離我最近的特老一則混若無事那般背著手望著稀碎的斜陽,獨自吹著淒寒的風,像極了一個登幽州台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注而涕下的偉大詩人!

特別的有範!

嗯!

我看到特老一背在身後雙手緊緊逮著……

半截長長的煙蒂!

這位大佬痛覺神經低得有些嚴重啊,拇指都糊了,臉上卻一點痛色都不見!

這就是傳說中的定力?!

“什麽鷂子翻身?”

“什麽底攻天?”

譚博涵一群老東西又開始逼逼叨叨叫喚:“還昭陵都沒被盜?簡直荒唐!昭陵早就被挖得不成樣,連颯露紫拳毛騧都被賣到賓大博物館了。”

“黃毛小兒,真是張口就來!”

譚博瀚和齊老頭冒出這話,我毫不客氣就砍回去:“這麽說起來,譚老齊老你們是知道昭陵入口的囉?”

嘶!

呃!

這!

你!

齊老頭定格在原地,老臉唰的下就白了。

譚博瀚嘴巴張著,又是驚怒又是窘迫,恨意滿麵恨光充眼!

我神色淡然目光直懟對著其他跳得歡實的老頭們。

“洪老、趙老,你們幾位老前輩想來也是肯定去過昭陵入口的。對吧?能不能給我指出來?”

“好讓我們這些晚輩也長長見識。”

哼!

洪老頭別過腦袋,懶得理我,氣得齜牙咧嘴,卻又無言以對。

切!

趙老頭滿臉鐵青,更是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昭陵。是千古一帝李世民和千古一後長孫無垢的合葬陵。就埋在九嵕山。

千百年來,昭陵被各個盜墓賊們盜了又盜挖了又挖,徐茂功程咬金秦瓊諸多淩煙閣曠世名臣武將都被刨了個幹淨,這也導致後世人都認為昭陵已經被盜掘。

但事實是昭陵與乾陵一樣,都沒能找到地宮入口。包括千古第一掘墓人溫韜和大唐掘墓人的加嗜血狂魔的黃巢,都沒能挖開這兩座神墓。

“你說昭陵沒被盜。你拿出證據來。拿!”

“新舊唐書都有記載昭陵被溫韜起盜,你怎麽說?”

和我預料中的一模一樣,被我打了臉之後,號稱總部九大元勳的齊老頭立刻對我展開反撲!

對此,我就一句最樸實最直接的話回應過去:“請問齊老,迄今為止,全世界範圍內有沒有一件李世民和長孫無垢的禦用品出現過?”

這句話還不足以搞死對方,於是我又加了一句:“要不你老打個申請,把昭陵開開看看。找不到入口沒關係,我教你。”

“反正我專門負責老年掃盲,我免費給你老培訓風水地學。”

這話出來,直接將齊老頭打成瓦灰!

這話,我說得實在是太狂,狂得沒邊沒譜!

觀摩團眾多大佬們都對我產生了極度厭惡的表情!

唐安軍眼眸垂下,重重吐出一口氣,輕漠冷肅瞥了我一眼,轉過背的時候忍不住揉起了太陽穴。

神局王嘴角輕翹,搖了搖頭,也覺得我太狂!

倒是特老一一如既往站在那裏無動於衷。

“童師。你少狂。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親自去找昭陵入口。”

“你也少給我擺聊齋講玄幻。我們不信你那套民科封建迷信,你給我拿出實際方案來。”

“對。馬上拿。馬上做。”

“沒錯……我就不信你能把這座山流沙打開……”

這當口,小龍子板著英挺俊俏的小臉大聲回懟:“各位老前輩請注意課堂紀律。請不要忘記你們答應過唐總隻帶耳朵和眼睛的。”

小龍子不過十九歲,那稚氣未幹的樣子落在老家夥眼裏,隻當他是個不入流的小屁孩。

當下譚博瀚和齊老頭就跳出來指著小龍子不客氣痛斥。

小龍子也是來了脾氣,不過這小子嘴炮功夫還處於煉氣期,腦子裏有千萬種罵人的方法和句子,就是不能轉化到嘴裏。

跟對方嚷嚷不過三句便自被殺得丟盔卸甲,氣得眼淚水都飆到眼眶裏。

“童哥,維護課堂紀律的任務好難。他們,太欺負人了。”

“誰不聽,過去打嘴巴子。”

“這樣不太好吧。還有沒有其他法子?”

“叫老師!”

“操!不幹!”

“去告訴譚博瀚,你爺爺是誰。保準他不敢再逼逼。”

小龍子頓時垮下臉,苦艾艾看著我,極度糾結幽怨:“我,要靠我自己。”

這時候,一個悠揚清脆的女聲響起:“各位老前輩。請您們不要說話。我們想聽童師講課。”

小龍子循聲望過去,頓時噝了聲:“外三號。”

說話的人赫然特所外三號女孩。黃詩慧。

外三號女孩出聲讓譚博瀚一幫老頭很是意外,但依然沒把對方放在眼裏,七嘴八舌鬧得更加起勁。

黃詩慧立刻向譚博瀚敬禮,大聲說:“報告譚老。請您不要幹擾我們聽課!謝謝!”

譚博瀚怔了怔,擺出一幅高高在上的樣子,正要說話。

冷不丁的,大白菜站起來猛然敬禮大吼:“報告。請你們不要講話了。隻有差生上課才講話。”

譚博瀚勃然大怒。

下一秒,總部幾個女孩齊齊轉身敬禮齊聲大叫:“報告,請你們不要講話。”

幾個女孩的叫聲剛剛冒出,特所神局幾個參賽者的報告聲瞬息而至,轟爆全場。

“報告。請不要講話。”

“我們要聽課!”

“請不要幹擾課堂秩序!”

“我們要聽課!”

排山倒海的音浪中,還夾著黃升陽的傻逼老頭的粗口。隻是沒人聽見。

就算有人聽見了,那也找不到是誰罵的。

一個兩個三個年輕人的懇求,譚博瀚還不放在眼裏。不過一群人,那就另當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