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多少次,也說得夠清楚了。神兵署的調函沒用。必須要馬忠超龍光耀的簽字。一個不能少。少一個都調不了檔。你們都是聾子嗎?”
“全都給我滾蛋。再不滾,我叫羽林衛來。把你們轟出去。”
禿老亮和天一院眾人卻是不管不顧,一直糾纏著範謹哀軟語哀求。
範謹又急又怒,一腳踢翻董功明悲聲痛斥:“董哥啊董哥,你看你都成什麽樣了?”
“還有你。海爺。我們方州什麽時候給人下跪過啊。您當年……可是斬龍隊的呀。天甲見了您都得矮著身子說話呀。”
“海爺啊海爺,海爺!!”
禿老亮嘿嘿嘿恬不知恥傻笑:“老範你是自家人,自家人給自家人下跪,不丟人。”
範謹頓時痛苦閉上眼睛,重重跺腳聲嘶力竭的吼:“但凡是我簽字能作數,我怎麽可能不放方州兄弟姐妹的檔案呀。”
“我也願娘家所有人都有好去處。可我做不了主做不了主!”
“您就別再逼我了,我,我是真的沒法子。”
“我就是管檔案的!我幫不了你們。我幫不了你們呀。”
“你們再逼我,我他媽隻有從這跳下去了。”
也就在這時候,隔壁電梯開啟,一個美絕塵寰的女孩攙扶著一個老人快步到了範謹跟前:“範叔。石老來了。”
老人是石仲愷,女孩是柒妍。
見到石老,範謹急忙推開眾人迎上來,恭恭敬敬叫著執劍人。
“小範,我這個不中用的老不死,又來給您添麻煩了。”
“報告執劍人,小範在的!”
範謹雙目嗪淚不住搖頭,雙手去攙石老:“不麻煩,不麻煩,是我不中用。”
石老將拐杖遞給柒妍,雙手抓住範磊。
突然,瘦得皮包骨的石老卻是做出一個驚世駭俗的動作。
石老逮著範謹胳膊就給範謹跪了下去。
這一幕出來,全場炸裂!
“執劍人!!!”
範謹急忙抱著石老,噗通聲就跪在石老腳下,哭著說:“執劍人,我也是方州出來的,我受不起您老人家的跪啊。”
石老老淚婆娑看著範謹,嘴角不停抽搐,氣喘不絕:“我,我這張臉……白,白活了……”
範謹緊緊抱著石老,一聲悲吼:“執劍人。您起來。”
扶起石老,範謹咬著牙重重一抹眼淚,沉聲大叫:“調檔!”
“給方州調檔!”
“出了事,我負責!”
這話出來,全場震動。
石老渾身打顫,緊緊抓住範謹手:“小範……”
範謹臉上掛著淚卻是笑著說:“石老。我是方州出來的,我生是方州人,死是方州鬼。我死了也要埋進方州園。”
聽到範謹的話,我隻感覺我又看到了升龍島上的一號台風,夾著滅世狂潮鋪天蓋地衝我而來。
這一幕的感動,讓我真真正正明白了什麽叫方州人。
我再也忍不住就要出手,卻是被旁人的人拉了一把。
也就在範謹秘書調頭去拿方州檔案的時候,慕然間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方州的檔案,誰都不準動。”
眾人循聲看去,瞬時變色:“徐政。你想幹什麽?”
已升任總部第七副總的徐政夾著煙背著手慢步靠近:“幹什麽?你說我幹什麽?”
“你們方州好大的膽子,竟然聚眾圍攻檔案館。誰是主使,給我老實交代。”
禿老亮等人頓時現出死灰麵色,絕望透頂。
範謹即刻挺身而出,攬下所有責任。
“範館長。還真看不出來。到現在您都是心在曹營心在漢呐。你可是真能耐呀。”
“我要是遲來一步,你這個方州舊臣就要棄明投暗了。”
徐政傲慢指著範謹,香煙就杵在範謹襯衣衣領,猙獰凶殘:“你好大的狗膽。不經批準未見章子,你就要敢私自調檔。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
“來啊!”
“把範謹給我銬了,送八處。嚴加審查。”
方州眾人又是悲憤又是驚懼,宮河陽陳彥傑騰身跳起怒罵徐政:“姓徐的,有種衝我們來。不關範叔的事。”
“是我們逼範叔做的。跟範叔沒關係。”
徐政斜眼橫挑嗬嗬冷笑:“喲。現在要保人了。放心。你們幾個一個也跑不了。”
徐政陰鷙的臉殺機漫漫:“方州,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我拷走。”
說著,徐政抬手惡狠狠指著禿老亮等人:“一群吃裏扒外的東西,有好東西不知道先給龍總,偏要給別人。這回,有你們好果子吃。”
看著徐政那野獸般凶殘的樣子,方州上下無不恨之入骨。
“徐老總!”
石老一隻手抓著範謹,一隻手抓著徐政,哀聲低求:“要抓,就抓我。我是幕後主使。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太陽神針是我下令讓童師搞的。項目上交神兵署,也是我給童師下的命令。還有,今天圍攻總部,都是我的授意。”
“徐老總您把他們放了,我跟您去見龍老總。我這條老命,就交給你們處置。”
徐政滿眼盡是厭惡,冷冷說:“石老,您是國士,我可沒資格處理您。”
“您老有什麽訴求不滿的,去找五甲。我這可接待不起您。”
嘴裏說著,徐政一把推開石老,就要帶人走。
“徐總。請您放過我們方州吧。”
下一秒的時候,柒妍站了出來,攔在徐政身前:“求您!”
盛世雪蓮般清麗夾著魅惑眾生嬌豔的柒妍一亮相,整條走廊都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