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刺刺接過鑰匙一目十行掃完貼在門口的紅色通告!

通告上寫著,為了確保國有資產不流失,從即日起,方州二進院三進院四進院全部封鎖,由總部八處羽林衛聯合看護,直至方州撤並結束。

方州其餘資產照例實行。

落款日期,三個月前!

“蘇玉珍。你怎麽提前回來了?”

蘇玉珍當初被發配扶貧,為期三年。

這這才不到一年就放回來,其中必然少不了塗本森的功勞。

蘇玉珍戰戰兢兢不敢回應我,我轉手就揪著蘇玉珍頭發,不顧對方哀嚎哀求,硬生生扯下她的耳環,逮著蘇玉珍腦袋重重撞擊鐵門,直至將其撞得頭破血流,直至五號板寸頭將我強行拉開。

打開房門的那一刻,禿老亮不顧鼻青臉腫拽著我!

噗通一聲。

禿老亮就給我跪了下來。血淚悲拗:“童老六。老十七。童爺。童大爺!夠了。別再打了。”

“禿老亮給你磕頭了。”

禿老亮全身哆嗦,痛哭流涕抱著我,哭成淚人,語不成聲的哀求:“別……再打了。”

“你為方州……做得夠多……了。”

“收……手吧,去你該去的地方……”

“別耽擱你的大好前程。”

“你對得起方州。”

“方州最後有你護著,值了——”

“值了!!!”

這一刻,我停下手衝著禿老亮笑了笑,卻在隨後揚起一件東西:“海爺,看這是什麽?”

禿老亮老淚婆娑定眼細看呐呐叫道:“我的手銬啊,你……”

突然,禿老亮爆罵出口:“我操……”

“童老六,你他媽敢……”

我毫不客氣扭著禿老亮手腕銬住禿老亮栓在鐵門上,揪著禿老亮的眼罩勒死禿老亮嘴巴,轉手扭斷鑰匙關了鐵門。

映入眼簾,盡是一片凋敗!

昔日記憶中鬧中取靜堪比世外桃源的二進院……

麵目全非!

那顆棗樹隻剩下木樁,軀幹就躺在地上,被鋸成了三截。

石老最愛的萬年青和臘梅也被糟踐得不成樣。

那些禿老亮精心照料的多肉蘭草全都枯死。

還有正中央的魚池,也再不見一條魚。

地上,台階上,回廊中,無數書籍資料檔案筆記散落滿地,有的沾滿了汙泥,有的泡在魚池中,有的被燒成了灰。

戰備值班室外,手繪的巨幅祖國地圖靜靜的躺著,無聲的哭著。

那耗費了方州無數前輩無數個日夜手工做出來的全國地質地形沙盤圖被砸得稀爛。

那白色的黑色的紅色的電話,隨意丟棄。

各種垃圾滿地都是!

我站在魚池前,從假山窟窿中抽出一疊手寫的文稿。

“龍門山和鮮水河斷裂帶地殼運動數值加載分析與空鼓雙層差演練模擬……”

“石仲愷……”

這是我去年報到時候,在辦公室裏看到的文稿。

石老手寫的文稿!

無價之寶!

我咬緊牙關,默默將石老手稿揣進褲兜,慢慢昂首,循著喧鬧聲向戰備值班室走了過去。

踏著丟棄的垃圾,挨著撿起一張張一疊疊的涉密文檔,慢慢走到戰備值班室台階下。

“特麽的。又輸了。晦氣。”

“再來再來。”

“還來尼瑪個der。”

“早知道就去看總部和雲龍集團打高爾夫比賽,啦啦隊那些妞,一個頂一個漂亮。”

“那些妞你可別想。都是老總們的菜。”

“聽說這回賭得有點大是不是真的?”

“豈止大。第一名獎金五十萬,也不知道哪個狗日的老總拿。”

“哪個狗日的?哪個狗日的最大哪個拿唄。”

“今兒晚上,還他媽不知道哪個妞被送到老總**嘞。”

“哪個妞?當然是女兒國國王潘曉麗咯。徐政對她可是垂誕三尺。”

“噯,你們說,方州三進院裏邊兒的東西加一塊兒得值多錢?”

“多錢?”

“根本算不過來。”

“那塊狗頭金和月隕,地調局和南戍想了多少年都沒搞到。”

“切。這兩件兒東西算個啥。單就那塊金雞一號鑽石就得上億,永樂藍寶小幾億,還有那塊翡翠皇翡翠原石,高冰近滿綠,以現在的價格,少說也得五六億……”

“我可是聽說了,三進院裏邊兒還有好幾十塊翡翠原石,說是什麽當年建飛機場搞的。”

“別說石頭。說點兒其他的。”

“方州那些年把全國都挖了個遍,單是青銅器玉器竹簡就有無數。改製那年,方州光是捐給全國十大博物館的國寶都拉了五百車重卡。”

“最出名的,就是那隻青銅龍。”

“全世界就那麽一件。聽說是秦始皇的。”

“我聽說,方州那年在昆侖山還挖了西王母……”

“何止挖了西王母?昆侖山、喜馬拉雅山、沙姆巴拉洞穴、瓦屋山,他們都挖過。”

“去去去,少扯這些沒用的。”

“我告訴你們吧,方州最值錢的東西不在三進院,而是在四進院。”

“你們不知道了吧。猜猜當年地鏡在全國抓的活寶去了哪兒?”

“我操不是吧!”

“再猜猜,地鏡那些斬龍師當年靠什麽斬龍的?”

“嘿嘿嘿……”

“再猜猜,地鏡當年為什麽會取消不?”

“我聽說啊,你們別當真。要是出去有人問起來,我可不會認賬。”

“聽說,方州曾經有件神器……”

“我也來曝個料……我也是聽人說的啊,你們千萬別信。”

“總部經濟部初步統計,方州全國各地總資產加起來,保守,最保守……這個數……”

“我屮!”

“尼瑪。這麽多。比燕都銀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