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限等級分為天地玄三個大等級。
細分又依照十天幹,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王晙芃嘴裏的地久自然是地壬,地五則是地戊。
從地壬一具躍遷到地戊,這已經不是用坐火箭來形容,而是坐的曲率引擎的光速飛船。
一方是全國各大城市最中心的房產資產,這是利!
一方,又是地戊權限的大金蛋。
嗯,還有衝天的**!
名、利、權!
這三項世上所有男人畢生追求的終極標靶,王晙芃隻是吐吐嘴巴抖抖煙灰喝喝茶的功夫,就給我了。
實實在在,看得見摸得著!
“王總今天來,必須要帶結果回去?”
王晙芃默然頷首:“明早開完會,我和你一塊兒去總部。都給你準備好了。”
這話份量,夠重!
我的煙就夾在手裏,已經燃盡,煙灰卻是未斷。
“如果我全要。”
王晙芃皺起眉頭,側目瞄我,不怒自威中帶著幾分責備:“胃口不小。”
“快百億了。”
“就不怕你以後守不住……”
頓了頓,王晙芃彈彈手指,安之若素又談笑自若說:“行吧。都給你就是。”
“我這兩個人情,也差不多還夠了。”
聽到王晙芃說起那近百億的資產就像是一塊錢那麽輕描淡寫,我手一頓,煙灰如蒲公英般飛落,心頭說不出的憤怒,咬緊了牙關。
“龍光耀違背禁令參與賭博,外加那套杆子,處罰是什麽?”
“可大可小!”
王晙芃咳咳兩聲,煙霧丟掉煙蒂,又抄起一支煙點燃,聲音嘶啞:“在我這處理。降到天葵,留職查看。”
說著,王晙芃豎起香煙指著天,臉色輕漠淡然,就像是在講一件與自己完全無關的事:“捅到五甲那,他下課。龍家少一王。”
“那其他人呢?”
“集體賭博。性質極其嚴重。牽扯有點大。全部下課都是輕的。”
“我說的是曾老四?”
“曾老四的處罰?”
“對!”
“他不會有任何處罰。沒人敢處罰他。”
“不過,他爹要是知道了的話,四哥肯定要被敲沙罐,我,也得要拉去陪殺。”
此話,於無聲處聽驚雷!
王晙芃看似輕描淡寫溫溫柔柔的話,在我的耳畔中卻是驚雷滔滔。
“王總。我想問一個問題。”
“問!”
“你堵了我一個人的嘴,那其他人呢?就算我不告,那就沒其他告了?”
王晙芃神情冷酷,眼皮輕垂,清冷的聲音刺得我一陣陣發寒,腳底躥出陣陣涼意:“你不告,沒其他人敢告。”
“告了,也沒用。”
“這個世界上,敢剛龍家的,也就你一個。還是抓了龍家的實錘。”
王晙芃確實是來給我交底交心的。
換做其他場合,他絕對不會說出這種顛覆三觀的話!
我不禁笑了。
跟著,我又抽起了冷笑!
這冷笑抽得我全身都在**,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恐懼,亦或是無能的狂怒。
即便我捏緊了藤椅扶手,即便我用盡全力的控製我自己。
但我依舊能看到地上我的影子在搖晃!
王晙芃的話,讓我悲哀,讓我惶恐,讓我想殺人!
殺光龍家所有人!
“如果我不答應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慢慢抬頭直視王晙芃那裝滿半闕銀河的黑洞,靜靜說:“如果我就要把龍光耀和參與賭博的一百六十個人上報到五甲聯辦呢。”
“如果我就要龍家再吐一口本命精血呢?”
“如果我就要呂林夕劉一帆徐政他們一起下課呢?”
聽到這話,王晙芃篤定自若,連眼皮子都沒帶眨一下。
那泰山崩於前的淡然,讓我又一次刷新對王晙芃的認知。
陌生又恐懼!
隨後,王晙芃非常坦率的告訴我,聲音輕漠而冷淡:“等你足夠強大的那天,再和我說這些話。”
我咬著牙盯著王晙芃,嘶聲說:“足夠大!是多大?”
王晙芃輕抬首望著冷月,舉起手指靜靜說:“有一天,你一句話,都不用叫我的名字,我就要站起來,當著這輪明月,給你敬禮。”
月光漫灑,打在王晙芃的身上,將王晙芃無限放大,直與天齊,撐爆我的眼簾。
魚池中,倒映的那輪明月正正懸在王晙芃頭頂,如同封聖。
看著天空和水麵那兩輪圓月包裹的如仙人般的王晙芃,我沉默三秒,靜靜說:“報告王總。”
“我什麽都不要。”
哐當!
茶杯墜落魚池,水中皎月一片稀碎。
王晙芃垂目看著我,晰白的俊臉上泛起淒厲的寒霜,聲音有些變異:“童師。你非要一意孤行?”
“你怎麽就這麽不知好歹?”
我咧嘴笑了笑,臉上露出幾分的嘲弄。
暮地間,王晙芃俊臉繃緊,剛毅威穆的眉宇間爆出一道厲芒:“不要把我對你最後的一點希望都消磨殆盡。”
我繼續抽著冷笑,看王晙芃眼裏孤獨淒零的我自己的倒影,有些悲哀。
王晙芃悲哀。
我自己,更悲哀。
雖然我沒說話,但我的樣子卻深深刺激到王晙芃。
“打殺龍家,那是你占理。龍家被你搞得掉鱗吐血卻不敢動你,不是他們怕你,而是他們怕天條!”
“他們要回騎龍觀音,那是因為他們要和你和解。”
“這個世界上,有無數驚才絕豔的天才,不缺你一個。”
地上,王晙芃的影子變得如猙獰的野獸:“古往今來,縱使天縱奇才者每一步都是舉步維艱,更無論是你。”
“男兒立世,有榮有辱,有曲有伸。當伸則伸當曲則曲。有辱則扛有容則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