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我爺爺紫竹!”
“還我爺爺紫竹!”
我依舊沒理睬夏二臂,轉身要走。
夏二臂掙脫黃冠養,一把拽著我,猙獰凶惡大吼:“不準走!不準走!”
這一回,我沒再慣著夏二臂:“輸不起?”
這話出來,郭洪馬建立臉色頓沉,齊聲嗬斥夏二臂:“疾馳!”
夏二臂瞪著血紅的眼珠子,獰聲嘶吼:“大師伯四師叔你們閉嘴!我才是夏家小主子。”
“都給我閉嘴!”
“我爺爺隱入煙塵的時候是怎麽交代你們的?”
“別讓我叫我媽出來。”
一聽這話,郭老大馬建立麵色悠變,罕見露出幾分畏懼和憎惡。
轉過頭,夏二臂扯歪的嘴泛起至冷陰毒:“銅板板。贏了就想跑?有種咱們再來比一回!”
周圍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看夏二臂的眼神都不對了。
世家公子哥耍橫耍耍潑跋扈囂張我見過不少,一個黃升陽,一個蘇昊天,一個龍灝然,但像夏二臂這種近乎白癡的三代公子哥,我還是第一次碰上。
話說,夏家都沒人教他麽?
王晙芃微微皺眉,側目瞥我叫息事寧人。
我回了王晙芃一個眼神,低頭瞥著自己被拽得死死的衣服,抿嘴笑了笑。
“銅板板。今兒要嘛還我爺爺紫竹,要嘛跟我再比一場……”
“不然你走不出這道大門。”
“我他媽天天去你們鑒定中心找你。我叫你一輩子都別想好過。”
我挑起眼眉,冷冷說:“你要比什麽?”
“比認字兒!”
夏二臂厲聲叫:“隻要你把這件東西上的銘文認出來,我發誓,我這輩子都不找你麻煩。”
滋的下!
夏二臂拉開上衣拉鏈,右手一甩!
一個青銅盤躍然而出,擦著我胸口掠過。乍見青銅盤的當口,郭洪勃然變色,一片煞白。
馬建立倒吸一口冷氣,眼瞳縮至針眼大小,肅穆沉聲嗬斥:“疾馳。你瘋了。”
沈玉鳴許春祥嚇得愣在原地,抖成篩糠。
黃冠養倒退好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驚恐萬狀。
青銅盤掃過我胸口的時候,我已經將其看了個大概,心頭頓時莫名狠狠一跳。
重器!
西周青銅盤!
這麽多銘文?!
夏家人駭然驚怖的模樣落進我眼,讓我悄然繃緊神經。
這隻青銅盤,從未現過世。
但,他卻是傳世品。
從包漿和寶光上來看,至少也有一個世紀。
“疾馳!”
“你太放肆了!”
郭老大疾步上來拽著夏二臂往後扯,心痛如絞,聲色俱厲嗬斥:“這是師尊的**呀。”
“你怎麽可以把他拿出來?”
“誰給你的鑰匙?”
夏二臂手裏逮著青銅盤握把大聲叫喊:“爺爺走的時候告訴我的。”
“快收起來。收起來!”
郭洪一手抓著夏二臂,一手去搶青銅盤:“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你知道這個盤子是誰給師尊的嗎?”
“你怎麽能這麽幹。”
緊緊逮著盤子,郭洪連拽帶推,抱著夏二臂往後退。
臨了,郭洪還不忘對我急聲喊叫:“童先生,您別跟我師侄計較。這事當不得真。”
“童先生,請您快走。我改天再找你賠罪。”
黃冠養馬建立等人也慌了神,齊齊圍上夏二臂,拽的拽手,抱的抱腰拖著夏二臂就往鬆竹齋推。
看到這滑稽又好笑的一幕,現場眾人無不別頭側首,紛紛裝著沒看見。
“給我滾開!”
一聲爆吼中,夏二臂掙脫所有人,箭步衝上假山,高高舉起青銅盤猙獰瘋吼:“都不準過來。誰他媽敢過來,我就跟盤子一起死。”
“我他媽要是不敢,我就不是夏侯家的種!”
夏家上下頓時嚇得不輕,語無倫次叫著喊著。
“你們這群廢物!”
夏二臂居高臨下厲聲爆罵:“爺爺說過,哪兒跌倒就從哪兒爬起來!”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輸人輸命,就他媽不能輸骨氣!”
“你們也配做夏家人。”
惡狠狠罵了一通,夏二臂麵向我嘶聲怪叫:“銅板板。獅子狗。有種把這隻盤子的銘文念出來。”
“念不出來,把我爺爺的紫竹還給我。”
假山下,夏家眾人又是焦急又是擔憂又是無可奈何。
黃冠養想著要偷偷爬上假山卻被夏二臂一眼看破,當即作勢就要砸青銅盤。直把郭洪等人嚇得大叫不要,急得束手無策團團打轉。
也就在這時候,我冷冷叫出夏二臂名字:“給老子滾下來。”
“我不下去!”
“夏二臂,你不下來是吧。那老子就走了。”
夏二臂騰的下炸毛,目眥盡裂:“獅子狗你敢走,老子就跳下去。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我抬手指著夏二臂冷漠說:“有本事跳。”
這話出來,郭洪眾人麵如土色,瘋一般大叫我又瘋狂勸阻夏二臂。
身為夏家開山首徒的郭洪完全亂了方寸,雙手供著對我瘋狂作揖,幾乎就要急哭:“童先生,您就看在我的薄麵上,別再刺激我師侄了。我師侄……我們夏家就這一根獨苗。”
黃冠養在這一刻也沒了往昔的放肆張揚,跟著郭洪一起哀求我:“童會長,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家疾馳過年才滿十八,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就隻有提著腦袋去見我師公了。“
我根本無視郭洪黃冠養的懇求,衝著夏二臂靜靜說:“敢不敢跳?有沒有種?一句話!”
這話毫無疑問直接戳到夏二臂的死穴上。
血氣方剛的他當即就紅了眼睛,露出最狂暴的視死如歸的血性,再次高舉青銅盤:“我跳你看!”
這一幕直把夏家人嚇得肝膽盡裂。
這當口我沉聲說:“我要是認出來,你怎麽說?”
騰的下,夏二臂身子一滯吃驚叫道:“你說什麽?”
“你認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