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控訴,班立婷哭得梨花帶雨。
所有人全都驚呆了。
上官家族的人更是綠了臉!
尤其班立婷的丈夫,上官文昌!
“江景天,你救了奶奶,還給爺爺奶奶丹藥,我們感激你!”
“可我們也給你錢了,甚至還給了你股份!有哪一點對不起你?”
“你居然朝我妻子下手,禽獸不如!”
他怒不可揭,抬腳上前,揮拳大喝:“我打死你個王八蛋!”
班立婷是他老婆。
萬一讓江景天得逞,那就是給他戴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呀!
哪能不怒?
“站住!”
上官老爺子喝道:“事情還沒查清楚,不許亂來!”
“爺爺,這還有什麽不清楚的?”
上官文昌紅了眼,指著江景天大叫道:“您還沒看明白,這個王八蛋對我妻子意圖不軌!”
“文昌,你誤會了!”
噌!
江景天連忙跳下床,解釋道:“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回事,怎麽會朝班女士下手?”
“你還狡辯?”
上官文昌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班立婷身上裂開的襯衫,說道:“這不是你撕的,難道還是立婷自己撕的?她有毛病啊,跑客房來撕自己衣服?”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江先生這人看著挺好的,怎麽能做這種事?”
“酒壯慫人膽。或許他早就對少奶奶心懷不軌,隻是礙於情麵才沒有表露。喝了兩杯酒,原形畢露。”
“太不像話了!引狼入室啊……”
上官家族的下人們交相議論。
看著江景天的眼神裏,滿是鄙夷。
江景天身處眾人所指,完全不明就裏。
他是無辜的,他根本什麽都沒做呀!
那麽,班立婷這是怎麽回事?
嗖……
腦海之中,忽然劃過某種可能。
江景天轉目去看班立婷,眼神裏帶出審視意味。
大家到來之前,隻有他和班立婷在。
這也就意味著,究竟發生了什麽,隻有班立婷自己最清楚。
她誣告我意圖不軌,是真的有什麽誤會,還是……有意為之。
“你還敢看我妻子?”
上官文昌死死盯著他,怒吼道:“再敢看一眼,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來喂狗!”
“文昌,不許亂來!”
王天初擠到最前麵,攔住他說道:“江先生不是這樣的人……”
“他不是這樣的人?”
班立婷蹦了。
“他不是這樣的人,那我是什麽人?”
“我自己自甘下賤,跑到客房來,自己撕爛衣服嗎?”
“賤不賤?”
撲通!
班立婷癱坐在地上,哭天抹淚!
“天爺呀,你怎麽叫我遇上這樣的事情啊!”
“一旦傳揚出去,我可怎麽見人啊?我還有什麽臉活下去呀!”
“我……我不活了……”
她忽然重新跳起來,作勢要去撞牆。
“立婷!”
近在咫尺的上官文昌含淚把她抱住,哽咽著說道:“立婷,這不是你的錯!不怪你!不怪你……要怪,就怪江景天這個王八蛋!”
妻子蒙受羞辱,讓他肝膽俱碎。
這麽單純可愛的女人,怎麽能承受這種痛苦?
罪魁禍首,罪無可恕!
他怒視江景天,厲聲喝道:“來人!報告護法局,把他送進監獄!”
嗖!
立刻有下人掏出手機,準備撥號!
“慢著!”
上官老爺子黑著臉,發話道:“不許報告護法局!”
“爺爺!”
上官文昌大驚,問道:“江景天在咱們家胡作非為,差點禍害了立婷,咱們怎麽能不報護法局?”
“是啊,父親,必須要報護法局,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上官鴻達也說道:“這種人,你今天饒了他,他回頭還會去禍害其他人!所以絕對不能輕饒了他!”
“對!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這種人,肯定是慣犯!”
“把他送進監獄,為民除害!”
“老爺子和老夫人以禮相待,他還這樣禍害人,禽獸不如!”
其餘人等集體支持報告護法局。
“難道你們想鬧得滿城風雨嗎?”
上官老爺子頓足喝道:“這是多麽光榮的事?你們想要上官家族,成為整個向日城的笑柄嗎?”
呃……
大家夥啞了火。
老爺子說得對啊,班立婷雖然是受害者,但事情一旦傳揚開來,就算把江景天送進監獄又能如何?
最後丟人現眼的,還是班立婷!
一旦讓外界知道了今天的事,還不一定傳出什麽樣的花。
明明江景天其實並沒有得手,外界也會傳揚,班立婷被江景天糟蹋了。
甚至,還可能有人編排出各種細節,讓流言蜚語聽上去跟真的一樣。
“爺爺,那,那就這麽算了?”
班立婷扁著嘴巴問道:“我白白叫人羞辱,您要我……要我忍氣吞聲,當什麽都沒發生?”
“爺爺,不能這樣啊!”
上官文昌悲憤莫名,振拳道:“要不就召集家中下人,把江景天打成殘廢扔出去!也算給立婷報仇了!”
“你當我們上官家族什麽人?隨便打人,光榮嗎?不要學這些戾氣!”
上官老爺子深吸一口氣,說道:“江景天江先生,治好了奶奶的病,又有贈送丹藥的恩情,看在……看在這兩件事的份上,此事……到此為止!”
猛地擺手,他側開身子,說道:“江景天江先生,請你立即離開我們上官家!”
江景天百口莫辯。
隻能苦笑,走向門口。
“上官老爺子,若真是我做的,我一定不會抵賴。”
“但,不是我做的,我也不會任人栽贓!”
“事情,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留下這番話,江景天最後看了班立婷一眼,抬腳就走。
“江先生——”
王天初呼喚一聲,連忙朝上官老爺子拱手道:“老爺子,我先告辭,咱們回頭再聊!”
“好吧!老王,你路上慢點,我就不讓人送你了。你……”
上官老爺子臉色很難看,猶豫再三,還是拱手沉聲道:“有些朋友,還是不要牽扯太深,避免為其所害。”
“上官老爺子……唉!”
王天初知道上官老爺子這話什麽意思。
隻是,沒法接話。
江景天什麽人,他大致是知道的。
以江景天的身份,絕無可能對班立婷妄加羞辱冒犯。
他甚至可以用自己項上人頭作保。
噔噔噔……
疾步跟上江景天身影,說道:“江先生,咱們一起回去。”
“辛苦王老。”
江景天看到他扔下老友,追出來,輕抿嘴唇,點頭致謝。
兩人駕車離開。
路上,王天初小意問道:“江先生,剛才到底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