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您這個問題把我問住了。”
江景天苦笑。
然後,把他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講了講。
最後說道:“這事有蹊蹺。”
“不對呀!這事明顯就是栽贓陷害,但……”
王天初十分納悶,說道:“上官家族的人,我都熟悉,他們都是正派人、老實人,怎麽會這樣做?再說,陷害您,對他們有什麽好處?”
“你確定他們家都是正派人,老實人?”
江景天提出自己的疑問,說道:“班立婷,你熟悉嗎?”
“這個……”
王天初愣愣神,說道:“班女士年初剛剛和文昌結婚,我見過次數不多,了解的確不多。江先生您……您是懷疑她?”
上官家族其他人,他也可以作保,保證不會做這種事。
唯獨這個班立婷,的確拿不準。
更何況,從江景天的描述來看,班立婷的確脫不開嫌疑。
“是不是的,查查就知道了……”
江景天笑了笑,掏出手機。
然後,打給了武景澄。
“武營座,忙不忙?”
守著王天初,他沒有直接稱呼武景澄的名字。
“江先生……我正好想給您打電話,問問您在哪。”
武景澄說道:“我想去找您一趟,跟你匯報一下,您昨天交代我的任務完成情況。”
“我在回酒店路上,你直接過去就行!”
江景天說道:“不過,出發前,你先幫我做件事,給一個叫班立婷的人上點手段……”
……
……
班立婷在房間裏嚎啕大哭,把上官文昌的心都哭碎了。
“立婷,就當給爺爺奶奶一個麵子吧!誰讓咱們欠了那個姓江的王八蛋人情?”
“不過,你放心,這種事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再讓我看見那個姓江的,你等著,你看我不把他揍個半死,給你出氣!”
上官文昌是孝順孩子,不能忤逆上官老爺子的命令。
隻能苦苦勸解自己的妻子,希望能夠安撫她受傷的心靈。
“我知道,文昌,我知道你是疼我的,我知道……”
班立婷抹著眼淚說道:“家裏出了這種事,爺爺奶奶那邊肯定也不好受,你別管我,快去看看他們吧!”
“那,那我先過去了!”
上官文昌抱抱她,說道:“立婷,你別胡思亂想,好好休息一下。”
起身離開,到門口再回望。
看著歪著**淚痕未幹的班立婷,他越發感覺心疼。
多麽懂事的女人啊,自己明明心裏苦,還惦記著爺爺奶奶的身體。
這樣的好女人,上哪兒找去?
“你去吧,不用管我……”
班立婷朝他擺擺手,趕他離開。
“嗯,你好好的,我一會兒回來看你!”
上官文昌點點頭,開門出去。
咣當……
房門關閉。
噔!
下一秒,班立婷就從**跳了下來。
然後躡手躡腳的跑到門口,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聽了聽。
確認外麵上官文昌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接著反鎖了房門。
回到床邊,班立婷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小聲匯報道:“晴姐,我這邊一切順利,但是……事情還是演砸了。”
“什麽?”
話筒裏,傳出向日城城主向雨伯外孫女向晴的聲音。
她十分不解的問道:“立婷,你這邊一切順利,怎麽還會演砸?”
“晴姐,我說的一切順利,是我自己這邊。”
“我按你吩咐,找了一個機會,成功把對我圖謀不軌的大帽子扣在了江景天身上。”
“但……”
“老爺子受了江景天的恩惠,任憑我怎麽鬧,死活不同意報告護法局,把事情壓下了。”
班立婷歎息道:“他根本就不按咱們事前商量好的劇本演下去呀!”
“該死!怎麽能這樣?上官老頭腦袋叫驢踢了。”
向晴氣急敗壞。
昨晚,她在向雨伯麵前誇下海口,能夠挖一個大坑,合理合法的把江景天扣下。
這個坑,就是班立婷的栽贓陷害。
隻要班立婷誣陷成功,江景天必然要去向日城護法局的拘留室走一遭。
到時候,她就可以想別的辦法對付江景天了。
哪知道,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上官老爺子從中作梗!
這個老不死的,壞我大事!
“晴姐,事情沒辦成,可不能賴我。我該做的都做了,也有犧牲啊!”
班立婷陪笑道:“您看,您答應我的那條限量版的項鏈……”
“你放心,我向晴說到做到!”
向晴不耐煩的說道:“先掛了吧!”
嘟嘟嘟……
電話掛斷了。
通話雙方,誰都不知道,整個對話過程,被完整記錄下來,形成一個完整的音頻文件。
而這個音頻文件,在不過幾秒鍾之後,就已經發到了江景天的手機上。
這是江景天剛才吩咐武景澄的。
由神武營的技術人員,黑入班立婷手機,以此為竊聽器,看看會不會有什麽發現。
畢竟,江景天和班立婷今天才見麵,班立婷沒有道理誣陷他。
如果真是誣陷,必然要跟另外的什麽人有所聯絡。
沒想到,剛剛布置好竊聽,就記錄下了這個通話。
車子前行,錄音一點點播放,班立婷誣告江景天的事情脈絡,直接清晰起來!
“可惡!”
王天初跟著一起聽完錄音,不由得大怒。
江景天,一碗酸辣香油湯麵治好了上官老夫人的病,還贈送了上官家族兩枚價值無可估量的丹藥,給了上官老爺子老夫妻倆新生。
何其大恩!
班立婷作為上官家族的孫媳,不但不感恩,還跟外人合謀,誣告江景天,簡直是喪心病狂!
多虧班立婷現在不在麵前,否則,王天初能當場扇爛她的臉!
“不行!我們回去!”
王天初咬牙道:“江先生,咱不能叫這個小痹娘們白白誣陷!太可氣了!咱回去找上官老爺子把話說清楚!”
有這份音頻文件在手,完全能夠說明問題!
他相信,上官老爺子肯定要給江景天一個交代!
說話間,就要準備變換車道,找路口調頭。
“不急。”
江景天朝他擺擺手,說道:“班立婷不過是一杆槍而矣,被人利用的工具。回頭,你找個時間,私下和上官老爺子說明一下就好。”
“這……”
王天初替他叫屈道:“您太憋屈了,明明是被人陷害,還要被人誤會!”
“無妨,對我來說,最關鍵的是,知道了誰是班立婷的幕後主使。”
江景天輕輕笑了。
向晴不在電話裏自報家門,還有狡辯餘地。
她最後報名,反倒成了無可辯駁的證據。
“向晴……”
王天初心裏悄悄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