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蒼白的手指不停的翻動著手上的a4紙,上麵圖文並茂的標注出了時間地點和人物。
他的第六感沒有錯,真的是黎沅,那個連他父親都要讚歎兩句的緝毒界戰神,竟然做出這種下作的事情。
紙張被過分用力捏著嘩嘩響,少年脊背繃直,手指的青筋突出,看著就像是隨時會暴起傷人的獵豹。
賀書懷麵色冷凝:“要不要我找人給他打一頓?”
如果是普通人,他們甚至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人除了,可是黎沅不同,他在上麵是掛了號的,而且他的身手很好,常年在戰場上混的人,不是那麽好控製的。
江祁玉眼神狠厲:“找這個城市的人,不要露出馬腳,交易不要用自己的通訊設備。”
“行,我知道。”賀書懷目露沉思,“一點馬腳都不露也不太可能,他的權限比我們高,跟稽查組又很熟,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破案。”
“不過這件事他理虧,被打一頓噎死他活該,我就不信他好意思抓我們進去審問。”
一個全身上下都是閃光點的人,突然多了這麽一個汙點,如果他是黎沅他也隻能打落牙齒混血吞。
在賀書懷即將起身的時候,江祁玉攔住了他:“等等,你先別動手,這件事我自己解決。”
“你能怎麽解決,憑你一個人,我都懷疑你打不過他。”
“反正不用你管了。”
賀書懷一口氣上不上下不下的:“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回京城?”
“我什麽時候說要回京城了?”
“你留在這兒不就是為了那個女人嘛,現在既然已經分手了留在這裏還有什麽意義,還是你想報複她?”賀書懷皺了皺眉,“你還沒有跟她攤牌?”
江祁玉沉默了下來。
賀書懷像是一隻被踩了腳的貓,不可置信的指著他:“你不會是打算裝作不知道,跟她繼續下去吧,你這樣我都會看不起你江祁玉!”
江祁玉眼眸深深:“不是我跟她攤牌,是她已經跟我攤牌了。”
賀書懷:“......”
難道是今天攤牌的,然後沒說具體是誰,所以玉兒今天才......不對,好像是住院第一天,玉兒就情緒很差了,他還說‘又不是我的錯我為什麽要低頭。’
賀書懷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所以你是因為這件事才住院了,她都這樣對你了,你還不死心嗎,我在一開始就跟你說了,你們不合適......”
“我為什麽不合適,我不合適,黎沅就能合適了嗎?”江祁玉眼神淩厲的刺向賀書懷,“我不會讓那個下作的男人如願的。”
賀書懷:“......這件事又不是他一個人的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道理你總知道吧?”
這直接把所有的怨恨都集中在了黎沅身上,然後始作俑者的沐熙直接隱身了,這他喵的能合理嗎?
難不成做了這些事,她隻要說一句我錯了都是他勾引我的,就可以輕輕揭過了嗎?
他們從小浸**在這種不健康的家庭關係中,按理說應該要比其他人更通透的,怎麽輪到他自己身上,反倒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