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陌寒的傷其實就是自己耽誤造成的,現在經過采薇的精心照料,恢複速度驚人。
他整天呆在福安堂和采薇朝夕相處,來看病的人就不免拿他們開玩笑。
“陸神醫長得眉清目秀,這阮公子是一表人才,這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采薇沒有解釋,因為這話她已經聽了很多次,都懶得解釋了。
采芝看出大姐不悅,“這位大娘,人家阮大哥可是有官職的大人,拿來打趣會惹事端的。”
那位大嬸聽了,立馬住嘴:“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位大人,怪我多嘴。”
阮陌寒腰上係著圍裙,他在藥堂也是閑不住不想在這裏整日悠閑地呆著,就幫著小林沒事鍘草藥。
這會過來幫著周掌櫃的過來送成品藥就被人拿來打趣。
其實他是很享受這樣把他和采薇捆綁在一起,這樣的話會讓自己很開心。
可是他看見二妹幫著大姐澄清,心裏頓生不快,可還是上前儒雅的解釋:“沒關係,不知者無罪!”
此話一出,讓大嬸立馬明白,郎有情妾有意的意味,隻是女孩子臉皮薄的緣故。
看著大嬸一眼看穿的神情,阮陌寒很滿意。
“采薇,好久不見,我回來了!”
陸采薇不用回頭都能知道後麵的人是誰。
她臉上帶著甜甜的笑,轉身開口:“韓大哥,好久不見一路辛苦了!”
大嬸一見這是啥情況,可能是人家陸神醫長得年輕貌美,追求者也是一個比一個英俊瀟灑,她認得這男人是北渝鎮富商韓湘君,看著他們的關係,自己鬧不清還是不要摻言。
韓湘君看著阮陌寒的打扮,有點夫唱婦隨的感覺,因為他老遠就看見他享受那被人稱頌的表情。
“阮公子還真是清閑,居然身居要職還能做這些雜七雜八的瑣事?”
采薇聽著韓湘君開口的語氣不善,為了他們的和平共處,出言提醒:“韓大哥,阮大哥前些日子在幹活的時候受了傷,現在還要在福安堂養傷,讓他幹這些粗活已經夠難為他了。”
韓湘君不以為意:“我看阮公子好像很開心,哪有一點為難的樣子。”
阮陌寒沒有生氣,依舊仙氣十足的樣子,顯得非常大度的微笑著:“采薇,我去把東西交給二妹補貨,韓公子剛回來,你們好好敘敘舊。”
看著他高傲的離開,韓湘君有點不服氣,嘴裏嘀咕:“哼,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眼!”
采薇生怕阮陌寒聽見,上前拉著他的衣袖,低聲道:“胡說什麽,一回來陰陽怪氣的。”
韓湘君難得見到了思念已久的人,不會繼續和外人計較,隻是提醒采薇要注意一點這個心口不一的偽君子。
采薇沒有在意,隻是認為他們兩個有私人恩怨,因為他們相處的方式本來就是不和。
韓湘君拉著采薇進了診所,把自己的所見所聞都和她敘說了一遍還提到了見到了顧天陽。
采薇聽到這三個字,心裏就是一顫,這個家夥已經走了十個月了,現在馬上進入八月份了,葡萄快熟了,他還沒回來。
韓湘君喝了一口涼茶,搖頭道:“我問他要不要給你帶封信,他說現在不是時候,真是急死人了,不就寫封家書有那麽難下筆嗎?”
采薇聽了,知道他還沒有那個實力與他表哥抗衡,他不想讓自己跟著提心吊膽,所以他不想從字裏行間讓自己找到一絲一毫的擔心。
韓湘君有點不解:“你不生氣,我可是氣了一道,不過看見你這個泰然處之的表情我也就沒什麽好擔心的,難怪你們會臭味相投。”
“他,他身體怎麽樣?”
“我以為你不會問關於他的消息,各自安好了呢?”
采薇眉頭緊鎖,一臉嚴肅的擔心讓韓湘君忍受不了,趕緊安撫:“好了好了,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我說好了,他那人還真是厲害,剛到南邊的禹州,就在那裏開了三家蛋糕連鎖店,自己親自研究了好幾種甜品口味的蛋糕,生意火爆,接著又在那裏開了家具廠,南方的木種較多,原材料便宜,所以他看準機會還真是做的風生水起。”
他本來就是出身商人之家,腦袋照著別人聰明,憑借自己自身優勢還有交際的能力,到哪都會平步青雲。
“聽說他還在那裏賭石,好像賺了不少,人後投資金融,珠寶,我不知道他為什麽現在身價足以和你匹配,還不回來的原因?”
采薇心裏疑團滿腹:“難道這樣的資本也扳不倒他表哥那顆頑石嗎?”
想著還是算了,他不回來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既然自己給了他自由的空間,那就讓他自由翱翔。
韓湘君這次回來,還給他開拓了不少蛋糕店連鎖,還有麥香基的分店。
把銷售的雞貨推廣做到了人盡皆知,那些雞肉雞貨便宜還能做成各種雞串,雞米花,得到了廣大人民的喜愛。
韓湘君回來後,整日黏著采薇讓阮陌寒有點羨慕嫉妒,為什麽他們之間就會無話不談,自己和她則是要禮貌謙讓。
心情鬱悶的樣子讓韓湘君撞見,諷刺他道:“怎麽,我一回來就把你的計劃打亂了是不是?”
阮陌寒覺得他有點無事生非,轉身要走,卻被韓湘君攔住:“怎麽不敢和我對峙嗎?你那傷口早就愈合了吧,阮大人?”
阮陌寒下意識的握緊自己的手臂,抬眼看他的時候兩眼放射出寒光:“我傷口怎麽樣與你無關?”
韓湘君笑了笑:“你身體怎麽樣與我無關,但是你要是想從采薇身上撈點好處,那就關我的事?”
“你胡說八道,我對采薇姑娘誠心誠意?”
“誠心誠意的想要博取同情,然後慢慢接近在套取她的滿腦子的智慧,知道榨幹她的一切,阮陌寒你知道我不喜歡你的原因嗎?”
看著阮陌寒驚恐的看著韓湘君,他隻是淡淡一笑:“我欽佩老將軍為國殺敵爭光,但是不喜歡他的做事風格,手段毒辣甚至有點不近人情,你是他的兒子,和他的性子分毫不差,工於算計,雖然身體孱弱,可就是喜歡不起來,你敢說這次事故不是你的苦肉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