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依然身在揚州城為許華章大哥許華朝之事四處奔波的慎君夷打了個噴嚏。
慎君夷摸了摸鼻子,尋思道:“怎麽最近總有人念我?”
慎君夷身邊有一個人臉上帶著傷疤,正是莫顏要找的代號黃鷹的人,不過他的真名和代號音是一樣的,名叫黃英。
黃英對慎君夷道:“大人,許華朝商隊押的這一鏢金額巨大,沉船的地方水|很深,且水流湍急,撈了這麽久,基本什麽都沒撈上來,若非這許華朝警醒,叫醒了手下,恐怕死傷慘重。”
“沒有任何證據留下,案發時間在深夜,五輛船一模一樣,可沉了的剛好是那兩艘押運金石玉器的船,那兩艘船上商隊的人包括許華朝都靠著一塊木板浮著活了下來,整個事件沒有人員傷亡,隻有貨物損失。”慎君夷道,“這件事表麵看起來很像偶然事故,但怎麽會這麽巧沉下去的剛好是許華朝他們這次水路押運的重中之重?”
“大人懷疑是有人從中作梗?”黃英道。
“不僅如此,這個人必然很了解許華朝商隊的內部運作。”慎君夷道。
“大人說的可是內鬼?”黃英道。
“可能性極大,但押運金石玉器的船本就比押運普通貨物的船要沉,作案人很可能是通過吃水線判斷出這五艘裏哪兩艘才是大頭。”慎君夷道。
“但船是深夜沉沒,且停在了江心,屬下已經查過,這一帶從來沒有發生過沉船事故,大人覺得這人是如何將船弄沉的?”黃英道。
“將船底鑿個洞船自然就能沉了,但如何能讓人毫無所覺這是個問題,商隊出發後船到揚州途中一路未曾泊岸,這洞不至於是出發前就鑿的,那麽隻可能是有人深夜潛入水中直接將船底鑿了個大洞,水迅速灌入船內導致沉船。”慎君夷道。
“這人要麽是許華朝商隊之人,要麽就是會潛水的水鬼,這麽幹肯定是跟許華朝有仇。”黃英道。
“許華朝的生意做得很大,囊括了大半個揚州水陸,還將分部開到了徐州,不排除是同行競爭。”慎君夷道。
“屬下已經查實揚州還有一個大商隊,領頭人名叫張龍飛,同許家商隊有過節,許家商隊做大後擋了他們的生意,所以這張龍飛經常雇傭些小混混騷擾許家。很可能是這張龍飛看不慣許華朝這次接了大單,雇了水鬼來生事。”黃英道。
“可能性雖大,但若非許華朝起夜發現船有沉下去的跡象,此事定然不僅僅是丟了貨那麽簡單,涉及這麽多條人命,官府必然會查,若真是張龍飛幹的,揚州百姓都知道他同許家的過節,到時候他根本跑不了,經商的人不至於這麽蠢吧。”慎君夷道。
“豬油蒙了心的人比比皆是,但屬下知道大人做事講求證據,屬下再去查。”黃英道。
“許華章告訴我他哥哥這次押運的貨是一個神秘富商的,人稱夜公子,你去查一查這個人到底是誰,還有,今日我就回許府了,這一段水域的打撈之事你看著點,有情況來許府向我匯報。”慎君夷道。
“是,大人。”黃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