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府
“子譽你可回來了,怎麽樣,找到證據沒?”許華章道。
“暫時沒有,沉船很難打撈,一時難以確認不是你許家的船出了問題而是別人做了手腳才導致船沉的,貨物也撈不回來,怎麽樣,你大哥那邊可還好?”慎君夷道。
“我大哥一回來就病倒了,那麽多的金石玉器,抵得上我許家十年收入了,這一下子說沒就沒了,協議上寫得明明白白,丟了是要全賠的,哎,這可怎麽辦才好。”許華章焦頭爛額,他長這麽大可還從來沒處理過這種事。
“那位夜公子可知道此事了?”慎君夷道。
“沒敢發信告訴,但這麽大的事,想來他早已經知道了,就看他什麽時候來找我們家賠償了。”許華章道。
“若能證明此事責任不在你們,賠償的大額應該會落到造成這件事的人身上,隻是現在人力不足,技術有限,進展緩慢,恐怕很難在委托人找你們賠償前找出這個人來。”慎君夷道。
“我許家商隊以信譽立名,既然答應了人家要全部送到,貨丟了就隻能按約賠償,哪怕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欠別人的也是要還完的。”許華章道。
“放心,”慎君夷拍了拍許華章的肩膀道,“你許華章既然做了我慎君夷的好友,此事我定然竭力相幫,夜公子那裏我去周旋,看能不能幫你們多爭取些時日。”
“你能說動他?”許華章道。
“這人雖然神秘得很,但大抵是在有夏做生意,你別忘了我是有夏王朝的尚書令,實在不行就自曝身份,所謂商不與官鬥,本官請他賣個麵子,向陛下請求免他兩成賦稅,你覺得他會不會考慮考慮?”慎君夷道。
許華章聽了慎君夷這番話驚掉了下巴,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剛正不阿的尚書令大人嗎?
“你怎麽這副表情,有什麽不對嗎?”慎君夷道。
“不,不是,子譽你,你知不知道你這叫濫用私權,陛下那裏我放心,陛下那麽聽你的,肯定你說什麽他都答應,但這......”許華章總覺得慎君夷不該做這事。
“有什麽可猶豫的,又不是殺人放火作惡之事,頂多就是國庫少了些收入,但這有何妨,日後找你們家收回來就是。”慎君夷道。
許華章一聽這話,眉頭皺得更狠了,“夜公子那是誰,大富商,據說都富可敵國了,他的兩成賦稅,我許家要加稅多少年才平得了啊?”
“那你看著辦吧,給夜公子是給,給國庫也是給,你選一樣吧。”慎君夷道。
許華章:“......”
許華章覺得自己家不該經商,遇上慎君夷這個一心想富國庫的尚書令大人,今日欠這麽份人情,日後絕對少不了往國庫裏添油。
“我可是很清楚,你許家不久前才投了大量資金在徐州建立分部,根本沒有這麽多錢賠給那個夜公子,勒緊褲腰帶都沒救,現如今隻能找夜公子商議這找出真凶暫緩賠償之事,不然你還能怎麽辦?”慎君夷道。
“我沒辦法了啊,那就拜托你了子譽,我可自認為沒辦法說動陛下減免賦稅,這件事就靠你了。”許華章道。
“你把那夜公子的聯係地點告訴我,我親自去會會他。”慎君夷道。
“原本我們不該向外透露顧客的聯係方式,但我大哥病著,我實在抽不開身,總不能坐以待斃等著他來找我們。”許華章道,“地址在我大哥那裏,我這就去我大哥書房裏拿。”
許華章走到了許華朝的書房門口,卻見許華朝被妹妹許華瑩扶著向他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