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華章連忙過去扶著許華朝道:“大哥,你怎麽出來了,你病還沒好,太夫說你吹不得風,小弟扶你回房休息。”
“不了,你大哥我躺在**昏睡了這麽多天,好多事都沒處理,再不起來,我許家商隊就毀了!”許華朝臉色蒼白,說完又咳了幾聲。
“大哥你看你,你別急,我已經托我蒙兄弟去查了,不日就能出結果的,他還能幫我們去見夜公子協商此事,我們許家商隊毀不了的。”許華章道。
許華朝聽完咳得更狠了,他揮掉許華章的手道:“我許家商隊的事怎能讓外人插手,求人不如求己,你那個蒙兄弟跟你關係再好,不過就是京中的富貴公子,能有什麽本事幫我們許家渡過難關?”
“哎,不是,大哥你相信我,蒙大哥他一定能處理好這件事的,你把夜公子的地址告訴我,我讓蒙大哥幫我們去跟他談。”許華章道。
“談什麽談,此事是我許家辦事不力,該我們賠的,一分都不能少,你不如幫我想想如何湊出這筆錢來吧。”許華朝道。
“大哥,你為何如此固執呢,這不是一筆小錢啊,難道要讓大哥多年心血掙來的錢白白打了水漂嗎?”許華章道。
“你知不知道我許家到底靠什麽得到了這揚州水陸大半天下?是信譽!就是因為我們言出必行,所以他們才放心把東西交給我們,如今東西丟了,我們隻能賠償!”許華朝道。
“可責任不在我們啊,這船到底怎麽沉的,若真有人蓄意害我們許家,我們應該讓官府查出真相,讓害我們的人來賠償損失!”許華章道。
“那這麽久你查出來了嗎?”許華朝質問道,“查不出來一切都是空談!你們別忙活了,我去找夜公子賠罪,看他能否容忍我們多些時日還完他的錢。”許華朝道。
許華章看著哥哥被妹妹扶著出了府上了馬車,急得不行,他立馬跑去慎君夷那裏敲門道:“子譽,我大哥說要去見夜公子,他已經出發了,你快讓人跟著他啊!”
慎君夷打開房門,看著心急如焚的許華章道:“我親自去,你不用擔心,就在府裏等著,若黃英來了,你讓他在這裏等著我。”
“行,你快去吧。”許華章道。
慎君夷去馬廄裏牽了匹馬,照著許華章指的方向飛馳而去。
琴音嫋嫋,笛聲悠揚。揚州運河之上一艘畫舫緩緩移動。
船頭立著一位身著白衣的翩翩少年郎。
白衣公子手執一扇,上書“夜皎皎兮既明”。
“淮左名都,竹西佳處。”
男子緩緩啟唇,語氣似讚美,又似在考量眼前這揚州是否擔得起這句形容。
男子身後的婢女走向前躬身道:“公子,是否靠岸?”
“靠吧。”
白衣公子話一出,婢女便高聲下達了靠岸的指令,船緩緩停下。
“公子,請下船。”婢女恭敬道。
“不急,我們就在這裏等。”白衣公子道。
婢女聞言並不多問,隻躬身退下。
白衣公子回到船內上首位坐著,將折扇放下,拿起了桌案上的竹筒,裏麵裝著的是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