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展信,信裏道的是有夏王城大街醉忘仙這月的營業額。
“展月倒是有幾分本事,倒是不負本公子的期望。”白衣公子放下信,招來婢女問道:“許華朝可知我來到揚州的消息了?”
“回公子,我們的人已經跟他的人接頭,對方回了未時至。”婢女道。
“好,把那十八年陳釀拿出來,本公子要用它來待客。”白衣公子道。
“是,公子。”
白衣公子拿起了一旁的筆,開始作畫。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有婢女來通稟說人來了。
“請他上船。”白衣公子道。
婢女似有猶疑,終開口道:“公子,來人不是許華朝。”
然而白衣公子放下筆,笑道:“我等的本就不是許華朝,好了,你退下吧,我親自去迎。”
白衣公子走出畫舫,見到了正往船上走的身著墨藍衣衫頭戴青玉簪的慎君夷。
慎君夷原本是跟隨許華朝而去,不料半路被人攔住,來人言簡意賅,隻說夜公子在揚州運河等著他。
慎君夷為人膽大,跟著他們就來了,慎君夷的確有幾分好奇,這富可敵國的大富商到底是何許人也,隻是他到了畫舫上看到的是一個比自己還要年輕的白衣人。
白衣公子笑意融融,似乎很樂意見到自己。
慎君夷疑惑道:“你認識我?”
“當然,”白衣公子拱手行禮,“有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尚書令慎君夷慎大人,久仰盛名。”
“本官正要找你,你就自動送上門來了,原來你是有備而來啊。”慎君夷道。
“慎大人,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在下備好了薄酒,請大人移步入內。”白衣公子道。
慎君夷點頭,跟著他進了畫舫。
“慎大人請上坐。”白衣公子道。
“不必,我是客,你是主,你上坐。”慎君夷道。
“大人是官,在下是民,官比民大,自然是您上坐。”白衣公子道。
“位置而已,坐哪裏都一樣。”慎君夷徑自坐了客坐,看著婢女來為他斟酒,酒杯已滿,慎君夷並未動,他對白衣公子道:“我為何來此想來你已經清楚,說吧,你開的條件是什麽?”
白衣公子端起酒杯走到慎君夷麵前道:“大人何必如此心急,先同在下飲了這一杯。”
慎君夷聞著酒味,似是好酒,但他沒有接。
慎君夷對白衣公子道:“你認得本官,設下這接風宴,備下這陳年佳釀,倒讓本官懷疑你的用心。”
“大人隻要相信在下沒這膽量下毒就行,請。”白衣公子自己先喝完了杯中酒,慎君夷隨後飲下。
“怎麽樣,滋味如何?”白衣公子道。
“純正濃厚,入口回甘。酒確是好酒,但似乎有幾分熟悉。”慎君夷道。
“大人記憶果然不錯,這酒出自王城醉忘仙大酒樓。”白衣公子道,“醉忘仙的掌事人名叫展月,他同大人可是打過幾次交道,大人可還記得?”
“你就是醉忘仙的幕後東家?”慎君夷道。
白衣公子輕笑,“我給大人看個東西大人就該知道我是誰了。”
慎君夷滿臉探究地看著他打開了手中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