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蕭北情收到了第一封來自慎君夷的信,然而當他打開這封信時可是氣壞了。
莫顏來到研政殿時就見著陛下正坐在階陛上氣急敗壞,七零八落躺在他身邊的奏折還再度遭了毒手被蕭北情往外扔,莫顏險些被砸中。
“陛下,誰又招惹您了,臣妾幫您把他五花大綁捆起來下毒折騰折騰。”莫顏心想,這次肯定不是自己的舊主了,其他人本妃下手可不會手軟。
然而當莫顏走近蕭北情後發現地上還躺著一封信,信封上麵寫著“陛下親啟”,這字跡,好像有點眼熟?
“誰的信啊,陛下怎麽扔地上?”莫顏撿起來看著階陛上的蕭北情道。
“慎君夷的,你不是想把他給朕五花大綁綁過來嗎?上次你沒綁成,這次朕讓你出宮,綁不回來你也別回來了。”
即便麵對莫顏那討人愛的笑麵,蕭北情依然怒氣不減,看來被氣得不輕。
莫顏心中把自己的舊主罵了千遍萬遍,罵完了感歎自己運氣不好,總是撞在槍口上。莫顏默默流淚,主子,你可害死我了......
“慎大人他走那麽遠,我哪兒跟得上啊,臣妾跟著陛下就好了。”莫顏十分好奇自己的主子到底說了啥,能把陛下氣成這樣,於是她問道,“陛下,信呢?能不能給臣妾看一眼,臣妾可許久沒聽到大人他的消息了。”
“看什麽看,有什麽可看的,慎君夷他不就是想說他比朕厲害,朕派去找他的那麽些人全都是些廢物!”蕭北情一激動就從莫顏手中奪過了信封,三兩下撕了。
莫顏看著這滿地狼藉,心道研政殿的宮女又有的忙了。
莫顏小心翼翼道:“陛下,慎大人可說他到哪裏了?”
“哼,說到這兒朕就更氣了,朕的人跟丟了,他來嘲諷一番不說,還赤/裸裸地告訴朕他到了揚州,他是真覺得朕不會把他怎樣嗎?”蕭北情道。
“咳咳,陛下,慎大人他們是幫陛下您巡視九州去了,告訴陛下您方位那是例行公事。”莫顏道。
“例行公事?例行公事他甩朕派去的人作甚,朕又不是派人去讓他回來的,朕金口玉言,說放他走自然是放他走。”蕭北情道。
“陛下,您說誰願意帶個尾巴監視自己呢,這有人跟著也不方便辦事啊,慎大人他們那是微服私訪,當然動靜越小越好了。”莫顏道。
“哼,算了,朕親自前往還好說,朕派的那些人一個二個蠢得要命,保不齊給朕把他們的正事給耽誤了,不派人就不派人吧。”蕭北情妥協道。
“陛下,慎大人的事說完了,咱能不能談一談臣妾的事?”莫顏道。
蕭北情抬頭,“你有什麽事可談的?”
“臣妾覺得淩風殿的床太小了。”莫顏覺得自己已經暗示的足夠明顯了。
“小?淩風殿的床好像比朕平日裏睡的龍床都大,哪兒小了?”蕭北情滿臉疑惑。
莫顏心中腹誹,陛下您的龍床再小也是您一個人睡,臣妾的床再大兩個人睡也還是擠啊!
莫顏預備好言相勸。
“陛下,您回昭和殿睡好不好,昭和殿的床是宮裏最大的,您就不要跟臣妾擠在淩風殿了。”
“昭和殿離前朝那麽遠,朕閑的沒事去那裏幹嘛,上朝都要坐好久的龍輦,不去。”蕭北情道。
莫顏覺得自己應該換一種說法。
“陛下,您再宿在我淩風殿,臣妾改日出門都能被後宮那群人的眼刀給殺死了......”
蕭北情總算聽清楚莫顏的意思了,他覺得自己有些不厚道,自己招了那麽一大群人進後宮,卻拿莫顏當擋箭牌,一個也不去召幸,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咳,那個......”蕭北情站了起來,“朕今晚就不去愛妃那裏了,愛妃一人獨守空房可不要太寂寞。”
“不寂寞,不寂寞,臣妾每日都來研政殿看陛下,陛下就不用專門跑去臣妾那裏了。”莫顏麵色如常,內心那叫一個欣喜若狂。
“那行吧,愛妃就先回吧,朕還有奏折要處理。”蕭北情道。
莫顏心情愉悅而舒暢,一路哼著調子回到淩風殿,躺在自己舒適的大**道:“床啊床啊,你終於又是我一個人的了,三千寵愛哪敵得過這高枕而臥邪。”
此刻臨夏宮也有一個人同莫顏一樣貪念大床和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