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綰越想越覺得委屈,最後實在是自己把自己繞的氣不過了,直接過去擠在了容承宣和江晚晚的中間,腳底用力死命踩向了容承宣的左腳。
容承宣還以為雲綰綰是過來幫自己的,沒想到雲綰綰是過來“收拾”自己的,這一腳下去,容承宣差點直接疼的跳起來了。
但礙於江晚晚還在麵前,不能讓她看到自己的另外一麵,於是容承宣還是咬咬牙,忍了下來,強扯出一抹笑容來看著雲綰綰,道:“綰綰,怎麽了?”
“容承宣,你可以啊!”雲綰綰斜著眼看容承宣,張口就是陰陽怪氣,“我看你對這位江什麽都姑娘很是了解啊,看來那青樓平日裏麵你也是沒少去吧?”
容承宣下意識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想著自己該如何跟雲綰綰解釋。殊不知這個動作落在了雲綰綰的眼裏,就是容承宣心虛了的表現,那麽容承宣接下來說的那些話,在她的眼裏看來就是在狡辯!
雲綰綰看了看還被容承宣掐在手裏的江晚晚,不得不說,江晚晚能當歌女還是離不開她的容貌的。
她跟雲綰綰都屬於是容貌豔麗的那一掛,隻不過雲綰綰的眼睛是杏眼,剛好中和了臉部的別的突出的特征,所以隻要雲綰綰的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人,她身上的氣質大多數都是無辜的,走的是純欲風,又欲又純的。
而江晚晚的眼睛則是狐狸眼,隻要是站在那裏,靜靜的盯著一個人,就有勾人的味道了,跟雲綰綰身上還有的純不一樣,江晚晚有的隻有是欲。隻是被她看上一眼,就有勾人心魂的感覺,為了她一擲千金也是心甘情願的。
雲綰綰越看越覺得自己哪裏都不如江晚晚,心裏的火燒的更旺了,“容承宣,你也別跟我,我一概不聽……”
“不……綰綰,你聽我給你解釋,”容承宣是真的急了,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雲綰綰拿出“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的態度來,按照之前有人教他的,一般女人說是不聽的時候基本上說的都是假話,要是真的不給她解釋的話,那就真的玩完了。
“綰綰,我都是去那些談公事的。有些事情怕在府裏談會隔牆有耳,所以我們就約在了青樓。”容承宣抬手做出了發誓的手勢,“不過,你聽我發誓,我都是沒有叫過那些青樓的女人的,都是別的大臣叫的,而且我離那些女人都是遠遠,連一片衣角都沒有叫她們碰到。”
“奴家真是沒想到啊,安王爺還是個怕夫人的男人,安王爺這樣可不行的啊,怕夫人的男人大多數都是沒有前途的。”江晚晚對著容承宣露出了一個笑容,娼氣十足,“奴家的姐妹現在還在等著安王爺回去疼愛呢,安王爺莫不是也是那種睡了提起褲子不認人的主?”
“要是這樣,奴家的那些姐妹可就傷心了。畢竟在尋芳閣裏,誰不想伺候安王爺啊,長得帥氣,出手又是闊綽,對枕邊人也是一等一的好,也不知道未來的王妃娘娘有沒有體驗過這些體貼。”
“對不起,奴家忘了。未來的王妃可是將軍府上的嫡小姐,怎麽樣也是不可能會像奴家們一樣,已經跟安王爺睡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放心吧王妃娘娘,奴家們的身體絕對是幹淨,絕對不會傳染什麽不健康的病給安王爺……”
眼見著江晚晚已經是越說越離譜了,這分明是要挑撥自己跟雲綰綰的關係,真是一個好手段啊,這些話要是雲綰綰真的是全信了,憑著雲綰綰那般烈的性子,指不定不知道跟自己鬧的怎麽樣,他把江晚晚重新丟了出去,厲聲道:“胡說八道什麽?本王沒做過的事,本王一概是不會認的!”
江晚晚落地的時候,被地上卷起來的塵土嗆了個滿鼻,不斷的咳嗽著,“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但這也剛好如了她的願,容承宣丟她出去的時候,正好丟到了她剛剛棄劍的地方,隻要一伸手就能碰到自己剛剛丟下的那把劍。
隻要一點,再來一點,她就不用忍受待會被容承宣和雲綰綰帶回去的審訊了,也能守住自己的秘密了。
雲綰綰也不是傻子,容承宣單純的去聽個曲她還是知道容承宣有這個興趣的,但是江晚晚張口就是容承宣睡了尋芳閣好多的姑娘,幾天不重複的睡,雲綰綰一聽到這裏就知道江晚晚是在刺激自己了。
再怎麽樣,容承宣也是不可能會去青樓睡女人的。要是真的睡過了,就自己剛剛那麽撩撥容承宣,又親又啃的,容承宣怎麽也不該是這個反應。
容承宣剛剛的那個反應落在雲綰綰的眼裏簡直就是純情高中生,這叫雲綰綰都不好再對容承宣下手了,免得撩撥過了容承宣會把自己害羞死。
當容承宣把江晚晚扔出去之後,江晚晚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去拿她剛剛棄掉的劍,雲綰綰就知道了江晚晚到底想的是什麽了,她想要自殺,想要通過自殺來逃避接來下的審問,好保守自己的秘密。
笑死,就憑著江晚晚剛剛的那些話,雲綰綰再怎麽樣也是不可能,就這樣放著江晚晚去死,賬還是要好好算一算的,不然自己就白聽她編了那麽久的故事了。
在江晚晚要碰到劍柄的那一刻,雲綰綰搶先了一步,蹲下身來把江晚晚的那把劍先一步的拿了起來,似笑非笑的看著江晚晚,“江姑娘,自殺可不是什麽好傳統啊!人啊,還是得活著,死了可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都說人死不如爛活著,所以還是請江姑娘好好的活下去,畢竟日子還長啊!我們來日方長啊——”
江晚晚像隻即將崩潰的野獸,眼裏布滿猙獰的紅血絲,她抬起身子抓住雲綰綰的衣裙,想要一拳把她揍的摔在地上,但是她似乎是忘了,她現在已經是少了一隻手了,還是被她自己親手砍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