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江晚晚缺了一隻手臂的緣故,還沒等她借著雲綰綰的力站起來的時候,就因為腳上的一個不穩,又摔了下去。
江晚晚摔倒在地,沒有力氣立刻站起,她隻擦了擦血,然後一臉無畏的笑望著雲綰綰,嘴裏無聲的說著:“你來殺了我啊——”
她已經什麽都沒有了,所以她不在乎到底是生還是死。
雲綰綰故作驚訝道:“對不起啊江姑娘!因為我一個不小心,才害得你又重新摔了下去。”雲綰綰避重就輕,隻是沒什麽誠意的跟江晚晚的道著歉。
雲綰綰蹲下身來看著江晚晚,臉上笑的天真,隻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話,讓人毛骨悚然的,“不知道江姑娘有沒有聽過剔骨之刑?”
江晚晚下意識的搖搖頭,雲綰綰就“十分熱心”的給江晚晚解釋道:“剔骨之刑是一個十分殘忍的刑罰,剔骨之刑要將人的骨頭從人的身體中生生的剔出來,這個行刑要受整整三個時辰,而且途中也不能讓被行刑之人暈過去,得讓她看著自己的骨頭一點一點的從自己的身體裏拿出來……”
“啊!”雲綰綰隻是這樣說著,江晚晚就覺得自己已經是設身處地的體驗過了,身體在不斷的發抖著,“不……不能……別……別這樣……”
雲綰綰看著情緒越發崩潰的江晚晚,打算再給江晚晚下一劑猛藥,“不知道江姑娘還有沒有聽過什麽是剝皮之刑?”
“我想江姑娘也是不知道的,其中一種剝法是用刀將皮膚和肌肉分成兩半,然後再慢慢撕開,另外一種剝法是將頭頂割開灌以水銀,從而使肌肉和皮膚能夠更好的分離開,不知道江姑娘比較喜歡哪一種的割法?”
“或者是淩遲處死?這種死法也是有兩種,一種將死後的人剁成肉醬,還有一種是在受刑人的身上割上千刀直至斷氣,死後我們還再帶著你的屍體遊街示眾。”
“江姑娘,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要是你不肯說出來自己到底是何方人士,目的又是什麽,那麽就別怪我用上麵的隨便一種刑法來對付你了。”
江晚晚此刻臉色蒼白,一手捂在心髒位置,後仰在石頭上急促的呼吸著。
半柱香的時間還沒到,雲綰綰就聽江晚晚道:“我……我說……”
雲綰綰從地上站了起來,輕拍著自己身上粘上的塵土,跟倒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江晚晚,簡直算是天差地別,“早這樣不就好了,何必要讓自己受那麽多苦呢?”
“我其實要殺的是容承宣這個狗東西,我巴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讓他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江晚晚陰笑起來,此刻她恨不得眼前的雲綰綰能夠體會到生不如死的痛苦,“況且我本就是前朝的人,活著到現在,就是為了要讓天下大亂起來,複我朝榮興!”
在雲綰綰漸為粗重的喘息中,江晚晚陰笑道,“你們最好是能夠殺了我,要不然隻要是我還活著一天,我就不會放棄要殺了容承宣的!我朝才是正統,總有一天,你們都會死,都會死的!到了那時候,就是我朝的複興之時!”
容承宣絲毫不理會江晚晚的挑釁,因為這邊的動靜剛剛鬧得太大了,迎來了城內的守衛軍,他們趕來的時候看見地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蛇跟蛇的屍體的時候,還有倒在地上瘋瘋癲癲的女人,剛想要訓斥,把人給帶回衙門去審問。
容承宣察覺到有腳步聲靠近,轉過頭去看著算是姍姍來遲的守衛軍,守衛軍的首領在看到把人竟然是容承宣的時候,剛剛到嘴邊想要訓斥的話立馬又吞了回去,換上了一幅一副掐媚的笑容,“屬下看過安王爺?”
容承宣看著像模像樣的守衛軍,但隻要是細看了,就知道那些守衛軍裏麵沒有一個是能打的,大多數都是貪生怕死之人,要不然就憑著剛剛那麽大的動靜,怎麽可能會不在第一時間趕過來查看呢?
“玩忽職守,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城中暴亂,扣月銀三月,再有下次直接給本王滾出去!”容承宣幾句話就定了那幾個趕過來的護衛軍的罪,“把這裏在天黑之前給本王清理完,然後把這個女人給本王押到宮裏等著本王辦完事情回宮再做處理。”
江晚晚抬頭,滿眼的不可置信,“你竟然不殺了我?我對於你們來說不是已經沒有用處了沒?你們還留著我的命什麽?”
說著江晚晚的情緒又開始激動起來,容承宣給護衛軍打了個手勢,他們就手腳麻利的把江晚晚的嘴給堵上了,叫她隻能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也斷絕了她想要咬舌自盡的可能。
容承宣看著還在不斷掙紮的江晚晚不為所動,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給一個,“本王隻是信守承諾罷了,說了隻要你交代了就不殺你,本王說到做到。”
看著江晚晚被護衛軍拖下去之後,容承宣牽起了雲綰綰的手,看雲綰綰沒有拒絕自己的動作,心中一片暗喜,還以為是雲綰綰已經是放下了剛剛的那些事。還沒高興上一會兒,容承宣就聽雲綰綰道:“別高興的太早,我現在可還沒說要原諒你。”
這話殺傷力在容承宣這裏不少於是冬天出門的時候被一盆冷水從天上灑下來的程度。
容承宣討好的笑了笑,“綰綰,出了這些事,我們是繼續出城,還是先回宮啊?”
這邊容承宣跟雲綰綰在目中無他的撒著狗糧,秀著恩愛。那被容承宣下令要清理好現場的護衛軍可就是慘了。
不僅是月銀沒了三個月,還得要清理那些黏糊糊的蛇,已經死的不能再透了的還好,這要是還是活著的,還能動的,還會咬人的可就是嚇人了。以至於他們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被那些蛇嗷嗚一口,自此小命不保。
這樣就已經是夠慘了,他們還要看著不遠處在跟容承宣鬧脾氣的雲綰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