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竟然早知道
安琥那口氣不咽，淩煜，桑格屍體沒找到，這讓淩稟宏在最初的開懷過後，眉頭再次深深的皺了起來。
留這麽個尾巴，讓淩於闐也感覺很不舒服。
“二伯父，我看有些事兒得盡快進行，盡快確定才行。”淩稟宏開口。
淩於闐聽了眼神微閃，知道淩稟宏說的是什麽。也不反對，點頭，“能盡快進行確定下來當然更好。”說著頓，“不過，現在淩煜那邊的人很敏感，媒體也特別的關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話題，我擔心會被他們嗅到什麽異樣，起疑心，也怕會影響你的形象。”
“現在就算我們什麽都不做，也會被他們懷疑。”淩稟宏淡笑。
“是會懷疑，不過懷疑他們懷疑最多的也是淩稟浩，不會懷疑到你的頭上去，但是如果你在這個時候露出什麽痕跡，那…”
淩稟宏聽了皺眉，沉聲開口，“現在已經第四天了，我看他們就是再找，最多也就七天，等到警方的人撤離了，弄了一個屍體出來並不是什麽難事，不會留下什麽痕跡。”
淩於闐皺眉，“事情不難，可總歸是冒險，不保險呀！萬一出了岔子，那前麵的一切可就全部功虧一簣了。”
淩稟宏沉默，他也知道這樣是冒險，隻是這樣等著，這種不確定變數太大。萬一出現什麽預想不到的情況。那，同樣的前麵做的一切也都是白費功夫。
靜默，片刻，淩稟宏開口，“二伯父可有什麽好的提議？”
淩於闐沒有直接回答，滿滿品著手裏的茶，許久才開口，“你覺得對於一個將帥而言，之所以成功，除了本身的才智，謀略，最重要的是什麽呢？”
淩於闐話落，淩稟宏神色微動，緩緩笑開，“我明白了，還是二伯父高見。”
“嗬嗬…。其實你也想到了，隻是順序顛倒了而已。”淩於闐輕笑，“隻要攻破了後方，那，所有的一切就都變得名正言順，理所當然了。”
“二伯父說的是。不過，這件事還需要二伯父您出麵。”
“嗯！不是問題，明天我會親自過去一趟。”
“勞煩二伯父了。”
“嗬嗬…。現在這種客氣話就不用說了。畢竟你好了，我也會更好。”
淩稟宏微笑，“二伯父說的是。”垂首，拿起手邊的茶水抿了一口。
“不過，你對於王昊突然插手調查是什麽看法？”淩於闐皺眉，問。
淩稟宏拿著杯子的手一頓，眼中閃過一抹不明神色，瞬息又恢複淡漠，“或許是想把這場恐暴，按在淩家某些人的頭上，把這些定位淩家內鬥，以此來拉黑淩家吧！”
淩於闐聽了神色莫測，“這或許是一方麵，不過，我總感覺沒這麽簡單。畢竟，王昊如果想不遺餘力的針對淩家，機會可不止這一次。可他為什麽就對淩煜的事情，反應這麽大呢？”
淩稟宏冷笑，“以前那些可都和我無關。可這次不同，淩煜私自囤積槍支，製造暴亂，是受害者，也是禍亂者，罪名可是不清。而我作為淩煜的爸爸，也許就成了王昊發作，針對的筏子，想借此來拉我入黑局吧！”
淩於闐聽了搖頭，“感覺不止如此…。”
“那還有什麽呢？”淩稟宏揚眉，“難不成您懷疑他要幫淩煜？這，恐怕更說不通吧！”
“確實說不通！不過，王昊的插手，總是讓我莫名的不安呐！”淩於闐麵色冷凝。
“不管他什麽目的！隨著時間推移，事情的進展，應該很快就能看出來了。”
“嗯！那，我們就先觀察著吧！讓人緊盯著些。”
“我知道。”
尋找淩煜還在持續的進行中，而溫雅每天都在淩煜失蹤的島嶼默默的等著，極少說話，卻不再流淚，該吃飯的時候她就吃飯，該睡覺的時候她就睡覺。那種安靜，平靜，卻讓人更擔心，更心痛。
兩位老人看著憂心忡忡，“嚴醫生，雅雅這樣會不會有什麽問題？她會不會…。”如果這個時候她哀傷，痛哭，那樣也比現在這種沉靜的樣子讓人放心。
“不用擔心，在找到淩煜，確定淩煜的生死以前，她絕對不會做傻事。”嚴冽看著溫雅的背影，聲音沉重，“悲傷在心，她卻少的是一個發泄口。而淩煜生死的最終結果，就是她情緒的爆發點。如果淩煜活著，她也許痛哭一場就會過去。如果…。”嚴冽頓住，“如果結果不好，那個時候她會如何，很難說！”
溫姥姥聽了抹淚，除了心疼，隻剩下無力，身傷好樣，可心傷，隻有時間才能撫平。
“嚴冽…。”
聽到聲音，嚴冽轉頭，看著坐著輪椅的冷清，嚴冽隨即眉頭皺了起來，“冷清，你怎麽過來了？”
“我來看看！”冷清臉色還有些發白，說著，看向嚴冽前方的溫雅，眼中溢出厚重的歉疚。
“推我過去！”
“好！”
“溫雅…。”
“冷清？你怎麽來了？”或許是一段時間未開口，溫雅聲音有些沙啞。
“想來看看。”看著溫雅明顯清瘦的小臉，冷清心口沉重，壓抑，“溫雅，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延誤了你們營救淩少…。”
溫雅聽了，眼裏溢出深深苦澀，轉眸看著前麵那片海，聲音低啞，“在看到這片血色，在知道淩煜失蹤的時候，我確實那樣想過。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一定可以早點來營救我丈夫，那樣或許結果就跟現在完全不同了。”
溫雅話出，冷清本就極端歉疚的心情，更添一抹極致的沉痛，垂眸，“對不起…。”除了對不起，她不知道該怎麽彌補，該怎麽挽回，也不知道她能為溫雅做些什麽。
溫雅轉眸看著冷清，嘴角溢出一絲模糊的笑意，“可我這樣想的同時，也開始問自己，如果你有錯。那我呢？如果沒有我，淩煜也許根本就不會遭遇這樣的事，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冷清，霸道，不容挑釁，睚眥必報的小心眼男人。就算心裏有些寂寥，可他仍然活的精彩，活的安好…。這樣來看，我的罪豈不是更大，錯的更多。”
溫雅說著，看向冷清，眼中帶著厚重的蒼涼，壓抑，“可惜，凡是沒有如果，也沒有早知道。所以，在無心，沒有惡心的前提下，我分辨不出對錯。甚至就算在現在，讓我重新選擇的話，我還是想遇到淩煜，也無法置你於不顧…”
“溫雅…。”冷清心口悶痛，眼淚模糊了眼睛。
“冷清，看到你好好的，其實我挺高興的。所以，回去休息吧！不用想太多。如果感到內疚，就幫我多祈禱，保佑我丈夫早些回來…”
“安嗜，我有些話想問你，不過，你不回答也沒關係。”王昊眼裏透著精銳，“我知道你對我並不一定相信。”
安嗜聽了眉鋒微動，抬眸，深深看著王昊，靜默，良久，開口，“不，我相信你！”
安嗜的話倒是讓王昊有些意外了，揚眉，“為什麽相信我？畢竟，我和你們少爺的關係並不是很緊密，而且就眼前的狀況而已，我也是貿然插入，你就不曾懷疑，探究過其中的原因嗎？”
“不需要探究。”
王昊看著眉頭挑的更高了，如果不是看到安嗜對李銘，還有那些特警的強硬和排斥的態度，王昊幾乎要以為安嗜對於尋找淩煜的人都抱著感激和相信的態度了。可，真實的是，他對很多人都抱有不相信。那麽，為何對他就…。
“為什麽不懷疑？又為什麽相信我呢？”王昊正色問。
“因為少爺說過，如果他出事兒，在官方那些人中，你是唯一值得相信的人。”
話出，王昊心裏猛然一震，眼眸緊縮，“唯一值得相信的人？淩煜他真的這麽說。”
“嗯！所以，我才會站在這裏，來見你。”
王昊神色不定，“你家少爺為什麽隻相信我？能知道原因嗎？”
“因為王老的剛烈的秉性，還有…”安嗜說著頓住，看著王昊神色莫測。
“還有什麽？”
“還有，少爺和邢邵天的關係，以及你心裏的愧疚，這就是少爺選擇相信你的理由。”
安嗜說的風輕雲淡，可聽到王昊的耳朵了卻如驚雷，此時就算是王昊定力再好，也抑製不住臉色遂然一變，震駭，臉色緊繃，“安嗜，你…。”王昊心頭發緊，深吸一口氣，才能保持聲音平穩，“安嗜，你所謂的關係？愧疚？可以說的明白些嗎？”
“王老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麽？”
“或許！不過，我還是想你告訴我。”
“邢少爺和少爺身體裏都流著那個人的血液，這很不幸。不過，比較慶幸的是，邢爺和少爺一樣都對那個人無感。至於王老因何對少爺愧疚，因為趙妍…。”
安嗜說的很是平靜。
可王昊卻是聽得耳朵嗡嗡作響，守了幾十年的秘密，自認守的夠嚴，夠密，以為二十多年沒有人知道，可沒想到淩煜竟然知道，看樣子很久就知道了。這…。
王昊按了按眉心，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不過，知道的人是淩煜，除了驚，心裏卻莫名的鬆了口氣，因為安嗜的態度…。
“淩煜他什麽時候知道的？”
王昊身體僵了一下，抬頭，看到邢邵天黑沉，緊繃的表情，心裏盈滿複雜，“邵天，你都聽到了？”
邢邵天沒回答，緊緊的看著安嗜，神色冷厲，眼眸深冷，隱隱還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光芒，“安嗜，淩煜他什麽時候知道的？”
“很早…。”
“很早是什麽時候？”
“你在王二小姐肚子裏麵的時候…。”
王昊再一次驚住了，“你是說，淩煜他一直都知道邵天的存在…。”沒想到，竟然是那麽早…
邢邵天心口緊縮，臉黑如鐵，是氣，是惱，是憋悶，還有一股莫名…不知道是什麽，酸酸澀澀的難受，他想揍淩煜…。
“少爺比邢爺大六歲，那時他已經有了記憶…。”
“這跟他知道我的身世有毛關係…。”邢邵天冷怒。
“少爺和王二小姐見過麵…。”
聞言，邢邵天和王昊心裏猛然一窒。驚駭…
“你說淩煜和我二女兒見過麵？”王昊皺眉，心裏翻湧不斷，為什麽這件事他不知道？
“嗯！”
“那，你知道他們說什麽嗎？”
“她來跟少爺說對不起，因為她，害的少爺不斷受到傷害，她很懊悔。說；她不知道淩稟宏已經結婚，不知道有少爺的存在，不然，她一定不會和淩稟宏接觸。也許，感覺少爺不懂，當時說了很多。”安嗜平板直述。
“少爺感受到了她的歉意，當時，也看到了她嘔吐的樣子。少爺有問過她，是不是有寶寶了！她說是…。問她，是不是淩稟宏的，她說是…。”
邢邵天咬牙，“所以，你家少爺就認定了我就是那個孩子？他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少爺不是認定，是確定！”
“確定？什麽意思？”
“少爺曾經拿過你的毛發去驗過dna。”
邢邵天；…。
王昊不知為何此時忽然有些哭笑不得的。
“shit！”邢邵天仍不住低咒，“媽的，竟然去做dna…。混蛋…。”邢邵天不爽，很不爽…
“因為你從出生就養在邢家，因為王二小姐曾經說過，對於肚子裏的孩子，她不知道該不該要！”安嗜說著看向邢邵天，“因為她不想自己的孩子成為私生子，她不想生下那個人的孩子，不想再傷害少爺多一分。但是，她也猶豫，因為她身體不好，如果做掉肚子裏的孩子，她這輩子恐怕都無法再做媽媽！所以，她拿不定主意。”
話話，邢邵天抑製不住心口緊縮，不想要嗎？也對，那種人的孩子怎麽會想要呢？
“不過，少爺當時說…。”
“說什麽？”
“他想要一個弟弟，或妹妹，他喜歡二小姐肚子裏的寶寶。”
邢邵天心頭一跳，微顫。
王昊神色微變，神色不定，“淩煜他…真的這麽說？為什麽？”
“因為做那個人的孩子令少爺感到厭惡，也令他困惑，是不是世上所有的父親都是如此。所以，他想看看，到底是他太多餘，還是那個人太冷血。想看看當有個孩子跟他流著相同的血液，那個人會怎麽做！是否是會像對他一樣，對待那個孩子。如果是，那會覺得安慰很多，痛苦多了一個分擔，他很願意。”
聽著不由，從心底裏感到發寒，一個六歲的孩子，那份深沉讓人感到不寒而栗，可怕！
邢邵天抿嘴，惱怒，“淩煜可真是夠有心，用心的。我可真是謝謝他了…”媽的，他剛才是瘋了，竟然會因為淩煜一句喜歡，感到悸動…。
王昊眼眸暗沉，“那，淩煜後來為什麽沒說？”如果他開口，邵天的身世早就被曝光了，怎麽可能瞞的了那麽久。
“因為從那天後少爺再也沒見過王二小姐，他不確定她是否把那個孩子生下來了。二來，也是因為王老…”
“我？”
“嗯！因為你的威迫，迫使趙妍不得不離開。也因為她的離開，讓少爺脫離了趙妍的掌控，不再被她利用，當做要挾淩稟宏的工具，不用每天生活在不安定中。可以安穩的生活…。”
王昊聽著，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苦笑，“我一直以為，都是因為我才害的淩煜和她的媽媽被迫分離，沒想到，在淩煜的眼裏，我做的竟然是一件好事兒。”
“所以，外公再也不用感到歉疚了。淩大少爺的人生觀跟我們從來不同。”邢邵天冷哼，心裏抽抽的，五味複雜，說不出的恨，說不明的酸。
王昊瞪了他一眼，嗤笑，“我看你們兩個完全一樣。”
邢邵天：…。動了動嘴，想反駁，可看到王昊冷悍，精銳的目光，默了，別過頭去不再說話。
王昊哼了一聲，轉眸看向安嗜，“趙妍是因為我的威迫才離開的，淩煜會知道，是不是趙妍給他說的。”
“嗯！她告訴少爺，讓少爺不要忘了王家的仗勢欺人，要記得給她討回公道。”
邢邵天聽了重重的哼了一聲，“這話她可真是說的出口。”
王昊歎了口氣，趙妍真的不是一個好母親，淩煜當時那麽小，經曆那麽多，她還不斷的給他灌輸大人之間的那些恩恩怨怨。她就沒有想過一個孩子能不能承受的了嗎？唉…。其實這話他也沒資格說。
“淩煜為什麽又想起給檢測我的dna了？”邢邵天開口問。
“因為感覺，少爺感覺你就是二小姐肚子裏的孩子。”
“哼！都說女人有知覺，沒想到你家少爺也有，真是佩服。”
“女人的直覺是天性，少爺的直覺是因為血緣。”
安嗜不鹹不淡的一句話，刺的邢邵天呲牙咧嘴，渾身不舒服，“別給我血緣血緣的，老子聽著不舒服，嗚…。”話沒說完，頭上就被王昊重重的敲了一下。
“在老子麵前，你也敢張嘴閉嘴的老子，你膽兒肥了是吧！”
邢邵天按著額頭，呲牙，“外公你下手太狠了。”真疼…
王昊懶得搭理他，看著安嗜，眼裏滿是複雜，“難道就因為趙妍的事兒，所以，淩煜選擇了隱瞞邵天的身世嗎？”
“也因為他是王二小姐的兒子。”
“什麽意思？”
“因為在那些過往中，隻有王二小姐一個人對少爺說過對不起，隻有她對少爺受到的傷害感到懊悔，感到抱歉…”
安嗜說著，眼裏溢出沉痛，壓抑，“雖然很諷刺，可在少爺磕磕絆絆的童年中，那是他感受到的唯一溫暖，唯一一個把他當做孩子，當做人的存在。所以，少爺選擇了隱瞞。因為他不想讓記憶中的那一絲溫暖，也染上冰冷的顏色。”
王昊聽了無可抑製，心口感到一陣沉痛，神色凝重，滿滿的複雜，淩煜他是個可憐的孩子。是不是也因為那樣的過往才造就了，他那一份難得。
“淩煜他跟淩稟宏真的一點都不像。那個人麵和溫善，內心卻冷酷無情，冷血無義。可淩煜剛好相反…”說完看向邢邵天，“邵天，你有一個好哥哥…”
邢邵天憋了癟嘴巴，看了一眼王昊卻沒反駁，不知道是屈以王昊的暴力威懾不敢反駁，還是承認了什麽，所以不想反駁。
“安嗜，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安嗜搖頭，“這是少爺交代的。”安嗜看著王昊眼中染上厚重，“少爺說，萬一他出事兒，就讓我把這這些告訴王老。”
“是嗎？是為了溫雅嗎？”
“嗯！少爺出事兒暗湧不斷，希望王老能護著我們夫人一分。”
“你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不但是溫雅，還有淩煜，我會盡全力找到他。就算最後…。”王昊說著頓住，眼中閃過一抹沉重，“最後結果不如意，我也會盡力給他討回一個公道，不會放過那些背後算計他的人。”
安嗜聽了默默，點頭。
邢邵天雙手抱胸，情緒不明，開口，“你家少爺可真是有本事，到了最後還不忘算計我家老頭子一把。不過，他這麽好的腦子，為什麽明知道危險還要去赴那個狗屁約？怎麽？不會是真的怕淩家那些人會因為他，全部被炸死吧？”
安嗜聽了垂眸，“淩家人如何，少爺從來不在意。少爺會赴約，有別的原因。”
“什麽狗屎原因，竟然連命都不要了？真是讓人刮目相…。”邢邵天說著，忽然停住，眼眸微縮，緊緊看向安嗜，“是不是因為溫雅？”
安嗜看了邢邵天一眼，目光沉沉，“一切都於夫人無關。所以，也請邢爺慎言。”
邢邵天眼神微閃，“是不想我加重溫雅心理上的負擔嗎？”
安嗜沒回答，轉眸看向王昊，“王老，今天找我來可是發現了什麽？”
安嗜不回答，邢邵天也不再繼續追問，隻是答案卻已經清楚。垂眸，遮住眼中異樣的情緒。
王昊點頭，“我特別命人查了一下，事出當天所有接觸到那個島嶼的人。我發現特警這邊第一個到達現場的人，是安正懷的老部下，和安家關係緊密…。”
“王老的意思是，此時和安家有關？”安嗜眼眸沉下，暗紅。
“現在還有待進一步的觀察。畢竟，淩煜和安家的關係好像很緊繃…”
安嗜眼睛微眯，“我會好好查的…。”
“嗯！另外我們現在還發現…。”
隨著王昊的講述，安嗜眼眸越來越沉，邢邵天看不清臉色情緒，隻是身上冷氣開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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