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玲也很生氣。
“這個秀蓮簡直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姑娘你對她這麽好,他居然還想著爬上老爺的床。”
夏如煙搖搖頭:“躺在**想睡什麽人,不是我能決定的,隻不過這種被人利用的感覺真的很煩。”
不管是晏南風還是別的什麽人,都很煩。
夏如煙拿晏南風沒有辦法,而且她也想從晏南風的手裏拿到一些東西。
姑且算是相互利用。
至於這個秀蓮,一個人貪婪,其實也沒有什麽錯,隻不過不應該把算計的主意打到她的腦袋上。
“姑娘現在我們應該怎麽辦?那個秀蓮,需要把她給趕出去嗎?”
“趕出去做甚?她老爺安排在我身邊的,就算要把她趕走,也應該跟姥爺說一聲,就讓她這樣呆著吧,我也很想知道他到底要玩出什麽花樣來。”
秀蓮之前都那樣了,晏南風你也沒有動手,要是她擅作主張,不知道又什麽時候得罪了他,到時候吃苦的隻能是她自己。
有了前一次的教訓,她現在呆在晏南風身邊變得更加謹慎,萬事都要思考千萬遍,絕不可能出錯。
翠玲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麽這樣做,但也乖乖聽話。
她們剛剛說完話,外麵就響起了秀蓮的聲音。
“姑娘,水已經燒好了。”
“我知道了。”
夏如煙泡澡的時候,把今天的事情來回梳理了一遍。
怎麽想都覺得晏南風對待金家的態度有些古怪。
雖然她還沒有想明白這種古怪來自於什麽地方。
但不管怎麽樣,問題一定出現在金家人身上。
她還沒有想明白,就聽到房頂上一陣叮叮咚咚的聲音。
按理說前兩天剛下了雪,就算有貓也不可能發出這麽大的聲音。
那就隻能是刺客了。
因為有之前的經驗,再加上夏如煙身上的傷剛好沒幾天,她心中一陣後怕。
來不及擦幹身上的水珠,她匆匆披上衣服,就回到了屋子裏麵。
很顯然,和上次所謂鬆懈不同,這一次縣令府裏到處都是侍衛,很快屋頂上的刺客就被人發現了。
夏如煙把放在枕頭下麵的藥包掏了出來。
她剛剛做完這個動作之後,就感覺窗戶被人推開了。
一個穿著渾身黑衣的男人進來了。
他看見夏如煙好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你就是縣令的女人,聽說縣令隻有你一個女人,抓了你,不怕我出不了這縣令府。”
說完,他就拖著夏如煙出去了。
整個院子已經被縣令府的侍衛團團圍住,連隻蒼蠅也飛不出去了。
刺客抓著夏如煙一步步走出房間。
外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又下起了雪。
雪花飄落在她的肌膚上泛起絲絲涼意。
“你們都別過來,你們過來我可就要殺了你們的女人。”
夏如煙好像聽到了什麽很可笑的事情似的,咯咯地笑出了聲。
“你為什麽會覺得縣令會為了我這麽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而放你離開呢?”
“你閉嘴。”
“別掙紮了,你跑不出去的,縣令大人是不會為了我讓你離開的。”
“你現在要是再多說一句話,我立馬就殺了你。”
“不管你殺不殺我,都沒有辦法幫助奴離開縣令府,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誰讓你來的,是金老爺嗎?”
不知道是哪幾個字,讓對方有些情緒失控。
“你閉嘴!”
“難道是我說對了?”
他手中的劍微微一偏,刺破了夏如煙的脖子。
尖銳的疼痛,讓她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呻吟。
“你閉嘴!不然我真的會殺了你!”
夏如煙好像真的被嚇到了,不再說話了。
而另外一邊的晏南風也匆匆趕來。
他看見被刺客挾持的夏如煙,麵色不變。
“你以為你挾持一個女人,我就會放你離開嗎?”
“你……你什麽意思?這個女人不是你最重視的嗎?”
因為剛才夏如煙也說過同樣的話,刺客很顯然,和那些窮凶惡極的人不一樣,他沒有受過訓練。
別人說了兩次同樣的話,就讓他握不住手裏的刀了。
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不可能離開縣令府了。
“你看我剛才就跟你說了,縣令大人根本就不在乎我。”
“你閉嘴!我不相信,如果他真的不在乎你的話,為什麽府裏隻有你一個女人?”
“想必你在來之前就已經對我們大人有了一些了解,雖然他的院子裏麵隻有我一個女人,但我隻是一個通房呀,如果他真的很重視我,為什麽不直接給我一個妾室的身份?當然是因為我長得像姥爺,早年時候心動的女人,所以他才把我留在身邊,但我終究不是他心中的那個女子,所以就算你殺了我也沒有用。”
就站在不遠處聽著他胡說八道的晏南風,不著痕跡地扯了扯嘴角。
他招了招手,旁邊的侍衛遞過來一副弓箭。
“如果你不想放開她的話,那你們兩個就一塊死吧,女人這世上多的是。”
說完,他舉起弓箭對準他們這邊。
隻聽到咻的一聲,那刺客手忙腳亂,忽然想起來,就算是要拉一個墊背。
可是懷裏的女人不知道對她動了什麽手腳,讓她渾身酸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晏南風剛剛射出去的那支箭,堪堪擦過夏如煙的耳畔,紮在了她身後的門板上。
“老爺這是真的要我的命呀。”
經曆了這樣的事情,夏如煙竟然還能有說有笑。
見過這場麵的侍衛,都不由得對院子裏那個笑顏如花,麵容絕美的女人多看了幾眼。
難怪隻有這個女人能夠留在縣令大人的身邊。
她果然不是一般人,冷靜又冷漠,她雖然在笑,但眼睛黑沉沉的,看不見一絲笑意。
晏南風知道她生氣了。
夏如煙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情緒。
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晏南風是一個沒有心的人。
但是這種被人把命放在刀口上的感覺,還是很不好受。
“來人呀,把刺客帶到地下室好好審問。”
說完,他就跟著夏如煙一起進了屋子裏麵。
“還在跟我生氣?”
“奴婢不敢?”
“不敢?我看你就是在生氣啊,以為我要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