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怒視著江楊的同事,紅了眼睛大吼:“看到了吧,是他!凶手就是他!你們替他說話,幫忙掩蓋真相,你們是幫凶!”
一牽扯到自己,大家就變了臉色:“我們……我們什麽都不知道。”
“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我們怎麽就變成幫凶了啊,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可以告你誹謗的啊。”
蘇桐冷聲說道:“什麽都不知道?既然不知道的,就好好記住‘閉嘴’兩個字是什麽寫的。”
江楊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心虛地指著蘇桐手裏的香,說道:“那個香,剛剛的香有問題!”
蘇桐翻了個白眼:“真要有問題,怎麽其他人好好的呢。”
警察走了過來,說道:“究竟是不是真的,去你父母的鄉下豬圈裏,一查就知道了。”
聽到這句話,江楊的臉迅速潰敗。
傅紹南本不想多想,但是從他進入到房間,再到認罪,真的隻用了五秒的時間。
五秒……
傅紹南看著蘇桐的眼神更加深邃。
探究玩味的好奇心發出夜空中讓人一點不開視線的瑩瑩光芒。
學校班級裏,那個信誓旦旦說蘇桐會被開除的男同學,沒有看到蘇桐被帶走,反而看到了金娜娜被警方帶走。
同時,論壇上蘇桐看相算命的事情傳得越來越邪乎。
什麽鐵口直斷,一語命中。
蘇桐直接在學校的論壇火了,堆起來的上千條評論都在詢問如何找到蘇大師算卦的問題。
阮糖越聽越不對勁,在教室裏待不下去了,準備親自去看個明白。
這個時候在職工教室裏麵的蘇桐,腳步一動,擋住了程茉莉想要離開的去路。
悠哉遊哉地說道:“程小姐是想要去哪兒啊。”
“我……我哪兒也沒想去,隻是覺得有點悶出去透透氣。”
蘇桐心情大好和她閑聊上了:“悶啊,肯定是因為下跪道歉的事情擱在心裏不舒服,那你趕快跪下來道歉吧,做完了你就不悶了。”
程茉莉不悅地嘀咕:“不懂得團結友愛,斤斤計較,一點都沒有同學應該有的樣子。”
蘇桐眸色凜冽反唇相譏:“別侮辱了同學一詞,一個處心積慮想要把我趕出海城大學的同學,我可不敢要。”
傅紹南晦暗不明的眼神落在蘇桐身上,猜不透想什麽。
居然真讓蘇桐給說中了?
難道是真的玄學算命鐵口直斷……不對,肯定是巧合而已。
這個時候老黑湊到了傅紹南的身邊低語了幾句,傅紹南深深蹙起眉頭。
蘇桐這一刻乖巧的不像是狐狸,而是撓人的小貓咪,說道:“哥哥有事去忙吧。”
又是這種裝腔作勢的口吻,沒有一絲真心。
傅少甩袖,帶著怒意離開。
程茉莉發現傅少要離開之後眼睛綻放光芒。
程父堅決要求她下跪,不過是看在傅紹南的麵子上,要是他走了,那程茉莉就可以賴賬了。
程茉莉頓時眼睛發亮,但是接下來傅紹南的話讓她徹底澆滅了她的幻想。
走之前傅紹南對著老黑說道:“你留下來,盯著程家小姐好好履行賭約。”
程茉莉一顆心落入海底。
程父諂媚地說道:“一定一定,我們程家說話算話,既然輸了會信守承諾。”
程父發怒的把程茉莉拽到蘇桐麵前,說道:“還不快跪下。”
在傅紹南提前離開職工宿舍,走到走廊的時候,拐彎一個身影闖入。
對方走的很急躁,差點撞到傅紹南滿懷。
不過在對方快要貼近傅紹南懷抱的時候,傅紹南不悅地蹙眉,後退了一步錯開了這場美麗的意外。
女人停下了腳步,抬頭看向了傅紹南,瞳孔一震。
阮糖還沒有見過這麽好看的男人。
成熟的氣息透著和學校男同學身上的不同。
像是掌控一切的暗夜王者,矜貴的眉眼,散發一股涼意,黑眸懾人,蠱惑人心。
阮糖一時間忘了呼吸,直到男人麵無表情的略過她的身側,把她視若無物的忽略。
“等等……你……”阮糖想要詢問男人是誰,可是他已經走遠。
阮糖捂著心口泛著少女的悸動。
之前她拒絕傅家衝喜的事情,阮家人問過她喜歡什麽樣的。
那個時候阮糖還沒有想過,但是今天看到了他之後她確定了。
她想要的就是他這樣的男人!
既然男人出現在海城大學,她就有的辦法知道他的信息。
阮糖自信滿滿的樣子,好像任何事情都在她掌控中。
剛進入職工宿舍就看到了程茉莉抿著嘴巴,難堪、痛苦地朝著蘇桐下跪的畫麵。
阮糖衝了過來拉住了程茉莉,驚叫:“茉莉,你這是幹什麽!”
阮糖看著蘇桐的眼神鋒利起來:“姐姐,程小姐是我的朋友,程家和阮家也是世交,你怎麽可以做出逼迫茉莉下跪的事情呢。”
蘇桐陰冷的眉眼掃了過去,眼神中無盡的寒霜在飄**。
還真是喜歡在這種事情道貌岸然地出現,跑來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蘇桐隻問了一句:“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逼她下跪了。”
阮糖覺得這個問題也是好笑:“不是你逼她,她會跪你嗎。”
老黑站在蘇桐身邊像個保駕護航的門神,黑著張臉,眉頭蹙起,似乎因為程家一直沒有履行賭約而不滿。
程父察覺到了老黑的反應,走了過來,拉開了阮糖。
“阮小姐這個事情和你沒關係,茉莉做錯了事情,下跪道歉是應該的,你還愣著幹什麽,趕快跪下來,還想要蘇小姐等嗎。”
阮糖驚訝的張大嘴巴,一臉不可置信。
程父這是什麽情況,他為什麽對蘇桐這麽畢恭畢敬?
安安插嘴:“程小姐下跪是願賭服輸。”
阮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疑惑:“什麽賭?”
自從江楊被抓,姐姐安心的怨氣解決,安安感覺一股清風吹來,消散了這幾日的疲憊,人也精神了不少。
安安把打賭的事情說了出來。
阮糖聽完之後擰著眉心,一臉為好友出頭的口氣,說道:“賭約不公平,這不是羞辱人嗎。”
蘇桐毫不掩飾眼神中的嘲弄,哼了一聲,生疼生疼的刺耳。
“程小姐和我打賭的時候,眾人在場,以我被學校辭退的賭注對她下跪道歉的賭注,不知道哪點不公平了,還是在阮小姐的眼裏,她隻能贏不能輸?”
這讓阮糖怎麽說,變相地承認她希望蘇桐被趕出海城大學。
蘇桐不給阮糖回擊的餘地,又說了一句:“她下跪道歉侮辱了程家的顏麵,難道我被趕出海城大學不會對阮家有影響?”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蘇桐斜了阮糖一眼,一抹淡笑,卻似譏嘲:“三歲小孩子都知道賭約就是有輸有贏,阮小姐該不會不懂吧。”
阮糖麵色一僵,以前在阮家的時候,蘇桐是支支吾吾屁都不敢放一個。
現在她隻是說了一句,蘇桐說了十句,什麽時候這麽伶牙俐齒了。
蘇桐眉尾上挑明豔動人的笑意,看得阮糖手腳冰涼。
“還是阮小姐身為程小姐的好朋友,要不你替她下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