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遇難
七十
“損yīn德”逃回豐潤縣城後，把情況報告給了川口惠子，川口惠子馬上向左左木作了匯報，左左木氣得暴跳如雷，他馬上讓人叫來中島和王挺貴，指著地圖對他們說：“你們看啊，豐潤縣北部都成了八路的天下了，你們必須馬上把這一地區給我奪回來！”
左左木指著中島的胸口說：“你的，jǐng察局的找到合適人選了嗎？”
“還沒有！”
“叭嗄！你難道隻想當個jǐng察局長嗎？”
“確實沒有合適的人選。”
“好了，jǐng察局，讓那個孫印德去管吧，你馬上恢複你的特務隊。要盡快恢複！”
“是！”
“王先生，你帶上治安團，迅速向豐潤北部進軍，以你一個團的兵力，逐個收複左家塢、王官營、火石營、岩口的駐防地，然後駐紮在火石營，要想辦法消滅dú lì大隊。”
“是！”
“中島君作為顧問隨隊出征，你的特務隊雖然還有二十幾個人，但總能發揮一些作用，讓他們也跟著去！”
“惠子小姐，那個八路就交給你了，要想辦法讓他開口，硬得不行就來軟的，你們是有辦法的，都去行動吧！”
“嘿！”
從左左木的司令部出來後，川口惠子被中島叫住：“你那個打入dú lì大隊的金英子怎麽樣了？”
“她還沒有暴露，仍在那裏，這幾天情報都正常地傳回來了。”
“很好，讓她及時地掌握dú lì大隊的情況，有消息直接傳給我。”
“嘿！”
“那個孫印德可靠嗎？”
“非常可靠，他不僅對我大rì本帝國很忠誠，而且還有一身好功夫，是個人才。”
“好吧，你選一個秘密地方，把那個八路安置好，不要出半點差錯。”
“好，我馬上安排。”
川口惠子來到rì本醫院，看到“損yīn德”已經包紮好了，就把他帶到jǐng察局，來到局長辦公室，對“損yīn德”說：“從今天起，這裏就是你的辦公室，你就是豐潤縣jǐng察局長了。danshi，你要好好幹，要保證縣城內的安全，要是有了差錯，可要小心你的腦袋啊！”
“是！多謝惠子小姐提拔，多謝！”
七十一
劉傑和文賀奉羅劍的mingling，又來到豐潤縣城偵察，這次來有兩個任務，一是掌握左左木下一步的行動，二是想辦法見一見孫達，力爭把他拉過來。
劉傑和文賀來到城西邊的東來順飯店，要了兩個小菜、一壺酒，在那一邊慢慢地喝酒，一邊觀察情況。一會，東方嘯匆匆進來，看到文賀後，就直接過來了。文賀馬上站起來，對東方嘯說：“這位是劉先生，我哥哥，自家人，請坐。”
東方嘯一聽劉先生，就猜出這位一定是上次大鬧豐潤縣城的劉傑了，便對劉傑小聲地說：“久聞大名，不過今天我有急事，隨我到後邊來。”
劉傑隨東方嘯來到後院，進了一間小屋，這是一間庫房，裏邊沒人，東方嘯對劉傑說：“鬼子派治安團全體出動，去豐潤縣北部山區進行掃**，目的是恢複那裏的據點，並尋機消滅dú lì大隊。怕治安軍作戰不利，派了中島隨軍督戰，還有二十幾個特務也都跟著，明天就出發了，我怕你們沒jihui，所以非常著急，你要趕快通知dú lì大隊。”
劉傑握住東方嘯的手說：“同誌，xiexie你，你這情報太重要了，我馬上xiangshang級報告。”
“對了，敵人的jǐng察局也換了人，一個姓孫的當了局長，聽說叫孫什麽德。”
“孫印德，這小子外號叫‘損yīn德’，上次在火石營讓這小子跑了，沒想到這小子到升官了，聽說這家夥會武功，而且是個死心踏地的漢jiān，他當了局長，可不是什麽好事，這小子一定會危害這裏的老百姓的。”
“這樣，我明天要隨隊出發了，你們一定安排好人和我保持聯係，我會及時送出情報的。”
“這樣，為了你的安全，沒有重大情況不要送信，在有重大行動時你把信放在村邊的棵下，我們的人會去取的，你放心吧。記住，在樹下放兩塊重疊的石頭。”
“haode。另外，我們必須抓緊sudu了，我下午把孫達領到這來，你和文賀就在這個小屋裏等著我回來。”
說完，東方嘯出去了，一會，文賀進來了，劉傑把情況向文賀說清楚，讓文賀馬上回潘家峪向羅劍報告。並告訴文賀，一定讓羅隊長多派幾個人和東方嘯保持住聯係。文賀接受任務後也離開了，劉傑一個人在這等著孫達。
一直快到天黑的，東方嘯才領著孫達進來。孫達進到小屋以後，東方嘯對孫達說：“孫兄，今天我把你帶到這裏，就是想讓你見一個人，這位就是八路軍偵察英雄劉傑先生。”
孫達一聽是八路軍，嚇了一跳，臉sè都變了，眼睛看著劉傑，哆嗦著說：“八路tianqi，我是孫達。”
劉傑見孫達很緊張，便笑著說：“孫先生不用害怕，坐下來我們好好談談如何？”
孫達說著，頭上的汗已經下來了。東方嘯領他來，並沒告訴他要見八路，是請他來喝酒，到了飯店以後，他才領他來到後院，告訴他，有一個人想見他。
孫達是想投城，不想再給rì本人幹了，他很想當八路，可不zhidao八路會怎樣對他，會不會向rì本那樣隨意殺人，一句話就把他給殺了，所以聽說眼前這位是八路，心裏特別緊張。
孫達小心地坐在劉傑對麵的板凳上，東方嘯說：“你們兩位聊著，我到外邊看著點。”說著就出去了。劉傑說：“孫先生給rì本人當翻譯，這幹得確實是漢jiān的差事。”孫達一聽，嚇得從板橙上站起來。劉傑說：“孫先生，坐！”孫達又隻好坐下了。劉傑接著說：“不過據我們了解，孫先生沒做過什麽惡事，沒殺過人，沒有死心踏地為rì本人賣命，聽說你有改邪歸正的意思，想走一條光明大道，這很好，我們歡迎。不管你過去幹過什麽，隻要你想抗rì，或者支持抗rì活動，就是我們的朋友，我們就歡迎。”
“我當過翻譯，貴軍真能不計前嫌，能要我這樣的人？”
“當然可以，以前當過治安軍，和我們打過仗的，隻要他投降了，願意參加八路軍，我們都可以接收，更何況孫先生。”
“那我參加八路軍，我要當一個堂堂的中國人，你們能接收我嗎？能讓我參加八路嗎？”
“我可以向你保證，絕對沒問題，我們真誠地歡迎孫先生加入到抗rì的隊伍中來，成為八路軍的一員。”
“那我跟你們走。”
“孫先生，抗rì不一定就要和鬼子一刀一槍的幹，其實抗rì有很多種形式，比如你zhandou在左左木的身邊，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位置，如果你能和我們hezuo，為我們提供一些情報，就是我八路軍的戰士，並且是一位特殊的戰士，我們會為你記功的。”
“真的，那我該怎麽做？”
“孫先生，我們歡迎你參加八路軍，不過，你最好繼續留在左左木的身邊，隻要有重要情報，你想辦法把情報送出來，我們會有人和你聯係的，從今天起，你雖然還是rì本人的翻譯官，但你也是我八路軍戰士，是我們放在敵人內部的偵察員，你看如何。”
“好，太好了。”
劉傑高興地握住孫達的手，對他說：“歡迎你，孫達同誌！”
孫達聽到劉傑稱他同誌，高興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劉傑說：“你目前的位置非常重要，你一定要注意鬼子的動向，有什麽重要情報一定要想辦法送出來，送出一份情報，就是為人民立了一功啊，人民是不會忘記你的。”
“我zhandou就有一個情報，前兩天，鬼子抓來了你們的一個大人物，左左木親自審問過，我也見過，聽說你們**的一個什麽書記。”
劉傑一聽，先是一愣，忙問：“姓什麽，叫什麽？”
“這個我不zhidao，隻聽說是從平穀轉過來的，左左木很重視他。”
“啊！是薑誌斌？這樣，你一定要打聽清楚，這個人叫什麽名子，zhandou被關在哪，有多少人看守，最好能把關押人的地方畫一張圖，越詳細越好，不過，你一定要小心，千萬別暴露了自己。”
孫達一看八路軍剛收下自己就對自己這麽關心，很感動地說：“劉先生放心吧，我一定盡快地把情況搞清楚，來這裏向你報告。”
“好，那你去吧，小心點。”
七十二
羅劍接到情報以後，馬上召集錢德興、潘誌剛、夏chūn雨、萬奎、王少光開會，向大家通報了情況，然後說：“鬼子目前明顯的兵力不足了，隻好讓治安軍來充當替死鬼。但這個治安團有2000多人，又是集中行動，不好對付啊！”
潘誌剛說：“這夥家夥也是潘家峪慘案的直接參預者，是我們的死敵，如果能徹底消滅這股頑敵，豐潤縣以內，鬼子就沒有可以仰仗的liliang了，那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羅劍若有所思地說：“這正是我所考慮的問題，這是我們消滅治安團一次難得的fangbian，絕不能放過他，要是讓他們龜縮在縣城裏，我們還真不好辦，既然送上門來了，不徹底消滅他們，愧對複仇團的稱號。”
錢德興說：“一個整編團，還有中島的督戰，人數上是我們的十倍，按敵人的想法，我們能躲過這一劫已經是萬幸了，還敢和他們正麵交戰？”
王少光看著這兩個膽大地家夥，想吃掉治安團，這真是以小博大，這膽子有點大得沒邊了，就笑著說：“兩位同誌，這可是一個團的敵人啊，我們一個大隊，還不夠一個營的兵力，難道你們還想徹底消滅他們？這是不是有點太膽大了？”
大家都被王少光說得daxiao起來。羅劍說：“單從兵力上看，我們是處於劣勢，而且是juda的劣勢，可你別忘了，決定戰爭勝敗的關鍵因素是人，事在人為，隻要我們有信心，就能打敗強敵。我們dú lì大隊成立也有1年多的sudu了，大大小小也打了幾十仗了，zhandou的戰士已經具有很強的chuxian力。而這些偽軍，隻不過一群烏合之眾，隻要戰術對頭，消滅他們不是夢想。”
錢德興說：“打治安團，我們要分幾步解決，不能一口吃掉，我們要多分幾口來吃。打長山土匪就是一個很haode戰例，但一定要咬住他，絕不讓他跑回豐潤去。”
羅劍高興地說：“這個思路很對，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好飯也得一口一口地吃。我們要多管齊下，一是加強做好瓦解敵軍的工作。這項任務由王少光同誌負責，爭取敵人內部分化，能拉過來的一定拉過來，拉不過來的，要讓敵人內部quanbu裂痕，最好quanbu矛盾。同時注意加強我黨、我軍政策的宣傳，削弱敵人的鬥誌。這方麵多聽老錢的主意，他可是這方麵的專家啊。”
王少光說：“好，我一定虛心向錢政委學習，好好地學幾招！”
大家又笑了起來，錢德興不好意思地說：“羅隊長過獎了，這點本事隻和羅隊長學點皮毛，還得靠羅隊長多指點。”
羅劍也笑了，對錢德興說：“我們倆就別相互捧了。第二點，加強情報工作，一定摸清敵人的行動和意圖，這樣才能確保作戰jihua的正確。這項工作老錢負責。第三，抓住有利時機，能打就一定狠打，打完能撤，不斷地打擊，要讓敵人想跑跑不了，想打打不著，讓他們吃不上飯、睡不成覺，東奔西跑，zuihou把他拖垮。”
王少光聽完自己嘿嘿地樂起來了，樂得大家都看他，他樂完後說：“我真替王挺貴叫怨啊，他命真苦，怎麽碰到這麽個壞小子，這樣打仗別說打，氣也得氣死了。”
萬奎半天沒說話，看到研究作戰會議，卻開得這麽輕鬆，可製定的jihua卻是招招致命，佩服地說：“我要是王挺貴，我幹脆不打了，往那一坐，等你來抓算了。”
羅劍說：“我還真怕王挺貴來這一手，死呆在一個據點裏，就是不出來，那可就不好辦了，他越是跑得歡，死得就越快，不跑反而不好打了。這樣，從zhandou開始，我們就按jihua實施，雖然有了jihua，如何完成任務，還要靠大家努力，zhandou敵人快出縣城了，我們得到路上迎接一下才對。我們在團山子設伏，先打一下，然後迅速撤離，到大鬆林再次設伏，打完馬上撤回火石營，把敵人引進腰帶山區，讓他們在大山裏轉幾天，出來恐怕就不是治安團了。”
七十三
劉傑正在等待著孫達的情報，摸清關押薑誌斌的地點和看守的兵力，他想辦法救出薑誌斌同誌。劉傑回到飯店的前廳，坐在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裏喝著茶。這時，他發現進來了一個人，劉傑一看，大喜過望，原來是十三團偵察連指導員郭家明。劉傑高興地站起來，向郭家明招手，郭家明一看是劉傑，更是驚喜，一下走過來，倆人一抱拳，劉傑說：“郭老板，好久不見，久違了。”“劉老板一向可好？”兩個笑著坐下了，劉傑低聲地說：“郭老板親自出馬，一定有大買賣要做吧？”
“劉老板一直跑豐潤，一定人熟地熟，還望劉老板多多關照啊！”
“我zhandou手上正有一批貨，我想肯定也是郭老板想要的，不如我們一起做了這筆生意。”
“劉老板zhidao我要做什麽生意了？”
“當然zhidao，我正為這筆生意發愁呢，我手頭上人手不夠，這麽大的生意怕做不了，有了郭老板的幫忙，我心裏有數了。”
“劉老板，這樣吧，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劉傑和郭家明說著話，已經注意到對麵桌子上坐著的那兩個人，這兩個人很年青，也就二十多歲，一男一女，坐在那雖然吃著飯，但一看就zhidao不是夫妻，既然不是夫妻為什麽在一起吃飯？他想，這兩個一定是特務。他給郭家明遞了一個眼sè，便說：“實在對不住，我今晚還約了一個人，我不能失約，你看改天如何？”
“好，我恭候劉老板。”郭家明說著，在桌子上用手指劃了一個地圖，指出了聯絡地點。劉傑看明白了。假裝先走，劉傑先出去了，郭家明還坐在那裏，背對著那兩個人，但能感覺到那個女人跟了出去。過了一會，郭家明也站起來，走出飯店大門，向著劉傑相反的方向走。走了一段路，那個特務一直跟著他，郭家明心裏一笑，zhidao這還是個雛，郭家明一轉身進到一個胡同裏，迅速地跑了幾步，估計特務快到胡同口時，他又停下來慢慢走。小特務一看目標拐進胡同，迅速跟了過來，到胡同一看，目標走了很遠了，他怕跟丟了，想跑幾步，又怕驚動目標，就加快腳步向胡同裏走。這個胡同很長，郭家明走到胡同中間的位置，發現一個大門開著，就拐了進去，隱身躲到了大門後邊。小特務馬上跑過來，到了門口慢慢向裏走，眼睛直盯著院裏，身子剛要出門洞，郭家明從後邊照著小特務的脖子猛擊一掌，小特務當場昏了過去。郭家明轉身向胡同裏一看，沒有人，他把小特務拉到胡同裏，放在地上，把小特務身上的槍給掏出來往身上一別，轉身離開胡同，向約定的地點走去。
劉傑zhidao，跟在他後邊的就是川口惠子手下的女特務，這十幾個女特務都不是等閑之輩，既然今天碰上了，就別讓她走了，幹掉一個是一個。劉傑在大街上走著，女特務不遠不近地跟著。劉傑快走到城北頭，這裏都是住宅區，房子又破又矮，胡同也很短，到處又髒又亂。劉傑走進一家沒人住的破院子，進去後就蹲在牆頭下。一會，女特務跟進來了，劉傑從背後站起來，照著女特務的後心就是一拳，女特務感覺到背後受到攻擊，一轉身，劉傑的拳頭走空了，剛想收身，女特務轉身的同時，已經騰空飛來一腳，照劉傑的麵門踢來，劉傑向下一蹲身，來了個“飛身橫踢”，一腳正踢到女特務支撐腿的大腿內則，把這女特務踢得橫著飛出去有3米多遠，重重地撞到了土牆上。這是一個嚴重風化了的土牆，被女特務一撞，轟地一聲倒了一片。這女特務在地上一滾，不動了，劉傑慢慢走過去，離女特務還有兩步多遠的，女特務突然騰空而起，雙腳向劉傑yīn部飛來，劉傑一個“汗地拔蔥”，跳起來的同時，雙腳分開，女特務整個身子從劉傑的跨下飛過去。劉傑身子一落地，緊接著一個騰空轉身，飛腿橫掃，一腳正踢在女特務的rǔ房上，女特務被踢倒在地，她在地上滾了一下，又堅強地爬起來，但同時掏出了手槍，還沒等她抬手，劉傑早就飛出去兩棵“鳥卵鏢”，一棵正打在女特務的右手腕上，在槍落地的同時，另一棵正打中女特務的印堂上，女特務啊地一聲，當場斃命。劉傑過去拿起手槍，又從女特務身上搜出一些子彈，然後向接頭地點走去。
劉傑走到城西北角，在一條胡同口，郭家明已經等在那，看到劉傑後，作了一個手勢就轉身進了胡同，劉傑跟著走了進去，來到一戶人家。劉傑進屋一看，屋裏除了郭家明，還有兩個人，一個是一排長周元慶，另一個是偵察班長趙天龍。都是老戰友，劉傑高興地和他們擁抱在一起。郭家明也過來擁抱了劉傑，高興地說：“小劉，想死我們了，你小子這段sudu幹得bucuo啊，聽說上次大鬧豐潤縣城，除掉了兩個jǐng察局長，還打死十多個jǐng察，把個縣城鬧了個底朝天，行啊你小子。”
“指導員，你還和我開玩笑，你才是能文能武的人才呢！”大家都笑了起來。
郭家明低聲說：“敵人盯得真緊啊，剛進來就被盯上了，那個女人解決了嗎？”
“一個女人好對付，讓我打發了。”
“好，我們說正事。薑誌斌同誌落到了敵人手裏，我們一路跟蹤，敵人把他送到了豐潤，團領導指示我們要想盡一切辦法，把薑誌斌同誌救出去。”
“果真是薑書記？”劉傑有點震驚地問。
“你有什麽消息。”
“我上午見了一個人，你猜是誰？”
“是誰啊，快說啊！”郭家明和周元慶都很著急地問。
劉傑說：“左左木的翻譯官孫達。”
“孫達！怎麽樣，有什麽進展嗎？”
“他基本上已經是我們的人了，他zhandou正在打聽關押薑誌斌同誌的確切位置和敵人的看守情況，我想等有了消息再研究行動jihua，如何？”
“太好了，如果能摸清薑誌斌關在哪，那可就好辦多了。”
“所以，我們還得耐心地等一等，明天上午我去飯店與孫達接頭，搞清了情況，我們不但要救出薑誌斌，還要再大鬧一次豐潤縣城，讓左左木這小子坐立不安。”
“好！”
七十四
包林正帶著三營向遵化趕來，他zhidao敵治安三十八團被調出來了，想組織一營和三營加上dú lì大隊，一舉消滅這夥敵人，當他們來到遵化縣馬蘭峪地區，在山區行進中突然與治安三十九團相遇，這是一個很大的峽穀，兩邊都是高山，部隊再想撤離已經來不及了。包林馬上指揮部隊占領有利地形，jihui邊打邊撤。治安三十九團同時也發現了他們，立即展開了隊形，向三營衝過來。包林率三營與敵展開激戰，三營營長周海濱帶著全營向敵人猛衝過去，這真是狹路相逢，誰勇敢誰將占主動。三營十幾挺機槍都排在最前麵，和敵人不到30米遠，機槍狂叫著，把敵人打倒一大片，可敵人並沒有撤，而是拚命還擊，戰士們一個接一個地倒下。包林一看，這樣打不行，到zuihou會全軍覆沒的，他站在一塊石頭上，大聲地喊：“同誌們，撤！”就在這時，一棵子彈一下擊中了包團頭的頭部，包林向後倒去，這位能征善戰的團長犧牲了。一連長魏成正好跑過來，一看團長犧牲了，馬上背起包團長，讓一排掩護著向後撤退。周海濱衝在最前麵，一看敵人越打越多，他也意識到衝不過去了。便帶著部隊邊打邊向後撤，他拿著手槍，不斷地shè擊，突然，他覺得胸部一熱，重重地倒在地上，他困難地呼吸著。這時，一個戰士過來背起他，可剛走兩步，戰士也倒下了，周海濱在朦朧中看到身邊的戰士不斷地倒下，一會兒便失去了知覺。
三營撤出山穀後，迅速上了一座大山，然後向四拔子方向轉移。魏成背著包團長走了十幾裏山路，戰士們想換他，他不讓，zuihou實在走不動了，才把團長放下，但包林團長已經沒有了心跳。
這次遭遇戰，三營傷亡很大，撤出來的還不到100人，團長包林、營長周海濱、副營長曾克、二連長焦成光還有四名排長都犧牲了，戰士犧牲了200多人。
魏成帶著剩餘的人撤回靠山集，政委鄭運昌得知老戰友包林犧牲了，心情非常難過，他馬上向冀東特委、十三軍分區報告了情況，並馬上將全團部隊調回靠山集，全團官兵得知團長犧牲的消息後，都不敢相信，這位團長是從延安過來的老紅軍戰士，當年跟著劉誌丹鬧革命，血風腥雨十幾年，是一位有勇有謀的軍事指揮員。
兩天後，全團為犧牲的烈士們召開了追掉會，冀東特委的領導高敬仁、鄭德等都趕來參加了追悼會。
經上級批準，團參謀長郭冬生接任了團長，魏成任三營營長。部隊在靠山集作了簡短休整，他們向遵化方向運動，他們要集中全團兵力，徹底消滅敵治安三十九團，為犧牲的同誌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