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那麽說?”薑鈺不解的問道。

“王妃娘娘還是年紀太小了,胎兒對他們來說從來都不是什麽阻礙,隻是暫時沒有人願意做這個出頭鳥罷了,”鍾叔說道。

想控製一個孩子還不簡單,現在小皇帝那麽重視這個孩子,恍然動手,反倒不是很好。

“但其實,他們就算不動手,心思也很明顯,”祁昭道。

雖然沒有動手,但是通過他們最近這段時間的動靜,還是可以看出來一些格外的事情。

“是那個郡王已經開始聯係遺族了嗎?”薑鈺猜想道。

遺族自從上次翻臉的事情,兩族之間關係鬧得很僵,在明麵上幾乎不會有什麽來往。

聽最愛的說法,郡王現在就是柔貴人所剩不多的與自己族人聯係的通道。

“等了那麽多天,他已經開始有動靜了,”祁昭安排了一些人在郡王身邊蹲點。

剛開始的時候對方還有些謹慎,後麵耐不住了,才終於露出馬腳。

才被他收集到證據。

“照現在的情況,如果貴族被發現和外族有私通,這個會被打入大牢的吧?”

“這個還算是最輕的處罰,”祁昭道。

“那他估計是玩完了,”不用想,最愛都那麽說了,肯定是證據確鑿了。

到時候公堂上擺明了,郡王逃都逃不走。

“這隻是一個引子,後麵還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冒出來,”最愛解釋道。

他所做的一切,從來都不隻是單單的要推倒一個郡王,隻是一個郡王而已,對他造不成威脅,自以為聰明的小心思,其實也掀不起什麽大浪。

“王妃娘娘,有您的信件,”外麵的一個下人,找了過來,手裏拿著一封信,上麵還蓋有皇室的印章。

薑鈺一開始還以為是哪個千金給她寫信,她明明吩咐過下人如果那些塑料姐妹花的信直接交給她房中的丫頭就行了。

如果是急信的話,才送到她的跟前。

“是什麽要緊事嗎?”

“不是,這是宮裏的公公親自送過來的信,說是皇後娘娘特地讓他送過來的,”下人交代完之後便先行離去。

薑鈺帶著好奇心打開信封,是女主的字,裏麵的大概意思就是邀請她參加茶宴。

宮裏的宴會已經很久沒有參加過了,畢竟女主自從賠了款之後,就很難有精力多次舉行那種大型的宴會。

現在又是有錢多了,沒地方砸了?

“需要我陪你去嗎?”祁昭問道。

聽其他的官員說,他們家裏的夫人就很喜歡自己陪她去參加宴會,這樣子能夠體現得更有麵一些。

雖然知道自己的夫人並不需要他的幫忙,也不需要沾他的光,但是其他家的夫人都有,自己家的夫人卻沒有,也會猜想自己的夫人,是不是會不好意思才不提出來的。

薑鈺知道他在想些什麽,她還沒有那麽嬌氣,假裝帶有一點點嫌棄的語氣:“這又不是什麽大宴會?就是一群千金聚在一起嗑嘮八卦的東西,你這個大老爺們去那裏幹嘛?”

一般夫人帶著自家的夫君出場的,一般都是那些大型的宴會,但很明顯這個不是。

況且也不用給女主那麽大麵子。

要是最後真的去了,可能會有點尷尬。

況且但凡是最愛出現的地方,必然會引起一群女孩子的觀望。

最愛的這一身皮囊,可是萬萬女子心中的如意郎君。

薑鈺想想就果斷抗議。

不要!

“那也行,”祁昭自然是放心自家夫人的,“那這次去順便幫我傳達一下滄玄子吧。”

本來是想親自去的,但是這家夥神龍不見擺尾,平時下朝的時候就根本找不到他。

宮裏那麽大,也懶得繼續倒下去。

還想著她在宮裏麵的日子會不會過得有點拘束,沒想到更加鬆散了些。

皇帝也不怎麽管他。

平時就給柔貴人把把脈。

隻是皇帝還沒有放他離開,他就暫時沒辦法先回去,但是宮裏那麽大的地兒,可以隨便讓他走。

“傳達什麽?”

“他的父母給我寫信了,問我他什麽時候回來,”祁昭道。

祁昭猜想他估計是要被催婚了。

就看他父母寫信的時候那個力度,還有表達出來的的那個語氣,不是什麽好事。

滄玄子本來就不是一個愛回信的性格,所以他們父母寫信大部分會傳達到祁昭這邊,然後托他過去告訴他。

雖然過程很曲折,但是比那個自己寫的家書石沉大海的好些。

“話說滄玄子的父母到底在哪裏呀?”薑鈺問道。

她對滄玄子家世的認識,隻有他是一個貴族後代,一般貴族不是紮圈在上京這邊繁華之處,那就是在江南這種養人的地方,可是滄玄子的家人還需要拜托最愛傳遞口信,就說明他們不是上京的人。

南方和北方人在身形麵容上會有些許差距。

不是上京,那就有可能是在江南。

但是看滄玄子的身型骨架不太像江南那邊的,雖然看起來瘦瘦的,但是骨架這種是改變不了的。

肥瘦和骨架大小不是同一件事情,完全不能放在一起相比並論。

“他們在邊疆,常年在那邊居住。”

“邊疆?”薑鈺低下頭思索,“將軍類似的嗎?”

“是校尉,”祁昭道。

薑鈺對這些古代的官職也隻是一知半解,但是應該是個不小的官。

隻是沒想到看起來那麽弱弱的滄玄子,居然出生在武道世家,一開始她還把滄玄子認成女子還鬧出了很大的笑話。

單單是從表麵來看,薑鈺打死都不肯相信他家裏是從軍的。

“我們兩家也算是世交,其實一開始他們也是長居在上京的,隻是後來官職有所變動便舉家搬遷到了邊疆,”祁昭解釋道。

所以小時候來往很深,就算滄玄子到山上去了,也有些來往。

隻是滄玄子這個山頂上的世外高人,就是不是很喜歡交際,久而久之,他們信件上的來往也變得寥寥無幾。

但是情誼還在。

“那也怪不得你對他那麽了解。”

薑鈺想過他們兩個會有交集,但是沒想到是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