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國給的態度太迷離了,讓人捉摸不透。
這也是祁昭考量的事情之一。
“這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你都要去送命,你真的想讓我去當寡婦是嗎?”
薑鈺氣急了,連寡婦兩個字,都說得出口,說了之後又連連後悔。
“我是氣你為什麽這麽大的事都不和我商量,你還有很長的命要活,為什麽非得去幹那些送命的事情?”
薑鈺氣得都站起來了,最愛還是坐在那裏輕輕的給她倒酒,說:“因為我知道我一旦跟你說,你肯定會不同意。”
這麽說也確實沒錯,薑鈺竟然無法反駁。
“現在是要我誇你聰明嗎?夫君。”
薑鈺又直接將麵前的酒一飲而下,臉上微微泛紅,也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被氣到了。
思想還有說話都很利索,不像是喝醉的樣子。
“你就當做成全我自己的野心吧,隻有做這件事情,才能夠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最愛說這句話的時候格外的認真,像是想讓他相信自己說的話是真的。
想要名正言順地拿回曾經的權力,如果這件事情做成了,百利無害,甚至是可以一下子回到自己曾經的權力和地位。
薑鈺苦笑,就如同滄玄子說的那樣,最愛從來都不是一個急功近利的人。
或者就像滄玄子那還沒有說完的一句,祁昭就是為了自己才答應的這些事情。
“你是想讓我不內疚嗎?我可以告訴你,你想太多了。”
在這個世界觀裏麵,女子與夫君共享榮譽,也怪不得最愛會有這種想法。
祁昭自從回歸於朝廷之後,地位一直都是不上不下的,再說這個朝廷裏麵有很多曾經的政敵,恢複從前的實力和地位,才可以安穩住現在的生活。
就像曾經柔貴人說過的,她還試圖,用自己可以幫助最愛這一條件來引誘薑鈺,就是因為外頭的風聲太大了,各種說法都有。
“不是,我隻是想為你贏得你應該有的榮耀,”最愛道。
薑鈺都快被這句話氣笑了,這是古人的思想,哪怕麵前是自己的最愛,也難以逃脫。
可是在薑鈺的眼中,女子的榮耀本就不需要靠男人來維持。
更何況,如果是她自己想要的,自己都會去爭取,財富是,愛情也是。
“如果我說我想當皇後呢?”
薑鈺直接舉起酒壇子,大喝了一口,有些酒水,甚至是沿著她的嘴角逐漸流出來,滴到她的衣裳,逐步靠近。
酒壯熊膽,薑鈺想知道最愛會怎麽回複她,既然說,他要給自己去爭取榮耀,那如果是皇後這個位置呢?
祁昭深邃的雙眸,看著她的眼睛絲毫沒有退讓,像是擾了半世的煙雨,“如果你想,這個位置也可以給你拿下來。”
每一字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就是因為不像是開玩笑,薑鈺才些許愣了一下,仿佛無意,神色卻是神以為然。
這個位置是全天下女子都想得到的位置,但是薑鈺從來都不需要這些,“我不需要,我隻想讓你活下去,長命百歲。”
薑鈺白皙的臉霞上染上了很明顯的紅暈,和以前不一樣的,薑鈺一直以來表現出來的酒量都很好,但是這一次好像是真醉了,輕輕地靠近他,甚至可以聞到些許酒味。
是一種不難聞的味道,還帶著淡淡的桂花香,以及薑鈺身上獨有的香味。
薑鈺一不小心的自己絆了一下自己,祁昭連忙的扶住她,手掌不小心的摁住了她的腰。
氣氛都到這裏了,祁昭很自然地將她輕輕地托起,額頭碰著額頭,在這狹窄的屋內,充滿著曖昧的氣息。
他還補充了一句:“不僅要長命百歲,還要同你共赴白頭。”
薑鈺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圍繞著祁昭而展開,而這一次祁昭隻想為薑鈺活著,這就是他撿回一條命最大的意義。
薑鈺現在的狀態非常的奇怪,這臉紅得特別奇怪,她的酒量一直都很好,就喝了這不到一壇子怎麽可能那麽快醉?
祁昭再怎麽說,也是在這官場裏混摸打滾了那麽久,他立刻拿起旁邊的酒壇子聞了聞,這就不是一般酒。
是邊疆那邊出了名的烈酒。
哪怕是九尺大漢喝下,這一壇也得倒。
滄玄子送過來的,美名其曰賠罪,還格外的跟他說一定要送到薑鈺在手上。
滄玄子他陰魂不定的,就不像一個好人。
祁昭有些懊惱自己怎麽沒有想到這一層。
薑鈺趁著他不注意搶過了那手裏的一壇酒,又往自己嘴裏麵灌了一口。
“你知道這酒有多烈嗎?”
祁昭正想阻止,沒想到薑鈺趁他將酒壇子扔遠點的功夫,直接和他來了一個近距離接觸。
“我知道,”薑鈺自己平日裏就是喝酒的人,怎麽可能會不知道這酒和平日裏喝的不一樣,一開始就有感覺,隻是後麵越來越承認。
她現在就需要一壇酒漲漲士氣。
喝醉的人往往比沒喝醉的人要更加的真實。
薑鈺已經不管做這件事情的後果,現在是腦子裏想到什麽就去做些什麽。
她的嘴唇與他輕輕**。
她的吻如同甘露一般清甜,又伴隨著濃濃的酒香,麵前的小姑娘,仿佛是故意一般,將酒渡入了他的口中。
自己是出了名的沾不得一滴酒。
祁昭從來還沒有試過那麽慌亂,一直引以為傲的理智,在這一瞬間如同那斷裂的佛珠一樣,瞬間崩塌。
那是來自於靈魂的契合。
祁昭抬手抵住他的後腦勺微微地壓下身子,試圖將主導權拿回自己手中。
漫天的飄雪,窗外如此安靜,連鳥的聲音都沒有,隻有風刮刮吹過的聲音。
屋內最靠近他們的地方有一盞那忽明忽暗的燈火,窗沒有關緊,外麵的風還是可以吹得進來,這屋內大多數還是暖暖的燈光,將這屋裏照的通亮。
現在世界仿佛在這一瞬間安靜下來。
仿佛這是隻屬於他們兩個的世界。
此時此刻,也隻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上次在浴房那會還沒有做完的事情,”一吻結束,纏綿的氣息在這屋裏麵無處不在體現,薑鈺邊說邊將自己的外衫脫掉,甚至是露出了暫白的肩頭,“我們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