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兒,現在是直接回我們家嗎?”屈宸逸十分強調了“我們”,雖然隻知道魏伊與段宸隕是舊同學,但還是敏銳地感覺到了情敵的出現,總覺得她與他之間有一種微妙的關係。
“啊?我不去!”魏伊被這話有些嚇到,忙撇清這話,怕是讓“別人”誤會一般。並用餘光瞟了一眼段宸隕,見他的眉間微微顯出一絲怒意。不是說不在乎了嗎?為什麽又這樣?魏伊在心裏暗想。
“為什麽呀,反正我家沒人,我也可以照顧你呀!你上次那個樣子很讓我擔心,還是在我隨時能看到的地方比較安心,好嗎?”屈宸逸溫柔地說道。那天雨景下得魏伊使他不得不害怕,那麽虛弱那麽無助,完全沒有平時的睿智冷酷,那天到底發生什麽事他始終不敢問,怕再次讓她受傷。
魏伊顯得有些為難,這場景讓她顯得很尷尬。這時,段宸隕突然走上前來用出奇地冷漠,像是讓人結冰般的一座冰山,瞪著屈宸逸說:“她說了她不想去,沒聽懂嗎!”說完這話,他便有些後悔,自己這是怎麽了?
魏伊也有些納悶,那天淩楚魅的話還時時縈繞在耳邊。
他說,他不愛你了,要跟你分手……
他還說祝你幸福……
嗬,不是說祝我幸福不愛了嗎?魏伊冷漠地看著段宸隕,像對待陌生人一般說:“段同學,這是我的私事,你沒權幹涉,現在請你聽清楚,我!要住在他家!”帶著一絲怨恨她惡狠狠地說道。
段宸隕聽到這話如五雷轟頂般震撼,是啊,我算什麽有什麽資格去幹涉別人的私事。為什麽她都說的那麽絕情了自己還犯賤地不肯放手。聽到魏伊這話,他突然笑了,那麽淒涼雙眸仿佛有些淚光,無奈地說道:“對不起,是我不該多管閑事,是我太自不量力,那麽祝你幸福!”
他的背影顯得有些慘淡,好像全世界都拋棄了他,曾經她說:如果全世界都背叛了他,那麽她也會為他背叛全世界。而現在自己卻是最先拋棄他的那個。
想著魏伊不覺在心裏流出一絲苦澀,蔓延在嘴角,他那曾經無數次出現在自己夢裏的樣子,而現在卻終覺還是要離去。
還是那個祝你幸福,這句話可以讓全世界充滿陽光燦爛到閃耀宇宙萬物滋潤心田,更可以傷人於無痕,疼到世間萬物慘淡掩上一片灰暗。
為什麽我們之間會這樣?從未想過我們之間會以這樣的畫麵收場,這個不完美的句號圏禁得她放棄整片森林。你說的幸福要怎麽幸福?圏禁在這個四方境地,看不到一絲出口……
“怎麽了?回去吧。”屈宸逸溫柔地問,這場景是從未想過的,難道他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麽?屈宸逸雖還是不相信,但此時他也不知道該問些什麽,也許得到答案後會更傷痛。
“不了,還是去學校吧!”魏伊搖著頭冷冷地說,看到他那無辜的眼神,魏伊有些不忍。但剛剛的話隻是氣話,完全是被段宸隕氣瘋了。才會說出那麽不著邊際的話。
屈宸逸的眼睛很漂亮,也許這個形容詞確實不符合這樣一個身份,但他透出的那一份澄澈和剛毅是讓人最著迷的。看著他的眼睛似乎總能看出些什麽,似曾相識卻又不曾相知。這是魏伊的感覺,看著他會讓她感到平靜,但更大的是那一股潛在的壓力。若真想來臨時,還可以這樣的平淡嗎?
“啊?也行,那放學我去接你。”屈宸逸聽到後心裏一顫,有些驚訝。閃過一絲失望後又打起精神,仔細想了想,魏伊也在家裏睡了許多天了,出去走走也是好的。現在學校的事因為沒有屈冠中管理,隻是屈宸逸說了算。所以不管怎麽樣都是可以的。
魏伊默不作聲,想著也許屈宸逸到時候會忘了,先靜一靜再說吧。此時她的心已是沉重到穀底,失去了那一份堅強,隻有一具堅強、冷漠的表皮。
靜靜的蒼穹沒有一絲聲響,卻無聲無息的觸動了每一個生命。顫抖了每一個靈魂的最深處。漸行遠去,風還是居無定所的來回遊走,飄在她的心間,也沉落在她的腦海。
來到學校,這裏的環境還是沒有改變,花團錦簇、雕欄玉砌奢華地不留塵埃。這個她曾經那麽陌生,那麽無助的地方,而現在卻轉眼間已經來了那麽久了。或許沒有那個如果,她永遠都不會來到這裏,又或許永遠都不會遇到那個心痛。疼到最深處的傷,最終也隻有冷漠。
魏伊冰冷著臉來到教室,現在完全沒有什麽可以讓她有精神的事,淡淡的臉上透露著些少許憂傷。一進門便看到了白嫣然,她急急忙忙地走上前來,神色匆匆,似乎是發生什麽意外的事了,“伊你終於出現了,救命啊!”白嫣然一臉惆悵地說。頭發有些淩亂,魏伊這才將剛才的事拋在腦後。
這話讓魏伊感到驚奇,先是整理了一下白嫣然的發型,靜靜地等待她接下來的話語。
“這些天你不在應曉蕊想是瘋了一樣,神神叨叨總說看到黑影、來找她複仇什麽的,你快去看看她把!”白嫣然一口氣說道。最近幾天應曉蕊一直由她照顧,現在搞得白嫣然也很害怕,看到魏伊像是看到救命草一樣。
聽她描述的那樣,似乎應曉蕊是真的有些異常。黑影?是誰的惡作劇嗎?但看到白嫣然的表情似乎不是。
“啊?這麽嚴重?那我們快去看看吧!”魏伊緊張地說。放下整理的書本站起身,隻見從課桌裏掉出一張紙條,魏伊雖有些好奇,但也顧不得查看又塞回抽屜跟著白嫣然走去。
在魏伊的抽屜裏,一隻玉手拿起了那張紙條,泯起嘴似有若無地笑了。
才剛到學校,魏伊就急著走出去,來到白嫣然家裏,隻見應曉蕊正躲在被子裏瑟瑟發抖。魏伊無奈地看了看白嫣然,這是什麽情況?她這樣似乎是嚇得不輕,似乎是要去醫院吧。看到白嫣然眼眶的黑眼圈,看樣子,這個吃貨是被折磨的不輕。魏伊不自覺感到好笑。想到以前總是被白嫣然半夜拽著去去東西,現在也讓她感受下這樣痛苦。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應曉蕊,魏伊還是收了自己的心問道:“曉蕊?你怎麽啦?”魏伊試著拉開裹在她身上厚厚的棉被。
她所說的黑影到底是什麽?想到這,魏伊便四處看了看,隻見床的側麵有一扇窗,但窗是封閉的。往上看,隻見窗上還有小窗戶,這倒是沒有封閉,但這麽高正常人也不可能爬上去嚇她呀,難道真的如白嫣然所說是應曉蕊的瘋言瘋語?魏伊頓時有些迷茫,不知道試試的真相。但總感覺心裏有一絲不安。卻又不知怎麽來形容。
應曉蕊一聽是魏伊的聲音,連忙鑽出被窩,蓬頭垢麵,一副邋遢的樣子,“魏伊,你終於來了,怎麽辦?那個人出現了,她來找我報仇了。”應曉蕊幾乎是喊了出來。那個人也就這有魏伊明白,想起那次的占卜,她不覺感到有些害怕。
那場浩劫到底是什麽,那個人到底又是誰?這一切都讓應曉蕊感到無從下手,她可以料想到結局都卻不可以知道事情的經過。但就算可以那樣的經過她還是不願去聽。
“曉蕊是不是你多心了,如果她來找你報仇你怎麽會還活著?”魏伊笑著安慰著說雖然她完全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至少看到她這樣還是要盡可能的去讓她安心。不管是惡作劇或是命中使然,都至少要保持一顆平靜的心,這樣才可以去麵對一切。傲視前方,當所有困難不再是困難的時候,就是真的超然了。
原以為之前那麽多天都相安無事,那隻神獸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劫難,沒想到這些天自己不在又發生了這些事。到底是偶然還是必然?為什麽偏偏在自己離開了的時候就出現了這些事,難道應曉蕊所占卜的是真的?這有自己猜可以救她?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對於自己這樣一個平凡的人,又怎麽可能會有這樣大的魔力。
“不是的,她已經在向我報複了。我知道她肯定是想先讓我的精神處於崩潰狀態然後再一舉將我打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伊,你一定要救我。”說著,她撲在魏伊身上,哭著說。若魏伊再不來,恐怕她就真的要崩潰了。
“好,好!你先別激動,這樣你給我講下你到底看到了什麽?”魏伊拍著她的肩,親和地問道。應曉蕊是一個巫術,既然她都能嚇成這樣,這件事就一定沒那麽簡單。白嫣然每天和應曉蕊在一起,但她卻什麽也沒看到就是說她已經關注我們很久了,對我們的行蹤了如指掌。最重要的是她與自己之間一定有淵源,很明顯她不想讓我攙和這件事,所以才會趁我不在的時候動手。
經這麽一分析,魏伊心裏也有了底,靜靜地聽應曉蕊的訴說。
但是想了想,自己身上並沒有什麽奇特的,而且也沒有遇到過什麽特別奇怪的事,又怎麽會成為應曉蕊的救星呢?就算一切都是上天注定,也太不符合邏輯思維了些。
原來自從魏伊走後,她就發生了一連串恐怖的事情,一般都是在晚上,因為白嫣然是個大懶蟲,吃完就能一覺睡到大天亮所以對所有的事都唔察覺。而照理說應曉蕊那麽大的呼喊聲就算是熟睡也應該聽得到,而白嫣然卻出奇地毫無知覺,這點令她本人也很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