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隻能假裝不知道。

不管怎麽說,他跟徐妙妙已經板上釘釘了,我不能做破壞他們感情的壞人。

我也沒有這個心思。

我強行拉著周潯笙出去。

而門口的徐妙妙已經離開了。

在上車的時候,周潯笙腳下一軟,差點倒在我身上。

“怎麽了?”

他微微搖頭,“頭有點暈。”

“對不起。”我趕緊跟他道歉。

但我心裏也很委屈。

要不是周潯笙剛才做事那麽過分,我又怎麽會傷到他。

對,我沒錯。

我開著周潯笙的車,把他帶進了醫院。

而就在我們走後,徐妙妙出現在二樓的陽台。

她剛才在那一切親眼目睹,也聽到了我們的對話。

“周盼瑩,你為什麽要回國……”

徐妙妙雙手緊緊握成拳,牙齒幾乎咬碎。

三年前她聽說周盼瑩和周潯笙分手了,欣喜若狂,在酒吧慶祝了整整三天。

原以為自己機會來了,沒想到周潯笙從那之後便一心撲在事業上,對所有女人都沒有任何興趣。

徐妙妙本以為這隻是暫時的,隻要時間久了,周潯笙總會走出來的。

可沒想到,這一等就是整整三年。

三年裏,她不知道創造了多少次機會和周潯笙相處,但他始終對自己不冷不熱的。

周家和徐家是有生意往來的,所以二人見麵的機會也很多。

徐妙妙以為自己會近水樓台先得月,可周潯笙很會拿捏分寸,從不越界。

而現在周盼瑩什麽都不做,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就奪去了周潯笙所有的目光。

這讓她如何能冷靜!

“周盼瑩,你為什麽一定要搶我的!”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回國!”

徐妙妙發瘋大吼。

最近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她心中很不好受。

我這是第一次開周潯笙的車,還真別說,這種百萬級別的車開起來確實挺帶勁的。

而周潯笙呢,他虛弱的躺在副駕駛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哥,你別裝了。”

我很無語,“不就是後腦勺磕一下嗎,有什麽大不了的,縫針都不用,讓醫生給你打一針破傷風就好了。”

“你說的輕巧!”

他突然發怒,“換你磕一下行不行?”

我撇撇嘴,“我又沒有強吻別人,幹嘛磕我腦袋。”

“你說什麽?”

“沒什麽。”

我趕緊岔開話題,又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我其實是想叮囑周潯笙,以後別再做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事情了,我真沒有惡意做壞人。

但這樣的話我已經說過很多回了,他從來都聽不進去,就算我再說幾遍那也是沒用的。

算了,既然他不願意保持距離,那就我來吧。

“伯父最近身體還好嗎,恢複的怎麽樣?醫生怎麽說?”

我總算找到一個不錯的話題了。

周潯笙冷著臉,“你叫他伯父,這要是被爸爸聽到了,又得傷心了。”

“那不然呢?我還能叫他爸爸嗎?”

我認真開著車,“別鬧了,當年的事已經過去了,你如果真的恨我,就用別的辦法折磨我吧,我能接受,就是別做這種傷害徐妙妙的事了。”

我還是想勸勸他的。

同為女人,我很理解徐妙妙的心情,我真的不想傷害她。

周潯笙突然惱怒,脫口而出,“你真的以為我是在欺負你?”

“啊?”我愣了一下,“你這話什麽意思,我沒聽懂。”

“沒聽懂算了!”

他突然很挫敗,懶得理我。

後麵我再說些什麽,他也隻當沒聽見。

醫院終於到了,我扶著他進去。

醫生的診斷結果和我說的差不多,那個釘子並不是很突出,隻是傷了點皮而已,但因為上麵有鐵鏽,打一針破傷風就沒事了。

醫生去準備藥了,我回到診斷室的時候,就見周潯笙在接電話。

他沒有開免提,但屋裏很安靜,我聽得清清楚楚。

“潯笙,你去哪兒了,我剛才在樓下叮囑工人幹活呢,一上樓你就不見了。”

“周小姐也不見了,你們倆是離開了嗎,為什麽不跟我說一聲呢?”

我一陣心虛,趕緊避開。

周潯笙冷聲道:“我受了點傷,到醫院來了。”

“怎麽會受傷呢?”

徐妙妙一下子很緊張,“你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來找你。”

“不用。”

“我是你未婚妻,你受傷了我哪有不過去看看道理,是第一醫院嗎?我馬上就來。”

徐妙妙不愧和周家人接觸了很久,第一醫院是屬於周家的。

那邊傳來車子引擎發動的聲音,我心裏微微鬆了口氣。

這樣也好,徐妙妙來了我的任務我就完成了。

等周潯笙掛斷電話之後,我走進去。

“那什麽,我先走了。”

他不悅的轉過頭來,“肇事逃逸?”

“什麽肇事逃逸,你說話真難聽。”

我摸摸鼻子,有點尷尬,“你未婚妻來了,如果她看到我跟你在一起,心裏肯定不舒服,我不想做讓她誤會的事,先走了。”

“你不許走!”

我才剛轉過身,周潯笙就拽住我胳膊。

“你到底想怎樣?”

我實在忍無可忍了,“同樣的話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你為什麽就是不知道保持距離?”

“徐妙妙就算性格再好,也架不住你這樣偷偷摸摸的跟我見麵,我們之間發生的事如果被她知道了,她一定會氣死的!”

周潯笙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激烈的話來。

我重重甩開他的手,“你在這等著吧,醫生很快就會來給你打針了。”

這次他沒阻攔我,我順利的走出去。

但我沒想到在下電梯的時候,我碰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電梯門打開,我就看到了頭上纏滿繃帶的張耀。

他也沒想到我會在這裏碰到我,原本眼神溫和在看到我那一刻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是你!”

我心髒猛的一緊,下意識的往後退,卻忘了此時我待在電梯裏,退無可退。

“你還敢到醫院來?!”

張耀磨著後槽牙,“你不會是特意來看我的吧?是你把我打成這樣的,你還好意思來看我!”

我心中不服,“張先生,我打傷你的確不對,但你別忘了,是你先預謀不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