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警員為什麽要懷疑林飛?不可能啊。這是不是弄錯了?”劉豔芳也很驚訝。
“媽,你別擔心,林飛會回來的,估計晚上就回來了。”陳媚此時心裏焦急萬分,可是不能對著劉豔芳表現出來,免得她擔心。
警署裏。
“那天是你和陳媚聽到的?”
“是。”
“昨天的筆錄上說,是你先去看了看死者,對嗎?”
“是。”
“你之前認識他嗎?”
“不認識。”
……
半個小時後,警員道:“我們已經了解過了,有人說看見了你拿刀捅了死者。我們又去找了監控,發現那段時間沒有記錄,可能是被刪除了。你有什麽想說的?”
“我想知道是哪個人看到了?”
“這個不能說。你是第一嫌疑人,我們會對你關押四十八個小時。到時候如果還沒有找到足夠的證據,就會放了你。”
到了晚上,林飛還沒有回來。陳媚在家等的很是焦急,於是按捺不住跑去警署。結果卻被告知,林飛已經被關起來了。
“你怎麽能這樣?你們有證據嗎?”
“正是因為我們證據不足,所以隻是關押四十八個小時。”
陳媚和他爭辯了好長時間,最後隻得妥協道:“那我能進去看看他嗎?”
“可以。”
見到林飛,陳媚哭著說:“林飛,你怎樣?有沒有吃飯?”
“我沒事,媚兒,你快回去吧,天太晚了。”林飛有些心疼,隻得不斷催促著她回去。可是陳媚並不走,道:“我留下來陪你。”
“這位同誌,你是不可以留在這裏的。”警員提醒道。
“你怎麽這樣?你把我的丈夫關起來,我回去幹著急嗎?我就要在這裏等著。”陳媚難得耍起了性子,不管對方是誰。
“媚兒,你還是回去吧。你在這裏,我會心疼的。我一個人皮糙肉厚,這麽冷的天,萬一你感冒了,我真的會很難過。”
“林飛……”
“媚兒,你回家了,給閆磨打個電話,問問他過得怎樣。順便,如果他問起我,你可以告訴他前段時間剛和從K國留學回來的韓寒聚會過一次,然後把我現在的情況告訴他。”林飛道,“好了,你還有事情要做,快回家吧。”
這麽多年的默契,聽到陳媚給閆磨打電話,他一定會想辦法救自己。陳媚聽了這話,也隻好不繼續在這裏逗留了。
回了家,給閆磨打了電話,閆磨果然問起林飛的近況。
聽了陳媚的話,閆磨就猜到是什麽意思,他友好的問候了陳媚後,又安慰道:“別著急,嫂子,我……哥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掛了電話,閆磨直接去搜索近期韓寒的信息,並通知在東慶的手下去跟蹤韓寒。
過了一天,閆磨湊齊了資料,隻等著林飛出來。
第二天,陳媚便接了林飛回來。剛進家門,林飛便看了看郵箱裏的內容,這件事果然是韓寒搞的鬼。
他用錢買通了一個殺過人剛出獄的男人,讓他在林飛下班的路上伺機行動,沒想到那個男人殺錯了人,把隔壁單元的男人殺了。現在這個男人已經連夜逃離東慶,目前人不知何處。
“有沒有直接的證據?”林飛問閆磨。
“統領,我們錄有一段音頻。”
說著,便把音頻文件給林飛發了過去。
在這個對話裏,林飛聽出了韓寒的聲音。
“你怎麽搞的?讓你殺個人你居然能殺錯,真是沒用!算了,你還是趕快出去吧,剩下的事我來解決。錢已經給你發過去了,以後不要再聯係我。否則……”
林飛的拳頭握了起來。沒想象到,韓寒居然會因為一次拒絕就想要自己的命,虧的自己以前還幫助過他,雖然林飛並不會把自己助人為樂的事掛在嘴邊,但此時他的心裏難免還是憤懣的。
因為要報複自己,所以殺死了別人?這在林飛看來,簡直罪大惡極,尤其是之前繆斯出了事,讓他感到生命的珍貴。
於是,他決定這件事一定不能善罷甘休!因為殺死死者的凶手過了半個月還沒有下落,整個小區人人自危,一到晚上也不再去跳廣場舞。而死者的家人也是天天在警署門前哭冤,要他們找到凶手,給家人一個交代。
警署裏的人壓力很大,再加上上麵領導的施壓,隻好連夜加班處理。這時,辦案人員收到了一封神秘郵件。
“是一段音頻!快來聽聽!”
眾人湊了上去,聽完又看了郵件的正文內容。
一時之間,周圍人都不在說話。過了一會兒,有個剛來的小白問:“所以我們要去韓家問問情況嗎?”
“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這可是省裏黨委幹部的兒子,我恐怕我們除非有足夠的證據,否則……不好說。”
林飛給警署發送了郵件以後,等了足足有一周的時間,卻沒有任何動靜。他心想,看來警署那幫人是不敢動他了。
但是就這麽算了嗎?殺的人百死了?這個世界從來都是有權勢的人指手畫腳說了算,就連生命也毫不在乎。
看來,有必要讓媒體插手了。
次日的新聞報紙,標題上寫著:“因和同學鬧矛盾,欲買凶殺人,結果錯殺他人?可悲!”
上麵明確寫了這件事情,在最後的結尾處又把主題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在網上,也傳出來越來越多的關於韓寒的負麵言論。
這時,網上的評論到處都是這種畫風:
“真是沒有天理呀,就因為他爸是上邊高層,連警署的人都不敢動?”
“有一個我爸是李剛!哎,是該好好管管這些人了!”
這邊,警署終於派人去了韓寒家裏。
“你們有什麽證據?”韓寒質問。
警員沒有說話,給他聽了一段音頻。
聽完以後,韓寒的臉色變得很是詭異,他心中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監視了,而他從來沒有發現過!這個人會是誰?他第一時間想到了林飛,但是現在空口無憑,而證據卻指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