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領?”安德見鐵屠似乎沉浸在了某種不愉快的回憶中,鮮少的露出了怒色。
“嗯?還有什麽事嗎?”鐵屠緩過神來,麵色又歸於平靜。
“我們,不為傑文複仇嗎?”安德垂下眼簾,掩藏住他碧藍眼眸中彌漫的恨意,如果統領打算就這麽算了……他會選擇違背統領的命令,自己去找林飛,替傑文複仇。
“當然,不可能。”鐵屠一字一句的強調。
安德放心了下來,“安德隨時準備接受統領的指令。”
“嗯。”鐵屠悠然閉上眼睛。
“我累了,你先退下吧。”
“是,統領。”
“就帶這些。”何勇說道。
傭人又用力壓了壓裝的滿滿當當的箱子,多嘴的問了句,“少爺,你這趟是要去多久啊?”
“你管老子呢?”何勇一臉不耐煩。
傭人馬上閉了嘴,也怪她多問。
何勇看了看放在自己周圍的三個行李箱,心裏思量著東西應該都帶齊了,沒有什麽遺漏了,女人的話,在國外換換口味,玩玩洋妞挺好的。
“你這是要做什麽?”臥室的房門被打開,何雄神情凝重的看著何勇。
“爸……”何勇沒來由的心虛了,“我,我打算出國進修一段時間!”
“進修?”何雄眉頭一顰,他怎麽不知道自己兒子突然就這麽有上進心了?在他們何家沒有發達的時候何雄感歎自己沒能給自己的孩子更好的教育,發達後他就發現自己兒子心思根本不在學習上,如今何勇那個半吊子的國外大學文憑,還是何雄給人家學校捐了棟樓,讓何勇勉強及格拿了畢業證書。
“是啊,爸,你不是老說我……不學無術嘛,我現在改過自新了我要到M國巴特菲商院進修,將來好好的接管公司,讓你放心。”何勇討好的衝何雄笑道。
何雄心裏還是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你是不是又闖了什麽禍?”
“爸,你這話說的,我能闖什麽禍啊,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何勇抬了抬自己依舊打著石膏的一雙手,無辜的說道。
“我連女人都碰不了……”何勇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何雄麵色沉了下來,“混賬,你說什麽?”
女人,女人整天就知道沉迷女色,何雄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沒,沒有,爸你別生氣啊。”何勇走到了何雄身邊,“我這次,是真的打算好好提升一下自己了,你就等著你兒子回來,成為業界大亨吧,把禾豐發揚光大!嘿嘿。”
何勇別的方麵都不太行,不要臉愛吹牛可是稱第一。
何雄都想給何勇翻白眼,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何勇,重重的呼了口氣,“我也不指望你成為什麽商業奇才業界大亨,少給我惹點事就行,你這次出國進修,可別在國外給我惹出什麽事情來!”
當年何雄還是個窮小子的時候,何雄的媽媽正懷著何勇,一家三口的生活有些艱難,何勇的媽媽生下何勇後就和何雄離婚離開了何家,從此沒再回來過,何雄也奶油再娶過老婆,他隻有何勇這麽一個兒子,心裏,還是寶貝的緊的。
“好的,爸你放心好了。”何勇低下頭來。
“去多久?”
“啊?”何勇沒反應過來。
“我問你進修去多久回來!”
“半……半年吧。”其實何勇說的進修就是騙的何雄,他要出國,是為了“避風頭”,何勇晚上睡覺的時候老是做噩夢,夢到的全是林飛前天帶著家夥來找自己算賬的噩夢,不止如此,他就是坐哪兒發會呆,腦子裏都會出現那天賓館裏,林飛暴怒的麵龐,像是想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似的。
他是睡睡不好,吃吃不好,整天坐立不安,生怕林飛找上門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他已經吃過林飛的虧了,也知道林飛發起瘋來是真的會要了他的命的,所以他想來想去,想出了這麽個辦法,逃到國外去,躲一段時間。
至於,進修……他才沒那閑心思,不過是搪塞糊弄何雄的借口,何勇不敢告訴何雄自己沒有聽他的話,不要去招惹林飛,可是,他還是招惹了,何勇潛意識裏要自己不要告訴何雄,不過何勇心裏也犯迷糊,他爸至於怕林飛……咳咳,他爸要是願意幫他,他還需跑嗎?唉,真是的。
“嗯,要學就好好學,學出點東西來。”何雄說完,就往門的方向走去,好不容易何勇自己有了上進的心思,他也不想說其他的,就鼓勵鼓勵。
“好嘞。”看何雄走了,何勇鬆了口氣,好在他爸好糊弄,說什麽都願意相信。
陳光年的身體沒什麽大礙,但是,他臥床的消息卻傳了出去,陳光年平時高調慣了,雖然已經是把公司的主要決定權都交給自己的兒子陳岩,但還是每天都會準時出現在公司,這兩天,公司裏沒出現過陳光年的身影,消息不脛而走。
讓陳光年在這兩天裏,獲得了不少“慰問”,大多數是和榮達有合作的,和陳光年交好的一些“老夥計”,倒不是他們真的關心陳光年的身體,隻是對陳光年昏迷的原因略有耳聞,知道陳家出了點事情,不太好處理,擔心他們這些個合作夥伴,會被波及,就試探的給陳光年打打電話“問候”,另外貼心的,就是親自上門探望了。
陳光年應付那些老狐狸應付的身心俱疲,他們每句話無一不再試探榮達放下的經濟情況,陳光年就和他們打太極。
他心裏也憋著一團火氣,榮達蒸蒸日上,他們這些人覥著臉的攀附,如今,榮達不過是有了一點風吹草動,他們就一副避之不及,想要速速脫離關係的樣子,吃相未免太難看了些!
“爺爺,你放心,今天說會來探望您的,我都回絕了,還有打電話過來的,我爸也都應付過去了,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陳靈這會兒正在陳光年的房間裏,陳光年麵色微怒的坐在沙發上,陳靈給陳光年倒了杯水端了過去。
“白眼狼!”陳光年還是憤恨的罵了句,他越想越氣,榮達這幾年來,幫他們收獲的利益有多少,他們記不得,甚至一個個的想脫離幹係。
原本陳光年還想放下老臉,找幾個合作的公司借點資金,誰成想他們會是這種反應,陳光年是不指望了,要是讓那些老狐狸知道榮達資金周轉不靈,他們怕是分分鍾提出解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