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消消氣消消氣。”陳靈坐到了陳光年的身邊,“別氣壞了身體。”
陳光年沒接過陳靈手裏的水杯,陳靈隻好放到了桌子上。
“你爸呢?”
“在公司呢。”
這資金的問題不解決,陳光年心裏煩躁的很,自己的兒子又幫不上忙……陳光年的心情別提多糟糕了,莫名的,陳光年就想起了陳媚的爸,陳鬆,說來,相比陳岩,陳光年心裏一直覺得陳鬆是最像自己的,有魄力有頭腦,可誰知飛來橫禍,讓陳鬆比他這個做父親的還先走了一步。
陳媚也頗有自己的一些風範,隻可惜,她偏偏要忤逆自己,陳光年歎了口氣,陳靈看陳光年麵色凝重,不知道玩開口說點什麽,加上她也沒辦法解決資金的問題,擔心自己說多錯多,搞不好,還要挨一頓訓。
“電話拿來。”
“好。”陳靈急忙幫陳光年拿來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機。
陳光年拿過手機,直接摁下了一串號碼,不過在準備撥通的時候,卻猶豫了,陳靈的目光落在那串電話號碼上,爺爺,這是要給誰打電話呢?
充斥著消毒水味的病房,陳媚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一天一夜,陳媚還沒有醒來,盡管醫生說陳媚沒有大礙,受的傷都是皮肉傷,休息好了就會醒來,林飛還是非常的擔心,他就這麽坐在陳媚的病床前守著,一天一夜,沒合過眼。
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繆斯進了來。
“你怎麽來了,你身上還有傷呢。”林飛看到繆斯後,擔憂的說道,目光看向繆斯的手臂,繆斯穿了長袖,遮住了手臂上的槍傷,不過因為綁了繃帶的緣故,她的手臂那塊,就比較“凸出”。
“小傷。”繆斯滿不在乎的一笑,林飛剛才,是在擔心自己,她好開心。
“別鬧了,那是小傷嗎?傷口,還疼不疼?都處理好了嗎?”林飛當時在範雲山也隻是做了簡單的處理,把繆斯交給楊明後,林飛就顧著陳媚了,也沒有去問問繆斯的情況,想到這個。林飛心裏有些愧疚,繆斯可是因為他受的傷啊。
“沒事,林飛,你知不知道,你的語氣,好像一個老父親。”繆斯忍俊不禁。
林飛無奈,“繆斯,你不要無所謂的態度,照顧好自己。”
“好好好,知道了。”繆斯走到了林飛的身邊,“那麽,你是不是也要照顧照顧好你自己?你一直守著沒睡吧,去休息吧,我幫你守著。”
“不了。”林飛搖搖頭,要是陳媚待會兒就醒了呢?
繆斯垂下眼簾,拉了身邊的一把椅子,坐了下去。
“統領。”
林飛一愣,繆斯怎麽突然這麽正式的叫自己。
“鐵屠已經已經知道了你的下落了,東慶市,不安全了。”
“我知道。”林飛避開了繆斯的目光,視線重新回到了陳媚的身上。
“我們,離開東慶吧。”繆斯忽然很認真的說道,並不是繆斯害怕鐵屠的手段,更何況,鐵屠的手,還沒有伸到這麽長的程度,隻是……在東慶市,會牽連太多,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比如,陳媚這次的事情,陳媚其實挺無辜,而且經過這次的事情,繆斯發現,陳媚對林飛的影響太大,陳媚會是林飛的軟肋,會讓林飛顧慮太多。
“不,不行。”起碼,現在還不是離開的時候。
“鐵屠不會善罷甘休的。”傑文是鐵屠手下的得力幹將,無論Zeus和Wolf,還是林飛和鐵屠之間的個人恩怨,都不是簡單的過節,如果林飛不離開東慶,鐵屠很快就會派更多的人過來。
他們Zeus的人剛準備在東慶市生根發芽,鐵屠的人要是來了,他們隻會功虧一簣,況且鐵屠那個喪心病狂的家夥,他的手下都是亡命之徒,就算他們過海關的時候會有嚴查,他們也會想辦法弄到危險的武器,總而言之,東慶市,不能再繼續待下去,哪怕就是他們回到K國也好,好歹,那裏是Zeus的大本營,他們的勢力尚存。
“我知道。”林飛回複了一句毫無意義的話。
“你既然清楚,那我們就盡快離開東慶市吧,我知道,你舍不得……舍不得她,你可以帶她一起走,不過,我們最好……”
“不,陳媚不會願意走的,而且,她還不知道我的身份。”
“你告訴她啊?”繆斯突然站了起來,說話的音量拔高,似乎情緒有些激動。
林飛抬頭看了繆斯一眼,繆斯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昏過了頭,避開了林飛的視線,重新坐了下來,“sorry,我剛才好像,有點凶?”
林飛搖了搖頭,“沒事,繆斯,我理解你的心情。”
“統領,我們回去吧,回K國,東慶市的新基地,我們不要了,這裏很危險,你擔心陳媚,你可以帶她一起?”繆斯的語氣緩和了下來。
“我……”林飛猶豫了。
“我想,陳媚不會願意和我走的。”
“所以呢?你也不想走,是嗎?寧願待著這裏,等著鐵屠的手下找上門?”
林飛沒有接話。
“你變了,林飛,你不是那個果斷果敢的統領,你有了軟肋,你不是那個堅不可摧的林飛了,”繆斯滿臉的落寞,“如果你心裏隻剩下兒女情長了,我還能相信你,會重新振作Zeus嗎?”
“Zeus是我的心血!”林飛反駁,他一定會重振Zeus的。
“同樣的,它也是我們的所有成員的心血啊!”
繆斯和林飛兩個人,此時如同在比較誰的聲音更高一般,一句比一句的音量大。
“林飛,你告訴我,你想在東慶市作為重振Zeus的新起點,想讓東慶成為Zeus在國內的基地,完全是因為你的私心,是嗎?”
林飛的臉色一僵,不可置否,其中確實有他個人得因素,但繆斯說的,完全出於他自己的私心,那是不正確的,“繆斯,你現在,是要和我吵架嗎?”
“我不想,可是,林飛,兩年了,你離開K國,離開Zeus整整兩年了,兩年的時間,很多東西都變了,唯一不變的,是我們等待你歸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