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墨羽如約來到茅草屋外麵應戰,紫曇看著墨羽意氣風發,精神麵貌也是一天比一天好,心裏暗暗猜測墨羽有這麽大的變化應該是有高人相助。
兩隻牛人一聽到墨羽來到外麵叫喚,歡呼雀躍的跳躍著出來迎戰。
“這次是誰出來啊?”墨羽笑道,說著他還有模有樣的擺著出掌姿勢,逗得這兩隻牛人撲哧撲哧的笑個不停。
照樣還是那隻毛發濃密的牛人出來應戰,這次它的動作更快了,不一會兒,墨羽的眼睛就有點跟不上它的速度。
這隻牛人嗖的一聲從自己背後躍過,等到墨羽回過神來,自己的後背衣裳已經留下了三條長長的抓痕。
墨羽心知不妙,他先提一口氣,然後以氣化掌,左掌前探,右掌迅速從左掌下穿出去,直擊出去。
隻見一陣白氣衝出,就在剛要打中處於快速移動中的牛人時,沒想到這隻牛人腳下一蹬,想隻獵豹一樣猛的躍了出去,由墨羽一掌帶出的白氣打了個空,砰的一聲,把不遠處的白骨堆全給打碎了。
“這隻牛人太快了,根本就打不中他。”墨羽心裏著急道,得想個方法把它引到我身旁來。
看著牛人圍在自己旁邊尋找破綻,墨羽故意漏出一個破綻,把自己的後背部分空隙露出,牛人見墨羽露出了破綻,心下歡喜,嘶的一聲長叫,猛撲了過來。
墨羽捉摸好時機,從丹田提起一口氣,運力於右掌,在千鈞一發之際轉過身去,此時這隻牛人已經快撲到了墨羽的麵前,如果墨羽稍微慢了幾秒,此時可能上身早就被牛人給掏了個空。
墨羽右掌迅速穿了出去,白氣打出,就在墨羽以為已經勝出之時,沒想到這隻牛人頭部猛的一側,由墨羽右掌打出的白氣咚的一聲貼著這隻牛人的右臉頰而過。
其實墨羽的時機拿捏的恰當好處,隻不過由於他的靈力非自己而有,因此運用起來也不甚得心應手,但他運起靈力打出時已然慢了一會兒,就是因為拖延了這一點點時機才得以讓這隻牛人躲了過去。如果這力是墨羽本身所有,這隻牛人又如何能躲過這招呢?
墨羽一招不中,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梅傅陽傳輸給他的靈力也漸漸的快要使用殆盡了。他估量著這最後一股靈力隻能再發出一掌,如果這一掌還不能命中的話,自己也就危在旦夕了。
紫曇看見墨羽使出這招,愣了一愣,許久才想起來,自言自語道:“這招不就是千手玉佛掌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墨羽竟然會千手玉佛掌,看來他後麵絕對有高人相助。”
牛人的速度極快,而且每一爪抓來時都是隻攻自己的死穴,出招頗具章法。
墨羽左躲右閃,勉強接了這隻牛人十幾招後漸漸覺得氣力有點不接,靈力正慢慢的從他體內揮霍殆盡,照這樣下去,不用他出掌,體內的靈力就會自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墨羽心生一計,他虛晃一招後轉身便逃,牛人以為他打不過要逃,嘶吼了一聲,惱怒之極,跳跑著追了過來,墨羽腳下一個踉蹌,順勢倒了下去。
就在墨羽順勢倒下去時,牛人見墨羽胸膛大開,從空中撲下,墨羽正麵看著這隻牛人從上麵撲來,右掌運力拍出,這一掌帶出的白氣正中這隻牛人的胸口處,沒想到這隻牛人被打中之後連哼都沒哼一聲,徑直壓下來。
墨羽知道這是由於自己掌打出時,靈力已經流失得差不多,因此發揮出來的威力自然大打折扣。
這隻牛人雖然沒受什麽巨大的傷害,但是接下來的攻擊卻顯得有點遲鈍,墨羽一個翻身,剛好滾到一旁去,牛人也正好壓在他旁邊。
墨羽此時靈力全無,知道再戰必敗無疑,他趕忙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連連擺手道:“不打了不打了。”
這隻牛人戰得正酣,見到墨羽突然罷手不戰,有點惱怒,咿咿呀呀的朝著墨羽狂吼亂叫。
墨羽也不心急,平心靜氣的說道:“本來我可以贏的,但是我傷勢還沒好,讓我回去再休息上一天再來和你們大戰一場。”
這隻牛人呆頭呆腦的盯著墨羽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麽,另一隻牛人跳躍著上來和他嘰嘰咕咕的聊了一下。
墨羽心裏七上八下,生怕這隻牛人要是一時反常,直接就衝上來把自己給斃了,那可就大大的不妙,因此他已經做好了誓死一搏的準備。
這兩隻牛人商量一番之後終於點頭答應再讓墨羽休息一天再戰,墨羽暗暗鬆了一口氣,心道:“如果明天再贏不了的話,那我和紫曇的性命可就有可能不保了。”
紫曇在不遠處看出了墨羽的意圖,她知道墨羽是再故意拖延時間,隻要給他充足的時間就越有把握贏過這兩隻牛人。
墨羽臨走前衝著紫曇喊話道:“紫曇,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救出你的。”當然,紫曇對墨羽的話是深信不疑。
墨羽回到梅傅陽的住處後,就趕忙請梅傅陽傳授千手玉佛掌的下一招。
梅傅陽看著墨羽如此焦急的模樣,苦笑道:“墨羽,你就沒聽過一句話叫做欲速則不達嗎?像你這樣,前幾式還未學得熟練就想要進入下一階段的修煉中,這樣無形之中隻會增加你的壓力而已。”
“但是現在時間緊迫,不知道什麽時候那兩隻牛人就會反悔了,拖得越久紫曇也就越危險。”墨羽急道。
梅傅陽委委員一笑,說道:“這點你大可放心,以現在的季節看來那兩隻牛人並不缺食物,它們缺的是樂趣,再過一個月這裏才會進入食物短缺的地步,所以以我的估計,大概那個叫做紫曇的姑娘還能再活一個月,隻要你這一個月能不斷的去和它們交手,讓它們興奮起來,它們為了每天能和你交手就會留下紫曇一命,但是你要切記千萬不可讓它們看出你是為了救出紫曇而故意在陪它們玩耍。”
墨羽嗯了一聲,說道:“那我現在是不是應該繼續練習這一招佛道禪宗?”
梅傅陽點頭道:“那是自然的,這招佛道禪宗是千手玉佛掌中承上啟下的一招,是由依靠掌法攻擊轉化到依靠掌氣攻擊最重要的一步,這招要是運用得不熟,後麵的招式也很難發揮出十足的功力。”
墨羽自然懂得欲速則不達這個道理,以前在長生派中,鍾培也經常教導他天下武學博大精深,沒有任何一門武功是能在短時間速成的,越精深的絕學所需要修煉的時間也就越長,有的人可能窮極一生都有可能沒能把一門武學修煉完成。
墨羽匆匆吃過午飯之後,便來到院外開始新一番的修煉,一個下午下來,墨羽汗流浹背,但是卻覺得格外清爽,也許這就是練武帶給他的最大收獲。
第二天墨羽照常來到茅草屋那裏找那兩隻牛頭怪挑戰,雙反這次鬥得頗久,直到中午之時,墨羽才敗下陣來,這兩隻牛人也如往常一樣讓墨羽明天再戰。
這種日子一天接著一天,墨羽每一次能支撐的時間也越來越長,過了十幾二十天後,墨羽已經能熬到太陽臨近下山後才敗下陣來,但是他也知道牛人的耐心也快被消磨殆盡,它們隨時都有可能反常,墨羽知道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這一日,已經是第二十五天了,天氣也開始漸漸的轉涼,墨羽在臨近黑夜之時回到了小山坡。
“怎麽樣了?還是沒能贏?”梅傅陽問道。
墨羽遺憾的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已經勉強能贏過一隻牛人,但是兩隻牛人一起上的話……”說到這裏墨羽垂頭喪氣的耷拉著頭。
梅傅陽無奈一笑,說道:“它們一起上,你當然贏不了,這兩隻牛人不知道已經在惡人穀共同生活了多少年,它們的默契配合遠遠的超出你能想象的範圍,這兩隻牛人一但齊心協力起來,那它們帶來的殺傷才是最殺人的。當年來惡人穀調查真相的高手沒有一百也有五十,那一個一開始不是勢在必行,但是到了關鍵時候還不是照樣死在那兩隻牛人的夾攻之下。”
“您說那兩隻牛人可能活了多久了?”墨羽驚道。
梅傅陽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當年我進入惡人穀調查的時候它們就已經在了,也不知道它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墨羽托著下巴,疑惑道:“這個問題確實是無從考察了,當年那塊天外隕石沒有告訴您嗎?”
梅傅陽搖頭道:“沒有,當年我去麒麟島拜問那塊天外隕石的時候,上麵隻顯示了這惡人穀裏麵這種生物的習性。”
墨羽眼珠轉了一轉,問道:“您可知道那塊天外隕石放在麒麟島哪裏?”墨羽心裏已經算計好如果有機會他無論如何都是要去見見這塊能通古曉今的奇石。
梅傅陽瞧出了墨羽的小心思,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墨羽會想要去見識這塊奇石,但是他卻知道這快奇石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當下就摧毀了墨羽這最後的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