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齊家大院( 字手打) 第十章 六四手槍

今天天氣很好,小無把家裏的熊啊猴子啊都五花大綁地掛在門口曬太陽去了~咩哈哈~大家也要多多曬太陽~\(^o^)/

徐諾回到警局。正好在門口遇上衛斌慢悠悠地朝裏麵走,她快走幾步追上去笑著問:“衛組長,辦公室用著還習慣嗎?如果缺什麽就跟我說,我們盡量幫你們解決。”

衛斌盯著不住跳動地電梯按鈕,也微笑著說:“麻煩徐隊費心了,我們什麽條件都能辦公,沒那麽講究。”

進了電梯間,徐諾剛想回頭叫去停車的劉子玉快些,衛斌卻搶先一步按了關門鍵,徐諾在遠離衛斌的身側握緊拳頭,又慢慢鬆開,想要套取消息,還是要忍耐為重。

正想著沒留神電梯“哐啷”一聲停住,燈光也變得暗下來,徐諾第一反應就是去摸槍。隻聽衛斌在她身邊開口,還是那不緊不慢地語速,聽著就讓人心急:“我上午去了呂聰的家裏,隻有一個老母親在家,我告訴她呂聰去執行保密任務,並且對她實施了保護措施。”

徐諾在心裏暗罵自己,居然沒有想到去關照呂聰的家裏。心裏不禁對衛斌生出一絲感激。至於他所謂的實施保護,到底是保護還是監視,徐諾反而並不在意,如果呂聰真的遇到麻煩,那麽家肯定是他最不可能回去的地方。她這邊正想得出神,衛斌又不打招呼地重新啟動了電梯。

雖然沒有得到什麽實質性的消息,但是衛斌那明顯親近和信任態度已經讓徐諾心情大好,而進入辦公室以後,孟信遠又給她了一個更好的消息:加密文件被破解,私家偵探的地址已經找到了。

徐諾高興地說:“好,我們下午去會會他。”

劉赫和李可昕沒什麽進展,看著孟信遠一臉得意,心情更是鬱悶,劉赫忍不住抱怨道:“徐隊,那麽多年前的事情,很難查的。”

“吃的就是這碗飯,難查就不查了啊?”徐諾故意板起臉來說,“下午去資料室翻就檔案和報紙去,不記得吸血鬼那個案子了,不就是在報紙上找到了突破。”

“哦!”劉赫還是蔫蔫地打不起精神,不過倒也真是難為他。他跟孟信遠的性子不一樣,他是累死累活也喜歡在外麵東跑西顛的人,讓他對著電腦或者檔案做上半天,馬上就無精打采,蔫兒得像霜打了的茄子。

徐諾抬手拍拍劉赫的肩膀:“別愁眉苦臉的了,走,中午我請客吃川菜去。今天什麽辣點什麽,給你們提提精神,不過下午要給我好好幹活!”

徐諾最後一個出門,路過衛斌身邊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卻還是笑著問:“衛組長,一起來吃午飯吧,我請客。”

衛斌慢條細理地擦拭著眼鏡,說:“多謝徐隊的美意,我吃不慣辣。”

他這麽說,徐諾也不強求,朝他微微一笑道:“那我先走了。”

衛斌心裏暗笑,這個徐隊倒也是個玲瓏人物,自己跟她示好後,她並沒有欲蓋彌彰地對自己有所疏遠,依然是一臉的殷勤。

正想著,二隊的鄭磊已經趁機閃進來,毫不認生,勾肩搭背地問:“衛哥,怎麽樣,查出什麽來了?”

衛斌借著起身倒水,巧妙地避開他的手。慢悠悠地說:“鄭隊,這是我們組的案子,我們有保密記錄,你也是執法人員,怎麽能自己犯錯誤的同時,還要拉著我也犯錯誤呢。”

鄭磊碰了個不大不小地釘子,卻也並不惱火,大咧咧地坐下說:“衛哥,既然你也跟小弟說紀律,我也就有什麽說什麽,你應該也看見徐諾天天對你那殷勤勁兒,打的是什麽主意你肯定心裏有數,可別對兄弟講紀律,對美女講情麵,那可就不夠意思了。”

衛斌臉上絲毫不動顏色,抬手推推眼鏡說:“鄭隊,其實我比你小整整六個月零兩天,所以你不應該管我叫哥,咱們在警局還是職務相稱的好,你說是不是。”

鄭磊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怎麽說起年齡了,隨後才轉過味兒來,合著這是繞著圈子說自己套近乎啊!

饒是他做好碰釘子的準備來的,這會兒也免不得臉上有些掛不住,訕笑說了幾句閑話就閃人走了。

衛斌繼續慢條斯理地擦拭眼鏡,另外幾個組員更是眼皮都不抬地各忙各的,似乎剛才的一幕根本沒有發生過。

午飯點的果然都是極辣的菜,徐諾吃得眼睛紅紅、鼻子紅紅,不斷喝著冰鎮的酸奶。見大家吃得差不多。買單後說:“行了,大餐也吃過了,有力氣幹活了吧?”

口唇冒火地趕到孟信遠給的地址,見門上的招牌竟是“雲南過橋米線”,劉子玉愕然道:“孟哥給錯地址了吧?”

徐諾一副很懂的樣子說:“應該是掩飾吧,畢竟直接掛招牌做私家偵探容易惹麻煩。”

劉子玉一臉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啊!”

但是進的門去,見裏麵幾個工人模樣的人忙著拆家具的拆家具、刮牆的刮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正眼都不看他們就說:“還沒開張,現在不營業。”

徐諾掏出警官證說:“我們是警察。”

那男子一聽是警察,馬上換上副笑臉,湊過來點頭哈腰地說:“原來是警官,有什麽事情嗎?”隨即又保證道,“我可是絕對的良好市民,遵紀守法、主動納稅、拾金不昧、見義勇為……那個反正從生下來就沒做過違法亂紀的事兒。”

“這家店是你的?”徐諾四下打量了半天,自己心裏也拿不準是不是真的弄錯了地址。

“是我的,剛盤下來的……”說到這兒老板臉色一變,一拍大腿道,“媽呀,警官,是不是這個鋪子有什麽問題啊?死過人?還是什麽?我說怎麽有那麽好的事兒,幾乎是半價賣給我的,都是我那老婆貪心,說這麽便宜不買是傻瓜。這下可好,真成傻瓜了。”

徐諾抓住他話裏的重點問:“你是說這鋪子是你剛買下來的?買了幾天?”

“剛買了沒兩天,這不剛準備裝修嘛!您看這是轉讓合同,原店主急著出手,我這就是貪便宜,唉呀!”

“行了,別唉呀了,我們就是找原店主有事兒,跟你沒關係。”徐諾見合同的簽字日期是兩天前,也就是許梓名與何妍遇害的當天。

“啊?真的?這鋪子沒問題?”老板瞬間轉悲為喜,劉子玉都懷疑他是不是學過變臉。怎麽能換表情換的那麽快。

“你認識原店主嗎?這鋪子以前是做什麽的知道嗎?”

“不認識啊!我就是看到鋪子上貼著出售,就進來問價錢,誰知道一問這麽便宜,那老板說老家有急事兒,回去就不回來了,所以著急賣掉。”老板一聽鋪子沒問題,說話又利索起來,“我進來的時候,門口就是過橋米線的招牌,不過看著嶄新的像是剛掛上去的,而且看著屋裏也不是個吃過橋米線的樣子,不過人家不說,我也就沒問,反正跟我沒關係。”

“那人長什麽樣子還記得嗎?”

“樣子啊……”老板撓撓後腦,努力回憶道:“三十多歲,個子不高,也就剛過一米七。小平頭,小眼睛戴著眼鏡,臉上有不少麻子,嘴角這裏還有顆黑痣。”

老板邊說邊比劃著,最後說:“嘴唇上麵還有兩撇小胡子。”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這人是不是犯什麽事兒了?”

“為什麽這麽問?”徐諾抬眼掃視過去。

“哦,也沒什麽,就是覺得他賊眉鼠眼的不像好人。”老板見徐諾眼裏透著疑惑,忙連連擺手。

“你等會跟我們回警局……”徐諾話還沒說完。

“別啊,警官,我沒犯法,幹嘛抓我回警局,我可是一五一十都跟你說了,我、我就匿下個包,不是,不是我偷的,是那人落下的,我都還沒來得及打開看……”老板急得話都說不清楚。

其實徐諾本來隻是想叫他回去協助畫一張畫像,沒想到卻又意外的收獲,當即不動聲色地說:“把包拿出來吧!”

“誒誒……”老板一疊聲兒地應著,從後麵的櫃台裏掏出一個黑色男士手包。徐諾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個不錯的牌子。雖然自己也說不出名字,但是見徐瑾鴻用過,想來應該不會便宜。

徐諾接過手包,覺得入手沉甸甸地,拉開拉鎖一看,裏麵赫然是一把六四式手槍。她心下一陣後怕,這如果剛才那人直接掏出槍來偷襲,自己和劉子玉在毫無防備之下,輕則負傷重則致命。她抬眼看那老板一臉緊張,與自己相接的眼神卻並不慌亂,想來是真的不知道這包裏是槍,可能還以為自己撈到點兒意外橫財。

徐諾把包拉好夾在腋下,轉頭對那老板說:“請問老板怎麽稱呼?麻煩您跟我們回警局一趟,幫助我們繪製出原店主的樣貌。”

“哦哦,我叫錢鑫,你叫我老錢就行。”錢鑫一聽隻不過是協助畫像,登時放下心來,電視裏看警匪片也見過,幫助警察畫像專家畫嫌疑人的素描。轉眼又心疼起那個包來,早知道隻不過是叫去畫像,自己幹嘛那麽著急把撿到包的事兒招了,看那手包像是個值錢貨,本來還想拿去跟朋友顯擺顯擺呢。他嘬著牙花子,也說不出自己到底是心疼還是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