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魚缸”如此,那些器靈也是圍繞到了肖宇清的身邊。

肖宇清金龍qiāng一指“魚缸”喝道:“你是何人?能否現身?”

這個問題對於有嘴之人,十分容易回答,隻要動動嘴皮子就成了。

但是這個“魚缸”沒有頭,自然也就沒有嘴。

所以,他無法用嘴巴來回答,不過這並不代表他無法回答。

因為他的身邊有無數的小木片,這些小木片自然是可以按照他的心意隨意排列組合。

小木片組合起來,可以合成很多東西,可以合成圖畫、地圖,自然也可以合成文字。

自然肖宇清的問題,也就有了對應的答案。

若是他可以現身,也就沒有必要用小木片來擺字回應了。

隻不過這些木片全都能夠隨他的心意,任意改變,是以顯示起來,也不是很費勁。

這個“魚缸”講述了魚缸的來曆,也講述了他自己的情況。

原來,這“魚缸”之內的人,本是四梵天之內的天官,職位境界頗高。

而其餘幾個“魚缸”之內的人,也是和他身份境界相若。

他們生前都是天官,境界都已經超過了太始境,隻不過他們修習功法不同。

而這個“魚缸”也不是凡品,是三清天專門為了培訓開天人才打造的。

看到他這麽說,肖宇清也是很驚訝,一個天官,怎麽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居然被困在這“魚缸”之內?

接著這位前任天官,也是講述了一下其中的緣由。

正是因為他們是四梵天的天官,實力強悍,隨意當初這個“魚缸”從三清天運來的時候,正是他們幾位天官負責把這幾個“魚缸”運送倒學院。

隻不過不知為何,在運送途中,他們這幾個人被人襲擊了,全都失去了意識。

等到他們清醒的時候,就已經是現在這個樣子了,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困住的,怎麽會和這個“魚缸”合為一體。

最為悲哀的就是,他們清醒的時候,是在學院之中了,而他們口不能言,無法傳遞消息,自己的本事雖然存在,卻因為大陣的限製,無法使用自己的能力傳遞消息。

畢竟他們雖然能用沙子、木片、金刀……組成文字,但是修煉是在黑暗之中進行的。

那些學員根本就看不到他們的各種暗示。

然而這次,他們卻莫名其妙的跑到了外邊。

當他們發現這一點的時候,簡直是欣喜若狂,他們就想要試試在沒有大陣的壓製下,他們能否脫身。

同時他們也有了一個比較錯誤的認知,那就是他們把肖宇清當成了偷襲他們的那夥人,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直接對肖宇清下狠手。

然而意外都是,肖宇清的境界實力,如斯強悍,甚至連他的器靈都不走尋常路了。

自己突出重圍來和他們對抗,給肖宇清爭取了不少的時間。

而更沒有料到的是,龍小果和狐小美居然能夠施展造夢之法,把他的同伴全都困在夢境之中。

是以,他現在別無選擇,帶著滿腔的悲憤,把肖宇清大罵了一通,其中夾雜著這個故事。

肖宇清看的清楚,也是心中震撼。

這是誰,有這麽大的本事,居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六個天官強行和“魚缸”融合。

還有就是,難道天官失蹤,這裏的人都不聞不問嗎?這也不太合理呀。

而此時,為了驗證他的說法,肖宇清讓龍小果和狐小美進入其餘幾個“魚缸”的夢境之中,去打探一番,看看他們如何說。

沒用多久,消息打探了出來,確實是如同這位“魚缸”天官所言。

肖宇清琢磨了一下,讓狐小美和龍小果把夢境取消,把這幾個“魚缸”全都放了出來。

其餘那五個“魚缸”還不明所以,脫身的第一時間,全都靠近了那個周身都是木片的“魚缸”天官的身邊。

畢竟他們六個在一起這麽多年,彼此有了一定的溝通方法,即便是極其微小的位置變化,都能傳遞不同的信息。

那個魚缸隻不過隨便晃動了幾下,其餘的幾個“魚缸”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一個個全都是驚訝不已。

肖宇清清了清嗓子,對著他們問道:“各位,首先我先聲明一下,我是這個學院的交換生,而我的境界實力,也不過和你們在伯仲之間。你們被困在這個‘魚缸’之內,和我無關。”

這個說法,有理有據,剛剛他們和肖宇清生死相搏,自然知道,肖宇清雖然靠著強悍的實力,把他們製服了。

然而,這種強悍,也不過是比他們強上一線而已,絕對達不到,可以輕鬆把他們和“魚缸”融合的地步。

幾個“魚缸”互相交流了一下,也覺得肖宇清的話語有理。

那個和肖宇清交集較多的,周身都是木片的“魚缸”作為代表,站了出來,用木片擺出字體和肖宇清道歉。

“我謹代表我們這六個天官,向你道歉。”

其實他們本身是天官,自身的修養素質都極高,隻是被困的時間太長了,才有點心浮氣躁,一有機會,就直接跑出來拚命。

現在發現,搞錯了,他們也是第一時間極為誠懇的道歉。

看到這幾位天官如此,肖宇清也是動了惻隱之心,他現在很想幫著他們,把他們從魚缸之內救出來,奈何他的本事不夠。

隨後,他靈機一動,既然這幾位是天官,那就找他們的上司去想辦法不就成了嗎?

於是他把自己的想法對著魚缸講述了一下。

那幾個“魚缸”聞言,開始有些歡呼雀躍的感覺,不過很快,他們就又沉默了。

其實從他們失蹤到現在,已經經曆了幾十萬年了,誰也不知道他們的上司是不是已經換人了,還有多少人記得他們。

肖宇清既然動了心思,自然不會想了不做,他詢問了這幾位天官的名字,然後他讓他們在這裏等一下,而他直接帶著自己的所有東西,直接離開了地下訓練場。

那幾個魚缸不明所以,卻也不在意多等一時半刻,畢竟這次的機會都是極為難得。

這麽多年了,他們那曾經有自由自在的時候,每次都是身不由己的被人當場器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