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婉都已經這麽說了,那自己還哪有膽子去做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

她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子,肚子裏的孩子也第一時間給了他反應,輕輕的踹了踹她的肚皮,她忍不住笑了一下。

沈鬱有些好奇的詢問:“婉婉,你笑什麽?”

她一把拉過沈鬱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你知道嗎?剛才孩子踢我了。”

沈鬱把手放在馮婉的肚子上好半天,也沒見她肚子裏的孩子有動靜,他有些無奈的開口:“婉婉,你和孩子是不是串通好了?怎麽我把手放在你肚子上半天他都沒有反應?”

馮婉有些無語,現在孩子還沒出生呢,她怎麽跟孩子串通?

再說就算是孩子已經咕咕墜地,那他也不見得能聽懂自己的話。

“好了,不逗你了。”沈鬱又摸了馮婉的肚子幾下,隨後繼續開口:“這幾天我會很忙,晚上可能會回來的很晚,你和咱媽要是餓了就先吃,不用等我。”

馮婉點了點頭,隨後好奇的開口詢問:“那個小偷兒你是怎麽處理的?是送去了公安局還是讓他包嚐了損失?”

這一次的事情他可是損失了好幾百萬,姓李的就算是傾家**產也賠不起,更何況自己手裏還沒有證據,他就更加不可能會主動承擔罪責。

他看沈鬱半天沒說話,還以為是沒有聽到,他急忙轉移了另一個話題:“那你現在是打算先買地皮還是先去了解市場呢,畢竟這種事情你讓我哥一個人去做,我怕他又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馮婉這純屬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再說那個人可是她親哥,她有什麽可擔心的:“市場調研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完的事情,再說我已經給了他充足的時間,讓他慢慢去了解。”

可即便是這樣,馮婉也仍舊擔心馮程那個死心眼兒若是再被人套路,畢竟上一次沈鬱為了救他可是失去了一家玩具店的經營權。

“行了,你就別瞎想了,我這個人你還不知道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再說咱哥也是個懂得感恩的人,他怎麽可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對不起我們的事情呢?”

沈鬱覺得馮婉之所以這樣,隻是因為現在他們的貧富等級相差實在是太大,所以才會讓她少了一份安全感。

想到此處他突然有些懊惱:這個孩子來的恰到好處,但又不怎麽合時宜,等過幾天他一直在暗中辦的那件大事真的辦成,那她豈不是要挺著大肚子……

真是希望那件事情最好能拖到明年才有結果,不然馮婉恐怕就得挺著大肚子去實現自己的夢想,到時候肯定又要有很多人嘰嘰喳喳的議論。

馮婉發現沈鬱的嘴角總是會時不時的上揚,有些搞不明白的他急忙開口詢問:“老沈,你剛剛笑什麽?”

沈鬱這才回過神兒來:“剛才我笑了嗎?應該沒有吧,可能是你眼花看錯了。”

眼花!

這個男人還真是會找借口,自己才二十出頭,眼神好的很,怎麽可能會看錯?

不過沈鬱不肯正麵回答,估計也是怕自己也會難過,既然如此,那她也沒有必要死揪著不放。

吃完晚飯之後,沈鬱拉著馮婉在院子裏散步消食。

這個時候劉玉環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沈鬱按下接聽鍵後開口詢問:“劉姐,你怎麽這個點兒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麽棘手的事情嗎?”

他嘴上雖然客氣,但心裏卻想著:最好是沒什麽大事,不然他肯定又要沒完沒了,到時候馮婉又要起疑,到最後吃虧的說不定還是他自己。

劉玉環相當氣憤的開口詢問:“服裝廠的事情,你怎麽又沒跟我商量就自己做決定了?”

自己不發為這個沈鬱是真把自己當成死人,這麽大的事情,他竟然連個招呼都懶得跟自己打。

這段時間他的身邊沒有劉玉環的參與,他幾乎都已經快忘了這個世界還有他這個人在:“劉姐,你消消氣,這件事情事發突然,我也是想著得趕緊把服裝廠裏的毒瘤拔出去才好,繼續下一步的工作。”

這個男人也真是的,每次自己也問他什麽事情,他總是會推三阻四,甚至連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都不肯告訴自己。

劉玉環很是受傷的開口詢問:“行,那這件事情我也不為難你了,你現在有沒有時間?能不能出來陪我喝點兒酒?”

喝酒?

這女人還真是想起來一出是一出,這大晚上的他們孤男寡女二人出去喝酒,她也不怕出點兒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

他想了想,隨後找了個借口搪塞道:“劉姐,這可真是不巧,我妻子有些受驚,這會兒離不開人,你要想喝酒的話,咱們改日再約。”

劉玉環眉頭緊皺,他實在是想不通,一個鄉野村婦究竟有什麽值得他費心的,難不成就因為她肚子裏有他的孩子?

“借口!小沈,你找的這個借口實在是太拙劣了,我們隻是朋友跟我見一麵,我又不會吃了你,你有什麽好提防的?”

劉玉環若隻是拿他當朋友的話,她也不會在大晚上提出這麽過分的要求,但她偏偏這麽做了,那就說明她肯定是打算捅破這張窗戶紙。

沈鬱無奈的歎了口氣:要不是因為他是自己的財神爺,自己才懶得跟他虛與委迤。

他忍不住笑著打趣道:“劉姐,您之前可是從來都不會說這樣的話,您今天已經是喝多了,依我看你還是早些休息,養精蓄銳,有什麽事情等明天再說吧。”

沈鬱匆匆忙忙的掛斷了電話,馮婉一臉狐疑的看著他問道:“服裝廠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為什麽不打電話告訴她?

要知道這個服裝廠也有她的股份,她也有權利知道工廠裏發生的每一件事情,難道在你眼裏我就是那麽一個不講道理的人嗎?”

他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隨後開口解釋:“婉婉,你真的誤會了,如果我現在告訴你,我當時是真的忘了,你會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