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正當三個普通警員為難不已,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問詢後,張敏姍姍來遲的到達現場。

張敏早從報案中得知了具體情況,所以才親自趕過來,不過並沒後和錢牧說話。

德叔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講述了一邊,張敏沒好氣的瞪了眼,壓低聲音訓斥道:“不知道統統把他們帶回警局嗎?在這裏僵持,影響好嗎!”

德叔訕訕一笑,不敢說話,心裏卻想著,現場這幾個人他誰都得罪不起,那個他都不敢隨意處置。

“全部帶走,回去錄口供!”張敏一揮手就命令道。

同時命令跟隨她一起來的警察去采集圍觀群眾的證詞和口供,做現場筆錄。

趙健被帶上警車的時候,被直接安排在後備箱的羈押空間,無意中撇到錢牧和瑤瑤被安排到前麵,立刻不滿的大吼:“張敏,你徇私枉法,一樣是嫌疑人,為什麽我做後麵的羈押車,他們做前麵的警車,我不服!我會投訴你,我告你!”

此時的趙健,已經雖然冷靜下來,可還是理智不輕。

張敏聽到趙健的大喊大叫聲,俏生生的臉上泛起一絲怒容,踩著警靴噔噔的來到趙健身邊,嘴角微微翹起,低聲冷笑道:“趙健,你這是威脅我是吧?”

“押上去!”張敏根本沒有給趙健說話的機會,怒叱一聲,抬腿一腳揣在趙健身上,趙健直接被踹到半爬在車裏麵,然後被幾個警察粗魯的塞到羈押的囚籠裏麵。

趙健在車裏麵,抓住鐵柵欄,瘋了似的大吼:“張敏,我告訴你,你真以為以前勞資怕你們,你敢這樣對勞資,我爸是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吧!”

張敏嘴角微微翹起,沒有說話,鄙夷的看了眼趙健,心中暗付:這回你爸要是不管也就罷了,要是插手這件事情,你爸也別想好過!

張敏做到前麵,和錢牧瑤瑤一輛車,把開車的警察打發下去,鑽進車裏就沒好氣道:“錢牧,你不給我招惹點麻煩,你心裏麵難受是不是,你真以為我們警察局是你家開的嘛!”

“敏姐,這次不能怨錢牧!”瑤瑤立刻開口維護錢牧,嘟著嘴不忿惡狠狠道:“都是趙健那個混蛋,你不知道那該死的人渣像是發瘋了一樣撞我們,碾傷了好幾個人,錢牧是為了製止趙健瘋狗作為,所以才反擊的。”

張敏眼眸含笑的看著瑤瑤,直到看到瑤瑤說不下去,才語氣怪怪的揶揄道:“瑤瑤,我怎麽聽得,你是在維護他呢?”

瑤瑤俏臉頓時緋紅,忙道:“誰維護他了,我不過是說了句公道話罷了,敏姐,難道我作為被害人之一,說句公道話還不能嗎?”

聞言,張敏直接翻了翻白眼,那模樣,分明就是在告訴瑤瑤:要是相信你的鬼話,那我才是傻子。

錢牧感覺渾身都不舒服,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總覺得張敏和瑤瑤,對他好像有些變化,這變化都讓他有些不自在。

錢牧覺得,不能讓這兩個女人繼續糾纏在這麽沒

有營養的話題上了,於是忙舉手訕訕笑道:“那個,我能說句話嗎?”

“不能!”張敏和瑤瑤直接異口同聲的給他丟了一計白眼,怒嗔道。

錢牧摸了摸鼻尖,還是開口詢問:“張督查,這件事情很明白了趙健接受不了昨晚的事情,囂張的報複我,你幹嘛抓我們呀,真正的壞人坐在後麵。”

“哼!要不是這樣,你也在後麵坐著了!”張敏沒好氣的哼道,拍了拍額頭,有些頭疼道:“你們兩真是惹禍精,剛剛在海寧狠狠的打了龍鳴的臉,這才回到東海多長時間啊,就又捅出了這麽大的簍子,你們知不知道,趙構已經在來東海的路上了。”

錢牧撇了撇嘴,往後一靠,攤手道:“這麽說來,趙健就算是撞了人,並且故意傷人,蓄意謀殺也會被無罪釋放對吧?”

張敏從車內的後視鏡看到錢牧說話時,眼裏一閃而過的寒芒,頓時警惕道:“你想幹嘛?”

錢牧嘴角挑起,聳了聳肩做一個無奈狀:“我們小老百姓能幹嘛,張督查你至於那麽警惕嗎?”

“錢牧,我可告訴你,這件事情我們警察會處理,做出一個公平公正的結果,你要是插手,別怪我到時候不客氣!”錢牧剛才那抹一閃而逝的寒芒,讓她忍不住想到了錢牧殺禿頭的那件事情。

“嘿嘿”錢牧邪笑一聲,吧咂著嘴道:“那我就看張督查你們如何公平公正的處理嘍。”

錢牧真的在這一刻,起了殺心,趙健如果被放出來,一定會還會找他的麻煩,而說不定又有一些人無辜受牽連。

這絕對不是錢牧再想見到的,如果張敏頂不住趙健家族的壓力,那麽雖然他回到國內,就盡量可是打破國內這種規則,但也不介意偶爾使用的。

因為趙健首先就已經不按照規矩玩兒了。

警車開道,在擁堵的早高峰時段,還是花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回答警局。

他們剛下車,就有一個警察悄悄跑出來在張敏耳邊,悄悄耳語道:“督察長,省警察廳趙廳長來了。”

張敏隨即皺了皺眉,低聲暗罵一句:“老王八,這會兒來的倒是挺快的!”

“怎麽了,大領導來了?”錢牧嬉皮笑臉抖著肩膀詢問道。

他這幅模樣,看的張敏氣的咬牙,狠狠警告道:“待會兒進去,你別給我多嘴!”

這時,趙健正被從後麵的羈押車上押下來,憋了一肚子的火,聽到錢牧和趙敏的對話,知道自己父親來了,頓時間得意囂張要挾道:“張敏,你最好現在馬上就把我給放了,看在咱們兩家還有些交情的份兒上,你立馬給我道歉,並且把姓錢的抓起來,我就不和你追究這件事情!”

“傻逼!”錢牧撇了撇嘴,擠出兩個字,徑直朝著警局,就像自家似得往裏麵走。

錢牧真有些懷疑,趙健的腦袋是不是昨晚被雞女幹傷到了,要不然也不至於這麽傻逼的說這種話吧?

就算你老子牛逼,你也不能囂張到,到處嚷

嚷吧,反正錢牧是看不懂呐。

錢牧搖頭擺腦自顧自的往裏麵走,他低著頭,也沒看前方,某一刻忽然感覺一道淩厲的目光注視著自己,下意識的抬頭。

錢牧看到一個頗有威嚴的男人站在警察局門口的台階上麵,盯著他看。

他看著這人,立時就明白對方的身份了,嘴角咧開,掛著淡淡的微笑,雙手放於背後,遠遠的和對麵的頗為威嚴的中年男人相互對視著。

這時,張敏帶著趙健走了進來,趙健看到中年男人的時候,立刻喊了一聲:“爸,你來了,你要給我報仇!”

趙健話間,掙紮開押著他的兩個警察,轉身在警察身上,一人踹了一腳,就屁顛屁顛的朝著中年男人跑了過去。

趙健像找到了組織似得,舉起手甩著手銬,衝著趙構訴說著自己的委屈:“爸,你看,這都是他們幹的好事兒,你得給我報仇,你得……”

張敏啪的一聲,雙腳並攏,抬手給敬禮道:“廳長好!沒想到這件事情驚動了廳長,廳長專門審理這個案子,我們也可以鬆一口氣,這段時間我們警局的案子太多了,局長體恤我們下屬,是我們的福分!”

瑤瑤聽著張敏話中的意思,是要把趙健交給趙構,立時不解和不滿的嘟著嘴看向張敏。

而錢牧聞言後,嘴角咧開的幅度就更加大了幾分,心中忍不住暗暗讚美一句:心機婊不愧是心機婊,這心眼兒都能和篩子比窟窿多少了,大庭廣眾之下,一句以退為進的話,徹底的把趙構的所有的想法都給堵死了。

果不其然,趙構剛才還和錢牧對視,麵帶微笑的臉,聽聞張敏的話後,頓時間陰沉起來。

張敏如果在私下裏說這句話,趙構一定會十分樂意的。

可偏偏張敏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而且還是在趙健當著很多人的麵,毆打了兩個羈押他的警察之後說的。

如果這會兒趙構敢順著張敏的話,接受張敏這番特殊的好意,那他在整個警察係統的威望將會遭受到嚴重的質疑。

因為趙健現在是犯人,有些事情可以私下裏操作,卻絕對不能擺明了說。

再者,趙健剛剛才以犯案人的身份,竟然反抗踢打押著他的警察,如果趙構現在把趙健帶走,那麽下麵的人,以後誰還會服他。

啪!

趙構陰沉著臉,盯著張敏看了片刻,然後猛地轉身揚手,重重的耳光直接抽在了趙健的臉上。

“爸,你怎麽打我!”趙健很顯然沒想明白這茬兒,帶著哭腔指著錢牧大聲對趙構咆哮:“爸,我是受害者,是這個該死的鄉巴佬,他昨晚設計讓我栽了,讓我成了整個圈子裏麵的笑話,他給我吃了太多的性。藥,從此不能人事,你要給我報仇,你為什麽打我!”

趙健委屈的話,頓時引得很多人側目,連錢牧都睜大了眼睛,他還真的沒想到,昨晚那麽多藥喂進去,竟然給趙健廢了。

這時他算是明白,趙健為什麽要找他拚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