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趙構大罵一聲,揚手啪的一聲,就又是一個耳光狠狠地抽在趙健的臉上。
錢牧都能看得出來,趙構此時心裏估計也在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吧。
趙健還妥妥的就是一頭不知進取的豬。
趙健直接被趙構兩個巴掌打蒙了,尤其是趙構盛怒之下,趙健頓時屁都不敢亂放一個,傻愣愣仿佛看後爹似得,看著趙構。
瑤瑤這會兒也終於明白了,掩嘴偷笑著,低聲跟張敏說:“敏姐,真有你的。”
趙敏沒好氣的瞪了瑤瑤一眼,這死丫頭什麽話都敢說,也不分場合。她剛準備著開口提醒瑤瑤,趙構就開口了:“小張,這個逆子雖然是我的兒子,可他是在你的管轄內犯事兒,我現在隻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來這兒的,這件案子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張敏聞言,心中暗罵一句老狐狸。
可行為舉止的動作一點兒都不慢,快速的敬禮道:“是!請廳長放心,我一定秉公執法,一切根據現場收集的證據,以及交通係統的錄像為依托,絕對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人渣!”
趙構聽到這話的時候,嘴角抽抽,他也不知道,張敏到底想要幹什麽。
是真的要像說的這樣,秉公執法,還是隻是在眾人麵前裝裝樣子,一時間,趙構身為廳長,身居高位竟然都有些心慌了。
趙構就趙健這麽一個兒子,按照趙健現在犯下的事兒,就算判個終身監禁都是輕的了。
趙構深深的看了眼張敏,擠出一絲笑來,“小張這個精神值得提倡,值得表揚!”
張敏一揮手,剛才被趙健飛踹的兩個小警察立即衝上去,把趙健一左一右看押住,張敏快步走上去,衝趙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廳長,您請。”
趙構看著張敏滴水不漏,在瞥一眼趙健,心中就納悶極了,張敏的心機在整個省內的警察係統都是出了名的有心眼兒。
對比之下,趙健到好像成了白癡一個。
趙構擠出笑容來,點了點頭,轉身往裏麵走,隻是轉身的瞬間,趙構的臉色就變得鐵青。
無疑,在和張敏的交鋒中,他這個廳長都落了下風。
這當然不能說是趙構的心機不如張敏,隻是趙構碰到了一個蠢的比豬都蠢的兒子,有一個蠢蛋隊友,再聰明的人,智商也會被直接拉低到平均線之下的。
趙構的很多算計都沒有施展出來,甚至他想要的那種氣氛都還沒有形成的時候,趙健就直接破壞了趙構的計謀。
“小張,這樣不合適吧?”趙構看著張敏把他們帶到了一個獨立的辦公室裏,點著頭,卻說不合適。
錢牧聞言,撇了撇嘴,心中暗道:特麽的,這不就是既要做婊子,又要立貞節牌坊的典型示範嗎?
在外麵人多嘴雜,趙構肯定不願意在外麵被審訊自己的兒子,現在好了,也不去審訊室,專門來到張敏的辦公室,趙
構反而裝起了清高。
張敏心中也冷笑不已,嘴上卻說道:“廳長,誰不知道警察廳裏,您是出了名的執法嚴格,就算在我的辦公室審訊,你一定也會做到嚴於律己,別人不會說什麽的。”
錢牧詫異的看著張敏,心中暗道,媽蛋還是小瞧了心機婊,這分明就是一個陷阱嗎!
趙構剛才還滿意的點頭,這會兒哪一張老臉都陰沉的快要滴水了,趙構同樣看出來了。
張敏看似給他提供了一個方便說點私下話的地方,實則不折不扣的是個陷阱,就算他趙構能把所有不利於趙健的證據,在這個辦公室內全部抹掉,讓趙健平安無事。
可隻要趙健平安無事,就憑張敏特殊對待,把他引到這個辦公室,就會有無數的人猜測,是不是在這間辦公室裏麵,他趙構以權壓人,逼迫張敏把人放了。
可趙構即便滿肚子憤怒,還不得發泄出來,因為這些話根本沒法兒開口。
而且,他的確有些不能對外人道的事情,需要和錢牧說道說道。
也就是說,這個黑鍋他是背定了,除非他不想救趙健了。
趙構心中懊惱著神不知鬼不覺,竟然就被一個晚輩算計,陰著臉點了點頭,道:“那麽,小張咱們就開始吧,我想我的來意,小張你也應該清楚。”
張敏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卻並沒有接話茬兒。
可錢牧看懂了張敏的打算,心中立馬不痛快了,怒不可遏的暗付道:就想這麽了結,門兒都沒有!
張敏不主動接話茬兒,趙構十分的被動,看了眼張敏,隻能把憤怒隱藏在心中,對於張敏,他雖然貴為廳長,卻也不敢以勢壓人,因為張敏背後站著一個龐大的張家。
趙構略作沉吟,開口就打感情牌:“小張,你也知道,我這輩子就趙健這麽一個兒子,畢生的心血都用在了工作上,所以我希望小張能夠網開一麵,給趙健一個自我反省和恕罪的機會。”
張敏笑了笑,點了點頭,還是沒有接話茬兒。
趙構按捺著心中怒火,好似很隨意的笑了笑,接著道:“我知道這小子這回算是闖大禍了,對於那些因為趙健受傷的無辜者,我願意每人每家賠償五百萬,並且給他們每家解決一個子女的就業住房問題,並且我會保證,今天所有圍觀這件事情的人,都會守口如瓶,外麵的證據我也會替小張你處理掉,絕對不會讓你為難。”
張敏好像很滿意,笑著點了點頭,“廳長您這麽安排了,我肯定信得過,可……”
張敏說著,忽然轉身指著錢牧,“廳長,其他人我相信你肯定能解決的了,可是錢牧和瑤瑤,他們才是這次的真正受害者,他們要是不願意鬆口的話,我也沒辦法。”
趙構轉向瑤瑤和錢牧,嘴角咧開,笑嗬嗬的迎了上來,衝著錢牧伸出手,和藹道:“這位小夥子就是錢牧吧,你的名字我早就聽說過了,隻是一直沒有見麵,初次見麵,果然是一表人才,年輕有為。”
錢牧嗬嗬一笑,也把手伸出去,和趙構握了握,打趣道:“趙廳長,對於一表人才,英俊瀟灑,我自己也知道,沒想到別人竟然還說我年輕有為,這可太讓我榮幸了。”
眾人聽到錢牧如此自戀的話,都有一種想要嘔吐的衝動。
可偏生,錢牧自己卻沒有感覺,笑的臉上都快開花了。
趙構嘴角抽抽,笑嗬嗬道:“錢老師能夠擊敗鋼琴王子,這還不算是年輕有為嗎?太謙虛了。”
“趙廳長,你誤會了,其實對於別人對我的誇獎,我都會全盤笑納的,我根本不知道謙虛為何物呀。”
趙構頓時有種吐血的衝動,看著錢牧那張嬉皮笑臉,心中抓狂道:該死的混蛋,你到底會不會聊天,還能不能好好聊天!
盡管趙構惱羞成怒,恨不得把錢牧這張厭惡的臉撕碎了,可為了趙健,還不得不忍著。
錢牧瞧著老狐狸的模樣,心中就覺得十分的解氣。
趙構決定了,絕對不和錢牧說些沒用的話,他害怕說多了,自己會少活好多年。
於是,趙構就直截了當道:“錢老師,我知道這回的錯誤,完全是在犬子趙健身上,希望你大人有大量,能夠網開一麵,隻要你能夠網開一麵,隻要我能辦到的,你提出來,我都可以答應你。”
“真的?”錢牧帶著不信任的神色,懷疑道。
趙構鄭重其事的點頭,指著張敏承諾道:“小張就在這裏,我可以當著你們的麵,做出這個保證。”
錢牧佯裝要思索的模樣,伸手摸著下顎,吧咂著嘴,沉吟片刻後,才開口道:“其實趙廳長,我的要求很簡單,讓您的公子這輩子,在監牢裏麵度過餘生,為他自己犯下的錯,懺悔吧。”
“你!”趙構聽後,頓時怒視錢牧,他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瑤瑤聽了後,感覺十分解氣的把頭揚起,張敏則為錢牧著急,心中暗罵:白癡,你想要什麽補償現在盡管提就是了,趙健就算做一輩子牢,跟你有什麽關係,你能得到什麽好處!
趙構陰沉著一張老臉,眯著眼睛凝視錢牧,聲音有些尖細,略帶威脅意味反問道:“錢牧,難道你就非得致趙健於死地嗎?”
錢牧聳了聳肩,攤手道:“沒有啊,他不是做一輩子牢嗎?又沒有要他的命,如果我要真追究的話,我可以讓他沒命!”
“你是在威脅我?”趙構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語氣徒然提到了八度。
錢牧忙連連擺手,“不敢不敢,我哪兒敢呢,您是廳長,高高在上我能有什麽辦法,威脅到您呢。”
“錢牧,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我能把今天發生的事情,所有的證據都銷毀,光憑你們兩個人的證詞,你認為你們有勝算嗎?我覺得你還是應該考慮考慮我的建議,你好我好大家好,咱們就交個朋友。”
錢牧麵對趙構已經算是赤果果的要挾,咧嘴一笑,反問道:“我要是沒興趣,不答應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