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神風 一、反客為主
曹羽站在空場北側,左右看了看對占彪說:“就這兒吧,摁住龜村的地兒。”占彪看了看說:“再往左點,你那是強子頂住那個軍團司令部大佐的地兒。”
曹羽比量著當年手裏的動作,讓占東東們看得熱血沸騰。曹羽接著說:“彪哥,你那七星陣忒是厲害,不知道傳到東東這輩沒有?”占彪看看占東東對曹羽說:“我們的兒子輩得我們親傳,而且兒子輩人也齊,七星陣發動起來比我們的威力還大。東東這輩兒和東東講過一些,但他們人數一直不太穩,沒有實際演練過。”
郅縣長上前說:“我也聽爺爺講過這個七星陣,說七人按著北鬥七星的位置一站就會起風,而且站在北極星北辰位置上的人就會功力大增……萬人軍中取首級輕而易舉。彪爺爺,哪天您教給東東吧,別失傳了。”
占彪笑了:“爺爺早有此意,隻是人數不夠沒法講解。等過幾天你們練武的小年輕人數夠的時候吧。讓你們占槍叔叔教就可以了。”櫻子在旁又搶話了:“彪爺爺,我們現在就四個人了哦。”看來她是把自已算進去了。焦書記沒練過武功,自然是指占東東、郅縣長、小曼和她自己了。
小曼看了櫻子一眼,分明是心裏在想:你知道不知道你是日本人啊!
在鬆山絕望地閉上眼睛時,穿著日軍服裝的占彪九人如風一般從兩側刮了進來,七星陣加上人手一槍頓顯威力無窮。九人呈一條互相鏈接,互相呼應的鐵鏈衝入滿院的日兵中,左手掄拳,右手用手槍柄劈砸,再加上鐵腿膝撞腳戳,如同一波洶湧翻滾的浪濤迅速席卷到大半個院子。浪濤前是奔跑躲閃做無用抵抗的日兵,浪過處是滿地躺倒蠕動的傷者。瞬間七星鬥勺已罩在了龜村和值賀大佐幾個軍官身上——占彪的槍口頂在鬆山大佐的脖子上左右擰著,強子槍口塞進了副參謀長值賀大佐的耳朵眼,曹羽一把神力摁住龜村大佐在地縮成一團,其它師弟也都槍頂著一名日軍軍官。混戰中雙方都沒有開槍,怕誤傷了自己人。
院子邊還有沒被七星陣浪潮卷到的十幾名下級軍官目瞪口呆地看著這突然的變故。一個少尉剛拔出手槍就被三德那把精鋼匕首穿透手背。鬆山閉著眼睛慨歎著剛才占彪那句“不一定誰抓誰呢”這麽快就應驗了。武男看著這突然的變故臉上也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原來占彪九人出院後沒有也不可能朝鬆山一廂情願劃定的50米處的歸宿地走,就在藤田在百米外正在囑咐兩名機槍射手一眨眼的空兒,占彪他們順院牆向右一閃人不見了。曹羽因昨晚喬裝日軍出來過熟悉地形衝在最前麵,後麵八人疾風閃電般使出各自的身法直奔院牆洞口,有之字形跳躍的,有貼地翻跟鬥滾的,日軍即使開槍也無法瞄住目標,好幾名日軍親眼看到他們隱沒在柴火垛中。而等日兵追上來後卻發現這些人都死在柴火垛裏了,旁邊的柴火垛也陸續發現屍體。日軍奇怪了半天才由藤田挨個辨認發現死的都是日本兵,而且不是9個是12個。
這空兒已給占彪們足夠的時間換上日軍軍服,他們沒有指望地道不被發現,隻是時間早晚了。地道裏焦急萬分的大郅和小寶、小玉早套上了日軍軍服。三德發現,隻有他和小寶、小玉穿上日軍軍裝大小正好。小寶和小玉戴上了垂著簾的日兵軍帽,小玉把盤起的長發遮擋好。
昨晚繳獲的八支手槍人手一槍還差一支,占彪要小玉把她的那支借給三德,然後她隻負責牽好四德。大家檢查著自己的手槍時,大郅把那四支三八步槍和火焰噴射器藏在洞裏。然後領著大家運動到了地道的另一出口,二進院的正房下,聽到了嘀嘀嗒嗒的電報聲。
把三名電報員和兩台電報機安頓在地道裏後,占彪開始出擊了。必須先下手為強,不然被堵在地道裏就被動了。在那個副官發現電報室沒人大驚失色地剛走,12名日軍和一隻大狗分成兩隊從二進院正房魚貫而出,在滿院行走的日兵中從容走到一進院,隨著占彪一聲口哨,狂風驟起。
占彪看到柳川和澤田們沒在現場心裏一寬,不然動起手來子彈無情,如果無奈中傷到了這些武道前輩占彪心裏還是不情願的。他又關心地看了一眼武男,他知道鬆山一定會為難武男,但沒想到會被綁在那裏,而且少佐的肩章和領章都被撕掉。
這時三德和成義兩人迅速把龜村、鬆山、值賀副參謀長等日軍軍官腰間的手槍連著牛皮槍套都收了上來。大郅端著槍警惕地保護著小寶和小玉,四德在小玉手邊低哼著。
突然藤田領著一群特種兵從院外衝了進來,還有翻牆跳進院內的,後院也衝出一批日兵。幾十把手槍和長槍對準了占彪們,日兵們嘴裏都在呐喊怪叫著,要占彪們放下武器。鬆山這時才睜開了眼睛,一眼就看到四德脖子上的狼牙項圈,實在是氣憤難扼控製不住自己,向藤田大聲下令:“開槍,別管我們,一起打,把他們都打死!”
曹羽一把揪住龜村,暗運神力,輕飄飄地把他從桌子另側提在身前,用簡單的日語對藤田說:“你們的打吧,先把你們聯隊長,死了死了的。”
龜村掙紮著站起來,盡力保持著軍人的形象,向鬆山說:“快放他們走,我們不能做無謂的犧牲。”鬆山在小峰的槍口下無奈地對占彪說:“好吧,你們走吧,我送你們到村口。”
這時後院又衝來一批人,是大雄和杉本領著柳川和澤田一批人。杉本剛要掏槍被澤田按住了,同時他們也被大郅和小寶的槍逼住。
占彪向柳川和澤田點頭示意後哈哈大笑起來:“鬆山老鬼你別自做多情了,我們想走還用你們送啊。現在不是你放不放我們,而是我們殺不殺你們!”沒等鬆山置疑“你殺了我們你們也活不成”,占彪一指強子槍下的值賀說:“我們隻留下一個大佐,就足夠送我們到村口了。你們的其它人,都是侵略者,統統的殺掉!”
鬆山急急地把占彪的話翻譯給龜村和值賀,龜村一聽馬上回過頭來緊緊盯著占彪的眼睛,那樣陰深和毒辣,占彪馬上回敬過去無畏和蔑視的目光,並上前一步。這也是意誌的較量,看到占彪威風凜凜的眼神和反客為主的形勢,龜村不得不退後一步,低下了目光。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值賀大佐說話了,能當上師團司令部的大佐自然不是一般的料。他說:“今天是日中武術交流,剛才我們也放你們走了,不是沒有打槍嗎?所以你們不該再這樣對待我們。”
占彪義正辭嚴地對值賀和鬆山回答說:“你們剛才是真心想放我們嗎?你們心裏最清楚。不過,要想我們今天放了你們,我們隻聽一個人的意見,他同意留下你們的命我們才能放。”鬆山和柔道考察團的翻譯急急把占彪的話翻譯過去,鬆山、龜村和全場人包括小峰們都用疑問的目光看著占彪,是誰握有這等生殺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