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何種原因;
似乎所有人,都對今晚的聯盟會議,產生錯判。
大家都以為這是省城分蛋糕的大戰。
而實際上,這是光照會的血腥複仇。
葉淩花,張紫,不遠萬裏來到內地。
勢必要沈千軍全家,身陷囹圄,一生夢碎。
今晚不論沈千軍來,還是不來。
都先從他身邊人下手。
張龍虎,玉嬌龍,陳建設,一群臭魚爛蝦,所謂的烏合之眾。
省城的諸般大佬,不過是下酒前的開胃菜。
所以;
南方巨頭周滄海,嚇得住左千秋,卻嚇不住姐妹花。
即便小薑出手,也隻和葉淩花打成平手。
一番金屬交接的叮叮當當過後。
在南方橫推不敗的血手飛鐮薑紅烈,也不免緊張起來。
大戰令全場震驚,人人倒吸冷氣。
張龍虎心裏開始沒底,這已經不是他能控製的局麵了。
如此風衣美女,是人還是怪物?
什麽流水線?
什麽實驗室?
到底什麽情況?
玉嬌龍目光深邃,分析著局麵:“分蛋糕隻是表象,人家姐妹是報仇來著。”說完這些,看了看食指上的鑽戒,歎了口氣。
張龍虎聽不懂,陳建設也慌了。
光明頂那麽多省城大佬公子哥小千金的,幾乎全站在左千秋身後,開始指名道姓,罵張龍虎以勢壓人。
一個臭要飯的,賺了點錢,就人五人六起來。
你有左老板的底蘊嗎?
沒錯,我們寧願做狗,也不跟著你做人。
啊哈哈哈哈……
全場沸騰,局勢逆轉。
支持張龍虎的越來越少,全都胳膊肘朝外,掉炮往裏轟了。
“也怪不得他們!”陳建設感歎人性的時候,也注意到大小姐左手食指上的鑽戒了:“接下來怎麽辦,周滄海可沒有明確支持我們。”
張龍虎憤怒道:“不行老子上。”
“你快待著吧。”玉嬌龍讓張龍虎坐穩,你要是慌了,兄弟們全都跟著慌了,隊伍一亂,以後怎麽帶。
至於沈千軍,還真沒見他過來。
不來就不來吧,他不來,能少去很多煩惱。
青雲山,光明頂。
支持張龍虎的,連一層都不到了。
就連沈千軍都被江浩和小魚兒,推著跑去左千秋那邊,為左老板搖旗呐喊。
沈千軍無語啊:“小魚兒,你不是楊總的忠實粉絲嘛,這就打退堂鼓啦?”
江小魚撇撇嘴:“這你就不懂了吧,我這叫深入敵後,見機行事。”
“哎呦,還是我妹妹會整詞兒!”江浩豎起拇指:“能把認慫說成深入敵後,還見嘰行事,妹妹你很有前途。”
沈千軍不怪小魚兒反水,麵對這種壓倒性的局麵,人之常情。
別說周滄海沒有公開支持張龍虎,就算支持了。
那血手飛鐮薑紅烈再厲害,又能碾幾顆釘子。
葉淩花,張紫,的確是實驗室裏出來的。
不同於流水線的產品,人家自稱作品。
優越感十足。
誰敢一戰。
“我堅決支持張龍虎,玉嬌龍,和無限資本。”突然,周洛凝哭著站起來,毫無懼怕,她早就看不下去了。
她知道這一切最終要倒黴的,隻能是沈千軍。
張龍虎,玉嬌龍,陳建設,不過是擋在沈千軍前麵的堡壘。
堡壘要是毀了,沈千軍必死無疑。
她不會看著她愛的男人,成為被獵殺的對象。
活著,她和他風花雪月。
死了,她和他守望陰陽。
生同眠,死共枕。
周洛凝挺身而出,就是要周滄海做出選擇……
“哦,又一個想找死的?”葉淩花舔舐著刀鋒:“那我就送你上路。”
“來呀!”周洛凝無懼:“我不怕你。”
矛盾激化了。
葉淩花剛剛和薑紅烈打成平手,兩個人對視不過數秒,就出現這種反差。
周洛凝在不起身,局麵就一邊倒了。
“找死!”嗖——
葉淩花於冷月下疾馳,雙刀寒光爍爍……
周洛凝嚇得啊一聲,躲在楊振身後。
楊振傻了,臥鳥啊!
姑娘手下留情……
“我連你一塊剁啦!”葉淩花如冷血死神,隻見長達二十米瞬閃,直擊楊振周洛凝。
千鈞一發,小薑也不問周滄海了。
葉淩花敢動周洛凝,就等於碰了周滄海的逆麟,這還用問?
小薑一步邁出,便如虛空折閃。
在臨近楊振半米的地方,追上葉淩花,一把拽住其長發,向後拉扯。
二人同時倒在地上,糾纏一處。
葉淩花雙刀厲閃,當當當數聲,沒紮到薑紅烈。
薑紅烈反手血滴子,橫切葉淩花,被雙刀擋住,發出劇烈的金屬摩擦聲。
二人在地麵糾纏,翻滾,肢體接觸。
如同仰臥起坐,更似你來我往,互相推手。
刀光劍影間,叮當作響。
葉淩花的雙刀,刺不中小薑。
小薑的血滴子,切不中葉淩花。
二人彼此拉鋸,姥姥家唱戲,好幾次嘴兒都親到脖子上了。
這樣不好。
葉淩花氣的尖叫:“臭男人。”
薑紅烈氣的尖叫:“還挺香。”
這到底是高手對決,還是**劇場。
糾纏半晌後,葉淩花和薑紅烈,雙刀和血滴子同時間對撞,發出巨響,當——
轟隆隆,二人退後,**起塵煙無數。
一個雙刀旋舞,一個血滴子映射掌心,於光明頂前,勢均力敵。
葉淩花吼去:“周滄海,你想找死?”
事已至此,周滄海下定決心,起身怒斥:“左冷寒人心盡失,萬人敵一戰後,沒有人不拍手稱快。
二位姑娘,做人做事,是不是應該看看前因後果,再來質問。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你們從哪來,我心裏清楚。
就算複仇,也得講個道理。
你光照會,還想逆天而行?”
這幾句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
人群一看不對勁,周大先生都站隊了,趕緊的吧。
於是左千秋身後人群,呼啦啦又跑走一半。
這下好了;
給左千秋站隊的,給張龍虎站隊的,一邊一半。
沈千軍不幸,又被小魚兒扯回本隊。
這次不叫深入敵後了,這次叫學以致用。
沈千軍佩服至極,說小魚兒真有你的。
周滄海站隊,就等於南北聯手。
光照會也得掂量掂量。
葉淩花心中好笑,目光冰寒:“南北聯手,我好怕呀!”
薑紅烈手指葉淩花:“大勢已去,滾!”
“滾啊!”
“還不滾。”
“兩個賤蹄子。”
人群又開罵了,罵的葉淩花仰天大笑:“小妹,讓這幫井底之蛙,看看你的本事。
薑紅烈,你不自稱打遍南方無敵手嘛!
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妹妹的厲害……”
“姐姐休要擔心,一群螻蟻罷了。”張紫終於動了,她每走一步,腳下的碎石,身邊的虛空,都呼呼作響。
就連光明頂四周的山石,都開始搖晃。
如同小型地震……
人群驚悚著,這是人是鬼,還是怪物啊。
葉淩花就已經很恐怖了,這個張紫她也……
“義父待我們視如己出,沒有他,就沒有我們姐妹的今天!”張紫抽搐著,邊走邊哭:“為什麽,你們容不下我義父。為什麽,要用萬人敵的手段,將他騙入圈套……
今日,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薑紅烈,這件事與你沒有關係。
別逼我……”
“我逼的就是你!”薑紅烈緊張起來,雙手舉起擴大版的血滴子,呼呼旋轉:“天若有情天亦老,人將正道是滄桑。”
“那你就去死吧!”張紫單手舉天,轟一聲壓下:“血手飛鐮薑紅烈,這就是本姑娘的他山之石,送你入葬。”
轟——
山石飛舞,於空中撞擊粉碎,瘋狂打砸。
麵積控製的很好,追著薑紅烈在兩米範圍內,呼嘯落下。
小薑托起血滴子,邊跑邊躲……
可頭頂前仆後繼的壓力,讓他隻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
玉乘風見勢不妙,想出手幫忙,被葉淩花一刀嚇退。
張紫單手壓製,美貌之下,更顯幽芒。
薑紅烈像一頭被限製的獅子,發出怒吼:“有種單挑,別用這種能力對我。”
“好呀!”收回他山之石,笑眯眯看著小薑:“我給你三次機會。”
“找死!”薑紅烈得以喘息,轟一聲衝到其近前:“雙鐮斬。”
“硬化,我擋。”張紫單手對陣,每一處出手,顏色都變成化石,和薑紅烈的血滴子碰在一起,發出叮叮當當的碎閃和撞擊聲。
一次,兩次,三次。
薑紅烈三次猛擊,隻換來手麻腳酸,大叫不好。
張紫五指如刀,憑空長了半米,撞碎血滴子,深入薑紅烈胸膛:“鮮活的,跳動的心髒,還在我手心裏跳動著呢!
薑紅烈,你求我,我不殺你。”
薑紅烈跪在地上,仰天吼去:“男兒熱血,雖死猶生,你今日殺我,明日,也有人殺你。”
“小妹算啦!”葉淩花搖搖頭:“殺他不是目的,何必多生枝節。”
“那好吧!”張紫抽出五指,踹飛薑紅烈,饒他小命。
現場再無一人敢叫囂,全體死寂。
姐妹花如此恐怖,以超出常人認知。
張龍虎心沉入海,緩緩起身道:“一人做事一人當,萬人敵的始作俑者是我,你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二位姑娘,就繞過其他人吧。”
葉淩花點點頭:“這你放心,冤有頭,債有主,隻殺該殺之人。
張龍虎先生從名不經轉的小人物,一躍成為省城大佬。
又用萬人敵的手段,名揚天下。
還有楊振楊總,短短幾個小時,就完成總公司兩年的任務,你們都是人才。
全省聯盟,是送我大伯的一份禮物。
所以周滄海……”葉淩花冷笑著:“你能從主位上,滾下來了嗎?”
周滄海明白,起身抱拳:“老朽不敵左老板,請左老板,坐全省主位。”
“恭喜左老板,賀喜左老板啊!”
捧臭腳的又出現了。
左千秋哈哈大笑,也不客氣,在主位坐下。
這一刻,連南方巨鱷周滄海,都甘居人後。
誰還敢不服……
葉淩花笑著,且大聲喊去:“但這事還沒完呢!
張龍虎,玉嬌龍,陳建設。
你們都是那個人的死黨吧。
告訴我,他現在哪裏。
他不來,我就一個一個,讓你們在大庭廣眾,受盡屈辱。
我要讓那個人追悔不及。
給我義父,磕頭謝罪。
你在嗎?
我問你在現場嗎?
別像個縮頭烏龜,隻會躲躲藏藏的。
你大哥,你兄弟,你愛的人,都在我手裏……”
葉淩花在台前叫囂,下麵的人竊竊私語。
江浩直眨眼睛:“希望說的不是我,千萬不要是我啊。”
江小魚無語了:“哥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人家也沒說你呀!”
“那她說誰?”
“她說的是我!”沈千軍笑了笑:“我上去,做個了結,給姐妹花正正骨,撕扯撕扯。”
“你可拉倒吧?”江浩都樂了:“哥們不是我說句大話,憑你也配做姐妹花的對手?
人呐,不論到什麽時候,都要認清自己的位置,做好本份。”
江小魚也懟了沈千軍幾下:“我哥說的沒有毛病,你現在就消停待著,別去搗亂。
再說了,萬人敵的策劃者,何等英雄。
全省聯盟的組織者,何等身份。
這些,跟你有啥關係。”
江浩摟著沈千軍,一臉壞笑:“你要上去,能被兩妞打成餡餅,我敢保證。”
台前,葉淩花吼去:“我知道你在這裏,再不出來,我就給你大哥放血,拿你小情人練刀。”
“行了別喊了,我在這!”沈千軍舉手,引全場震驚。
小魚兒尖叫道:“你有病呀!你幹啥呀?”
江浩嚇得腿肚子一軟,咣當跪下。
葉淩花歪著頭,高興極了。
沈千軍也揮手笑道:“我在這我在這,年紀大了不經嚇,你可小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