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姐,張姐,有人,你不要這樣。”

“哎呀,小陽,姐都好幾天沒看見你了,你就不能乖乖讓姐好好看看?”

“張姐,這是在外麵!”

“在裏麵就行了?那跟姐去二樓,姐換件衣服,你幫姐挑一挑,好嗎?”

時沫瞪大眼睛捂著嘴巴,不可置信地指指樹叢後麵,然後用口語無聲說了句話,一旁傅塵閱身子微躬,從沒幹過聽牆角這事的他有些後悔剛才的提議。

樹叢隻有一米八過點,不能完全擋住他的身子,他隻能微微彎腰,盡量藏住自己的腦袋。

對上時沫的口語,他無奈點點頭,表示是的,他們就是在啃。

時沫眼珠一動,忽然靠近傅塵閱,紅唇湊到他耳畔悄聲說:“我去演場戲,你去請點觀眾好嗎?”

忽然靠近的溫軟沁香還沒等傅塵閱細細品味,就被她的話語嚇到,他一把捉住麵前人的手腕,低聲道:“不準涉險。”

他的力氣很大,時沫被拽得朝他懷裏跌去,傅塵閱一手攬著她的後腰,一手牽著她的手腕,沉聲再次表明:“不準去,你隻說你想讓淩陽付出什麽代價,我做便是。”

他從那次在雲間水榭門口就看出來,時沫對淩陽有著濃濃的恨意,那恨意透徹骨髓,無關愛而不得的恨。

之後隻他知道的種種,都不難看出時沫想要報複淩陽的想法。

身前相貼的地方寬厚溫暖,心跳帶起的震動讓時沫覺得一陣安心,她愣了愣,才輕拍拍他的後背,溫聲安撫道:

“別擔心,我隻動嘴不動手,再說有你在身後,我吃不了虧的。”

莫名的,傅塵閱就被她的後半句話給順好了毛,抿著的唇角不知何時已經揚起一個大大的弧度,他抬手摸摸時沫的發頂,眸色深深地望著她。

“我會一直在你身後,無論你有任何需要,隻要你回頭,我就在。”

怎麽辦,他現在好帥!

怎麽可以這麽深情款款的對我說這樣重的承諾,時沫明亮的眸子浮上星星點點,有刹那的衝動,要是他喜歡的是女人就好了,她一定生撲!

時沫點頭,乖巧的一麵從來都隻給親近的人展示,“好,我記下了。”

傅塵閱唇角勾起,揉揉她的發頂,“去吧。”

那邊的曖昧聲響仍在繼續,時沫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表情,給了傅塵閱一個“看我如何演”的表情後,腳步一邁站到了樹叢掩映之外。

“淩陽?你…你竟然和…我們才分開多長時間,你就又有了新歡,你就這麽迫不及待要把我忘了嗎?虧我還想再給你一次機會…”

時沫的聲音哀哀戚戚委委屈屈,正要提步去客廳搖人的傅塵閱腳下一頓,唇邊漾起無奈的淺笑。

出來找他們的譚文鬆正好瞧見那抹寵溺中帶著無奈的笑,驚悚過後靠近他,把手往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下,問:

“哥,認真了?我看你把那項鏈都給她了。”

傅塵閱淡淡睨他一眼,索性也不用自己去了,他得回去盯著點小丫頭。

“不該說的別說,去喊些人出來,就說花園裏來了隻拳頭大的蒼蠅。”

“…哈?”

“快去。”

傅塵閱賞給譚文鬆一個親密的腳尖,然後頭也不回地去找時沫。

花叢後麵,時沫的突然出現嚇壞了淩陽,他本就是不情不願的被張姐堵在這裏,聽到時沫聲音的瞬間,他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推開張姐。

狠狠擦了下嘴巴後才轉身看向時沫。

先有雜草在前,此刻見到明玉,他心中的屈辱和憤恨達到了頂峰,急需有人拉他一把,讓他脫離身後那個惡心的女人。

時沫生氣委屈的話可謂是照亮了他的全世界,他似乎忘了先前時沫對自己的種種嫌棄和打罵,忙解釋道:“時沫,不是你想得那樣!”

“不是我想得那樣,難不成我眼瞎了嗎?”

帶著哭腔的聲音裏充滿了委屈和不可置信,時沫指指他身後根本藏不住的人,手指發著顫,語氣悲涼:

“淩陽,我原以為你就是一時衝動,才會和薑妙妙做出那樣的事,想著冷你一段時間,讓你的腦子清醒清醒再跟你談結婚的事。

可你倒好,那邊還沒斷幹淨,這邊又招惹了一位。”

“結,結婚…沫沫,你說的是真的嗎?”淩陽急切的想要上前拉住時沫,可卻被身後的人給一把摁住。

張姐這會兒也尋思過來了,淩**本就和時沫沒有斷幹淨,且時沫又和傅塵閱親近,這複雜的關係讓她常年浸營商場的腦子轉了又轉,忍不住插話:

“淩陽,你說句話,真和時小姐沒斷?”

肩膀處的大掌傳出的熱度燒灼的淩陽腦子發熱,隻要想到他陪這個女人睡過兩次的場景,他就覺得自己能把隔夜飯吐出來。

可她給的太多了,錢是他目前最需要的東西。

在他自顧在錢和漂亮女人之間做抉擇的時候,時沫已經氣得跺跺腳,嚷道:

“淩陽,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腳踩好幾條船的事,你的新歡知道嗎?你拿你新歡給你的錢去養別的女人的事,你新歡知道嗎?”

大廳連通花園的走廊已經傳來人聲,張姐也不想把自己的生日宴弄的烏煙瘴氣,連忙阻止道:

“時小姐,既然你們已經分手,那淩陽找誰就是他的自由,還希望時小姐能夠好聚好散,給大家一個體麵。”

淩陽被夾在中間甚覺難堪,在聽到有人過來後就要先走,隻是他腳一動,拐角處就閃出一道人影,堵住了他離開的路。

時沫暗暗朝傅塵閱豎起大拇指,她痛心疾首地撫了撫起伏的胸口,對張姐說道:

“張總是吧,你想要給他留體麵,可他給你留了嗎?你知道他在背後怎麽說你的嗎?胖女人,老巫婆,醜八怪,這些可都是他私底下對你的愛稱啊!”

“時沫你閉嘴!再胡說八道別怪我動手!”

淩陽一整個驚住,什麽玩意兒?得不到就毀掉是吧?

前一秒還在跟我求複合,下一秒就拆他老底?雖然他不知道時沫為何會知道他私下罵張姐的話,但他做賊心虛的確罵了啊!

傅塵閱隻往時沫身旁一站,冰冷的眼神往他身上輕掃,“你敢動她試試”的威脅已經無聲自顯。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張總你看,他急了!你當真願意要一個背後辱罵你的人?”

張姐的缺陷她自己再清楚不過,幼時身體原因服用過太多激素,導致她的身材肥胖減不下去,若不是父母留給她的百億家產,她身邊哪裏會聚集這麽多上流人士。

可她知道歸知道,卻也不容許別人這麽說她,尤其是花著她錢的枕邊人!

當張姐含著怒意的眼神釘在淩陽身上時,淩陽頓時慌亂解釋:“我沒有,都是她胡說的,你別信!”

“胡說?我這兒可有的是視頻證據,你要我當眾放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