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葭的辭典裏,似乎沒有“男人”這個詞,“男生”兩個字聽在程驍的耳朵裏,糯糯的,很受用。
所以,對程驍來說,跟秦葭聊天鬥嘴都是一種享受,看著她一顰一笑、輕嗔薄怒,程驍的心都化了。
與這樣的姑娘共度一生,絕對沒什麽遺憾。
三月中旬的一個下午,程驍正和秦葭在“創業辦公室”裏翻閱今年畢業生的資料,準備挑幾個送去深市實習時,手機突然響了。
這是李擇海打來的。
“兄弟,我跟你二嫂定在3月29日結婚,也就是農曆二月十六。你跟弟妹提前一個星期來香江!”
“二哥,恭喜你!”程驍笑道,“我們去那麽早幹什麽?”
李擇海說道:“來給我們做伴郎和伴娘!提前過來,先熟悉一下流程,再跟其他幾們伴郎、伴娘認識一下,交個朋友!”
程驍自然不會推辭。
他點的是免提,李擇海的聲音,秦葭也能聽清。
聽說要做伴娘,秦葭兩眼放光,十分興奮。
李擇海又說:“把你們倆的三圍報上來,我現在就讓人給你們訂做伴郎服和伴娘服!”
程驍哪知道自己和秦葭的三圍,就直接說道:“我身高1米81,體重73公斤;葭葭身高1米68,體重51公斤。我們都是標準身材,你讓裁縫看著做就行!”
李擇海做了記錄,就要結束通話。
程驍問道:“二哥,伴郎和伴娘都有哪些,說來聽聽?”
李擇海說道:“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千萬別外傳!”
“二哥,你還信不過我嗎?”
“我這邊有李召基的侄子,鄭裕通的孫子,邵一福的孫子。再加上你,正好四個人。”
“二嫂那邊呢!”
“她那邊有何紅申的女兒,大法官布朗的女兒,大律師霍其的女兒。雖然她們都是富家小姐,弟妹的家境也不差,想必會跟她們相處得很融洽!”
程驍並不擔心秦葭被人小瞧,單單她這紅三代的身份,就足以讓香江的很多富人主動結識。
“那好!我們請個假,安排一下功課。登機之前,我會打你的電話!”
“哈哈,到時候我派老穀去機場接你!”
掛了電話後,秦葭麵有難色:“我們這一去,起碼要耽誤十天,功課不會落下了吧?”
程驍笑道:“你那麽聰明,這點功課不要放在心上!”
“我是說你的!”秦葭頑皮一笑。
“我沒事,反正我也不指望將來做個程序員!我要當老板,指揮這些人給我打工!”
“我看你要飄!”
“我就是個風箏,飄得再高再遠,線也在你的手裏,你可以隨時收回!”
“算你會說話!”
程驍和秦葭現在是院領導的紅人,別說他們要請十天假,就是請一年,何霽峰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3月22日下午三點,香江國際機場。
程驍和秦葭各拉著一個皮箱,攜手從閘口出來。
在機場外麵的候車點,二人東張西望,卻沒有看到老穀的車。
人流中,一個與程驍年紀相仿,麵色蒼白、眼圈發青的男子從程驍的側麵走過,程驍和秦葭隻顧著尋找老穀,沒有看到這個衰人。
“衰人”卻看到了程驍和秦葭:“這一對狗男女怎麽到香江了?哈哈,太好了,我這就讓人把他們騙走,送到豬場去。男的做成香腸,女的賣到泰國!”
這家夥拿出手機,就要搖人,遠處駛來一輛“勞斯萊斯”,停在程驍和秦葭的麵前。
從“大勞”上下來一個戴著墨鏡的漢子,他一下車就向程驍和秦葭說道:“程少、秦小姐,真是對不起!來機場的路上遇到好幾處堵車,耽誤了!”
程驍笑道:“穀師傅,這麽客氣幹什麽!”
墨鏡男拎過程驍和秦葭的皮箱,放進“大勞”,並且親自為程驍和秦葭拉開車門。
三人進了“大勞”,司機發動車子,迅速離去。
人群中的“衰男”看得目瞪口呆:“我隻知道程驍和秦葭在金陵有點勢力,沒想到他們在香江也有熟人!他們不會是聽說我逃到香江,專門來這邊抓我的吧?要是這樣的話,難道我還要往別的地方逃?澳門也不安全,實在不行就新馬泰吧!媽的,在金陵你們把我父母親都送進監獄,還要對我趕盡殺絕?”
這“衰男”正是在金陵突然消失的黃少鬆。
去年秋天,石磊的女朋友宋豔琴舉報了“綠萍”公司偷稅漏稅,侍小萍、黃雲峰夫婦先後被抓。
就在程驍準備痛打落水狗的時候,黃少鬆卻突然消失。
這小子也知道,父親下台,沒人可以庇護他,平時得罪了那麽多的人,不跑就是等死。
他拿著早就辦好的護照來到香江,先是在酒吧裏廝混,前不久被一個富婆看上,從此做了富婆的麵首。
就在他痛恨暗罵之際,突然身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黃,你等多久了!”
黃少鬆回過身,見一個年過五十、身材癡肥的婦人站在自己的麵前,他立即滿臉堆笑:“娥姐,我並沒等多久,隻不過早到半個小時而已!”
這個娥姐就是包養黃少鬆的富婆,名叫杜玉娥。
幾年前,杜玉娥的富商老公死了,她的獨生女兒在國外,嫁了一個老外,不願回國接手父親的公司。
無奈之下,杜玉娥親自上陣,居然把老公的生意做得更好。
但是,與此同時,她的心也野了,喜歡包養小鮮肉。
黃少鬆就是她的正在“消化”的一塊肉。
杜玉娥拍著小黃的麵頰:“看你小子對姐姐一片癡心的份上,姐姐送你一個禮物!”
聽到“癡心”兩個字,黃少鬆隻想吐。
在金陵時,他曾經多麽風光,南郵的女孩他召之即來,哪一個不是相貌俊美身材窈窕?
如今,他為了生存不得不委身於這個胖得像狗熊一樣的女人,平時還要裝作癡情一片。
“謝謝娥姐!”黃少鬆故作驚喜狀。
杜玉娥從挎包裏拿出一個小盒,打開來一看,卻是一隻“浪琴”手表。
“喜歡嗎?”杜玉娥問道。
黃少鬆心中暗罵:“這種表,在大陸也不過幾千塊錢一隻,我根本不願意戴,你他媽用這種垃圾來糊弄我!我就沒見過比你更摳的老板!”
雖然不喜歡,他卻裝出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娥姐,我太喜歡了!”
“喜歡就好!”杜玉娥說著,往自己的下垂的腮幫子指了指。
黃少鬆會意,立即湊上去,親了一口。
杜玉娥一把將他摟在懷裏:“走,回家,讓娥姐好好品嚐你!”
黃少鬆聽得心中一緊,心想:“你千萬別壓在我的身上,上次,我差點被你壓扁了!”
可是,他越怕什麽,杜玉娥就越喜歡做什麽。
一個小時候,他們來到杜玉娥的家,那是位於大嶼山中的一個小別墅。
“小黃,姐先洗個澡……小黃,我們來個鴛鴦戲水吧!”
半個小時後,黃少鬆躺在**,望著杜玉娥的身子如果壓路機一般碾過來,他心中充滿了悲壯:“程驍,我現在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