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倒是沒有料到一頓飯就把周立軍給折服了。
“你確定?”
周易笑嗬嗬地看向周立軍:“要是因為咱們這夥食,你可以交錢搭夥啊,就咱們這個標準,一天一塊五毛錢,你騎車載客每天還能有個一兩塊錢,一個月三五十還是有的,比普通廠子裏的工人拿的差不多。”
周立軍看了看周易:“易哥,你別說了,反正我打定主意了,以後就跟你幹,就是……”
周立軍又看了看其他人:“你現在這邊還要人嗎?”
“要啊,我這不是要搞鹵菜了嘛,這邊也要增加人手,你們誰在這方麵比較擅長的,可以幫我做鹵菜,也可以去跑鹵菜市場。”周易笑著說道。
“我啊,我可以的,我在家也做飯的!”周立軍連忙拍了拍心口說道。
“行,那從明天開始,你就跟著我學做鹵菜。”周易說道。
至於周立軍會不會學了他的手藝以後就單飛,跑出去自己做,周易也沒有辦法杜絕,他也不是很在意。
這個年代的機會太多了,足夠容得下很多競爭者,多一個周立軍根本不算什麽。
“易哥,鹵菜的市場怎麽跑?”周彪問道,他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周易笑了笑道:“我們之前做龍蝦批發,就跟很多飯店有合作,現在就是想辦法將鹵菜賣給他們。很多飯店都有冷盤的,沒有冷盤的也可讓他們嚐試用冷盤嘛,有錢大家一起賺,多好的事情啊!”
“我明白了。”周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那我可不可以試試?”
周易看了看他:“行啊,不過你零食這邊也不能停啊,再過幾天就開學了,學校門口的小賣部爭取都拿下來。”
“沒問題,那我就半天跑飯店,半天跑小賣部好了,有點小賣部旁邊就有飯店,那我就一起跑了。”周彪幹勁十足地說道。
“行,等我這邊有眉目了,先帶你跑幾家飯店,這幾天你還是先跑零食。”周易點了點頭。
周彪確實很能幹,但是這家夥在這邊恐怕不會做太久,這種喜歡折騰的人,真的是太適合這個時代了。
一旦他的眼界到了,看到機會,一定會出去折騰一下。
周易將他帶出來,讓他擁有了看到這個世界的機會,他的人身軌跡恐怕會因此發生巨大的改變,不一定會一直留在鄉下了。
哪怕他以後在鄉下做得也很好,但是這種人明顯更適合外麵廣闊的天空。
晚上周易也沒有閑著,繼續加入香料,煮了一鍋雞蛋、香幹和麵筋。
等鹵水冷卻以後,將一部分鹵水倒出來放冰櫃裏存著,另外一部分繼續浸著豬頭肉、雞蛋、香幹等。
現在天氣比較熱,但是煮沸過的鹵水保存一夜還是沒有問題的,第二天一早再煮沸一次,然後將鹵水過濾,再放進香料和豬頭等東西進行鹵煮。
前一天煮好的鹵雞蛋、香幹、麵筋被周易送到小吃店裏售賣,還和豬頭肉一起登上了隔壁利民飯店的菜單。
現在天氣熱,周易也不準備快速擴大鹵菜的產量,目前階段還是多實驗,讓鹵湯繼續醞釀更好的味道,等到入秋氣溫降下來以後,才是發力的時候。
晚上,周易將大家叫到一起,繼續吃著豬頭肉、喝著啤酒。
“後天學校就要開學了,咱們要搞一次大活動。”周易說道。
“易哥,你就說怎麽搞吧!”
周彪吃了一大塊豬頭肉,抬頭笑著說道:“城區每個學校附近都有著咱們的店跟小攤,學校一開學,生意肯定好。”
周易笑了笑:“咱們不能等著別人來買咱們的東西,必須要主動出擊,造出聲勢。”
周易說道:“我已經讓包裝廠那邊幫忙,印了一批宣傳材料,包括宣傳海報和傳單……”
杜光明的包裝廠以前主要生產加工瓦楞紙包裝箱,其實就是裁切瓦楞紙,然後裝訂折成紙箱。
杜光明接手以後,除了保持原來的業務,重點發力的是包裝印刷,包括紙箱印刷和塑料印刷,業務一下子比原來擴大了很多。
如今杜光明的重點其實是塑料印刷,紙箱那一塊也在做,但是花的精力不多。
這種廠子最大的優勢就在於什麽業務都做,不管大小。
周易搞的這次活動,訂做了幾十張海報,幾百張傳單,他們也接了。
倒不是特殊照顧,而是他們的產能其實還開不足,有業務沒有不接的道理。
“從明天開始,咱們去跟每個代銷點談好,讓他們打出咱們的牌子,在醒目的地方貼上咱們的海報,咱們的東西賣得多,他們也賺的多。”
周易說的牌子其實就是找個醒目的地方,在黑板或者幹脆就是木板上寫上親親蝦條買一送一這樣的字樣,肯定能吸引人買。
還有就是每個店都要貼上親親蝦條的海報。
說是海報,其實畫麵很簡單,沒什麽美少女和萌物,就是親親蝦條的包裝圖案,加上一句廣告語:“親親蝦條,一包吃不夠!”
周易也沒指望弄出一條神廣告,反正給小孩留下印象就行了。
現在的小孩雖然不像以後的小孩那樣,想要啥有啥,口袋裏零花錢也不多,但城裏的孩子,多多少少還是有點零花錢的,尤其是暑假結束,剛剛開學,家長總是得有點表示。
“還有就是傳單,每個店裏都放幾張,另外再到中學、商場、電影院這些地方發放,讓更多人知道我們的產品。”周易做出了安排。
“易哥,小學門口不發傳單嗎?”周彪問道。
周易搖了搖頭:“小學生就不發了。”
“為什麽啊?小學生應該是最可能買我們產品的吧?”周彪看到周易沒有解釋,連忙追問道。
周易看了周彪一眼:“這個……我希望大家以後不管做什麽都要記住一條,咱們錢要賺,臉也得要。就比如咱們也在小學門口賣零食,但是咱直接拉著小學生說,你來買我們的蝦條吧,買一包送一包,這種事情咱不能做。”
周彪還是有些不解:“為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