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撣沒撣幹淨,跑過去把自行車扶起來起騎上就跑。

任憑身後的人如何喊她,頭也不回的往車棚騎去。

“她跑啥?”

於長波看著李杏花慌張的樣子,感到十分不解。

他並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一切。

“唉,她怎麽跑了?”

賀晏梅見李杏花跑了,氣得不行,咬牙切齒地朝她的背影啐了一口,“算她跑得快。”

“好了,一大早的,這麽冷的天都壓不住你們的火氣。”

於長波揚聲驅散人群。

隨後無奈的看著許槿初和賀晏梅,說:“小許啊......你和小賀先別著急,昨天的事我會盡快查清楚的。”

許槿初自然聽出了他話裏的深意。

就是想說讓她們別給他惹麻煩。

許槿初隻是笑笑沒說話。

中午午休的時候,許槿初沒在食堂吃,而是利用休息時間去了一趟托兒所看孟雅珍和小寶。

他們娘倆現在生活的不錯,小寶已經會走路了,在托兒所,大家都對她們特別關照。

“你那麽忙就不用總往我這兒跑了,這大冷天的,在凍感冒可怎麽辦?”

孟雅珍送許槿初走出托兒所,這些日子難得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離得又不遠,主要是我想吃你做的飯了。”

許槿初向妹妹跟姐姐撒嬌似的挽著她的手臂。

“周末和賀營長一起過來,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真的嗎?那我要吃你做的......”

許槿初的話說了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孟雅珍狐疑的看向她,隻見她向自己身後,眼裏隱隱晃動著一抹驚詫。

她緩緩轉身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隻見一個俏生生的女孩兒站在距離她們五步遠的地方。

“你認識?”

孟雅珍問許槿初。

許槿初看著周筱靈,點頭,“......嗯。”

“我看她的樣子好像有話想和你說,那我就先回去了。”

看著孟雅珍走進托兒所大門,進了屋。

周筱靈才開口,語氣認真地對許槿初說:“找個地方談談吧。”

“那就去對麵的小酒館吧。”

許槿初和她沒什麽仇,也沒什麽怨,不過因為賀晏舟的關係,不想過多和她們一家有啥牽扯。

剛過了中午飯口,小酒館裏此時沒什麽人。

周筱靈要了一個角落的位置。

又點了兩盤小菜,但沒要酒。

畢竟二人隻是借個地方說話,並不是真的想喝酒。

“你想說什麽?”

坐下後,許槿初率先開口問道。

周筱靈手捧著一杯熱茶,升騰的熱氣模糊了她精致的麵龐。

“你和陸懷禮不僅僅是同事關係吧?”

許槿初點頭,“我們是朋友,所以你和我說這個是想知道什麽?你該不會以為我和他......是那種關係吧?”

許槿初有些無語,不過她這麽想也不意外,畢竟現在廠裏都在傳她和陸懷禮的緋聞。

周筱靈聞言連忙否認,“不是,我沒那麽想,雖然對你不是很了解,但我想你不是那樣的人。”

“哦?看來你對我的評價還挺高,我知道,你是不想讓陸家知道你和賀晏舟的關係對吧?”

周筱靈沉默著點頭,“對,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兒,而且他不是也說,不認我們嗎?”

聽了她的話,許槿初忽然眼神一冷,嗓音漠然地說:“什麽叫不光彩?不光彩的是你媽,不是賀晏舟的身份。

如果你覺得陸家知道了賀晏舟和你的關係是給你丟臉,那你也太抬舉你自己了。

他是什麽身份,你是什麽身份,嫌棄他,你還真不夠格。”

周筱靈不知道許槿初為何突然如此生氣。

竟一時懟得她不知如何辯駁。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許槿初突然站起身,目光清冷的看著周筱靈,“你放心,我舌頭沒那麽長,你的事我懶得說,也不屑說。

包括賀晏舟,他可能連見都不想見你,所以你就不用自作多情了。”

就在她轉身要走時,忽然想到什麽,她又停下,側眸看著她,“陸懷禮是我朋友,如果你懷了別的心思,我不會坐視不理的。”

說完,她從包裏拿出十塊錢放到桌上,也不管周筱靈是何反應,抬腳離開了酒館。

周筱靈眼圈微紅,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在許槿初離開後,才湧出眼眶。

她倔強地仰起頭,想把眼淚倒回去。

“誰惹你了,臉那麽臭。”

許槿初剛走進辦公室,就被突然跳到自己麵前的陸懷禮嚇了一跳。

她這次可真的有被嚇到,她甚至都沒看清是誰,一拳就朝陸懷禮臉上招呼過去。

陸懷禮也沒想到她會突然發起攻擊。

在她的拳頭砸過來的時候,忍著肋間的疼猛的一側身,堪堪躲過許槿初的拳頭。

許槿初一擊打空,人往前栽了一下。

差點沒站住,陸懷禮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她才穩住沒摔倒。

“陸懷禮你有病吧,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陸懷禮被吼得一點脾氣都沒有,“我不知道會嚇到你,你想什麽呢?我這麽大個人都沒看到?”

許槿初剛剛和周筱靈惹了一肚子氣。

這會兒又被陸懷禮嚇了一跳,人都麻了,一下癱坐在沙發上。

陸懷禮非常有眼力見兒地倒了杯熱水遞過去。

許槿初白了他一眼,接過水,咕咚咚喝了兩大口。

“沒什麽,不是你怎麽又跑來了?”

放下水杯,許槿初抬眼看向陸懷禮,當看到他呼吸不太正常時,眉頭一皺,問道:“怎麽了,還疼?”

陸懷禮苦笑,在她麵前也不掩飾,“昨天翻牆扯到了,今天有點疼。”

聞言,許槿初突然話鋒一轉,問道:

“陸懷禮,你知道大鵝怎麽叫嗎?”

有點沒跟上她節奏的陸懷禮被問得一懵,下意識地搖頭。

“咋叫?”

“該呦,該呦。”

許槿初無情的嘲笑,讓陸懷禮發出一聲哀嚎,“啊!沒人理解我的苦,好慘啊。”

“行了,你可閉嘴吧,要是沒事兒就那涼快那待著去,我還得工作呢。”

說著,許槿初起身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打開即將整理完的客戶資料。

陸懷禮栽倒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屍,突然又坐起來,目光灼灼地望著許槿初,

“我有事兒,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