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忽然好奇這種事情了?”

“我給你打電話,隨口聊聊,不行嗎?”蘇槿棠嗔怒道。

“行。”蘇錦川笑道,“我哪兒敢攔著你說話。”

聽到蘇錦川的笑聲,知道他沒有多疑,蘇槿棠鬆了口氣。

“我今天打電話,沒什麽重要的事情。你那邊挺忙的,你先忙。” 她擔心蘇錦川聽出問題,不敢多說。

蘇錦川笑著應了一聲,“好,等我不忙了,再給你們打電話。”

“差點忘了,你的訂婚禮物,我已經準備好了。”

“好,謝謝哥。”

蘇槿棠應了一聲,情緒並不高昂,但是蘇錦川沒有聽出來,隻說:“那我先掛了。”

蘇槿棠看著手裏的電話,眉頭微皺。

蘇錦川說出來的事情跟之前一樣,沒有新的有效信息。

蘇錦洋哭著看向了蘇槿棠,問道:“姐,怎麽辦啊?爸爸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啊?”

現在家裏隻有他們三個人,蘇槿棠毫無疑問,成了他們的主心骨。

蘇槿棠拉著蘇錦洋坐到腿上,溫柔地安慰道:“隻是一點小事。等警察找黑工廠的老板問清楚,爸就能回來了。之後咱們再把賠償款還清,就行了。”

她笑著看向一臉擔心的弟妹,抬手擦幹了他們臉上的淚水,輕聲說:“好了,真沒事。小梔,你先帶著弟弟回去休息吧。”

蘇槿梔擔心的看著她,但是聽話地拉住了還抽噎的蘇錦洋,哄著把人帶走了。

一直等到關門聲響起,蘇槿棠鬆了一口氣,皺著眉頭躺到了沙發上。

“叮叮叮……”

蘇槿棠聽到電話聲,瞬間坐了起來,“喂?”

“小棠,我都聽你全叔說了。”李愛英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出來。

她歎了一口氣,“不過這事肯定不是咱們的錯,你別著急。等他們查清楚了,就把人放了。”

蘇槿棠輕聲應了一聲,“嗯,周嬸,你放心吧,我沒事。”

“小梔他們怎麽樣?”李愛英關心道。

蘇槿棠聽到輕笑了一聲,看著緊閉的房門,說:“我剛把人哄好,錦洋哭了一會兒,小梔也有些著急。”

“不過我更擔心爸在看守所會不會不習慣。”說到這裏,她臉上的笑容緩緩落下。也不知道看守所裏住的怎麽樣,會不會被人欺負。

聽到這個,李愛英輕笑一聲,“這還不簡單。我們明天一起過去看看他去。正好拉上你全叔,讓他幫忙拿些東西,省得你放心不下。”

“行!”蘇槿棠聞言輕笑,“隻是辛苦你們了。”

“你這話就見外了。”

隔天,蘇槿棠和周全夫婦一起去看望蘇建永。

“你可算是來了。”站在看守所門口,李愛英看到蘇槿棠過來,走過去拉住了她,一臉關心,“家裏小梔和錦洋沒事吧?”

“沒事,暫時哄住了。”蘇槿棠輕笑了一聲,“真是麻煩你們了。你們現在過來,店鋪裏不要緊吧?”

“店鋪沒事。”李愛英拉著蘇槿棠的手往回走,一邊笑著說,“現在新員工都上手了,店裏有他們看著就行。”

“那就好。”蘇槿棠應道。

看著他們兩個人走過來,周全連忙走了過來,“走吧,咱們進去。”

蘇槿棠應了一聲,轉身進了旁邊的看守所。

周全幫她們拿著一些東西,跟在後麵,走了進去。

他們三個人一進看守所,正好碰到了拿著文件往外走的高隊。

“高隊長。”蘇槿棠上前打了聲招呼。

“是你啊!”高隊詫異地看著她,輕笑道,“你來的正好,我有事兒要問你。”

他拿著手裏的文件,一邊往辦公室走,一邊問道,“當年領賠償款的人不是你,這個人是誰?”

“當時是張桂花領的錢。”蘇槿棠解釋道,“張桂花是我的大伯母。當初我爸出事,我跟弟妹一直住在大伯家,加上我們年齡又小,她們就代替我們領的賠償款。”

“張桂花不僅領了賠償款,這筆錢還進了他們的口袋。”李愛英憤憤地開口說道。

“原來是這樣。”高隊長思索片刻,低頭在文件上寫了幾個字,“行。我這邊沒別的事情了。現在就等青河市那邊的消息了。你們先回去吧。如果有什麽事情,我再聯係你們。”

蘇槿棠皺眉問道,“高隊,能不能讓我見我父親一麵。”

李愛英和周全也一臉著急地往前走了幾步,祈求道:“隊長,你就讓我們看看建永吧,哪怕說兩句話也是好的。”

“你們不讓我們見人,我們這邊也實在是放心不下啊。”周全也著急道。

高隊看著他們樣子,心中無奈,“這個真的抱歉。我知道你們著急,但是三千塊錢涉案金額巨大,為了防止串供,誰都不能探視。你們還是回去吧。”

“這……”李愛英和周全對視了一眼,一臉為難。

周全還想說話,高隊辦公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高隊接過電話,一邊聽一邊皺眉點頭,看的人膽戰心驚的。

他一掛斷電話,蘇槿棠就著急地問:“高隊,怎麽回事?是有消息了嗎?”

“臨時接到通知,說要把江鐵頭押到咱們這邊詢問。”他看著蘇槿棠,沉聲道,“而且,孫大強到法院起訴了。你們得準備上庭的事情,法院的傳票應該很快會寄給你們。”

“什麽?”李愛英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們,“這還要上法庭啊?”

蘇槿棠站在原地許久,沉默良久,“我知道了,高隊,謝謝你。”

李愛英看蘇槿棠離開,連忙跟了上去。

“怎麽還要把黑老板押過來?”李愛英看著身後的看守所,小聲地問道,“這事兒讓他說清楚就行了,幹嘛還得要把人帶過來?“

周全猶豫了很久,緩緩開口,“可能押過來說,問的清楚吧。”

蘇槿棠站在看守所的門口,一臉凝重。

剛才高隊說孫大強起訴她們的時候,她莫名想到了之前在警局離開的時候,他說的那些話。

走著瞧!

她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爸這件事情,孫大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甚至還非要魚死網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