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祁淮左特意請了假,叫上安傑,陪蘇槿棠一起去了警局。
走進警局,就見高隊正在寫著什麽。
“高隊長。”蘇槿棠走上前。
高隊長回頭,眉頭微皺,“不是說了不可以探視嗎?你們還是先回去吧。”
“高隊長,我們今天來是為了保釋蘇建永。”安傑走上前,伸出頭,“你好,我是蘇建永的律師安傑。”
“呼,是律師?”高隊隻好站起來,與他握了握手,“為了防止串供,你們不能……”
“根據《刑事訴訟法》第六十五條,可能判處有期徒刑以上刑罰,采取取保候審不致發生社會危險性的人,可以保釋。”安傑抬手推了一下眼鏡,淡淡一笑。
高隊長不由皺起了眉頭。
“高隊長,請問還有什麽問題嗎?”安傑道。
“好吧!”高隊撓了撓頭,“小李,你過來跟他們談一下。”
不遠處的一個警員連忙走了過來,跟安傑交談起來。
到了中午,這才談妥了。
等到蘇建永走了出來,兩天不見,蘇建永憔悴不少。
蘇槿棠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衝上去:“爸,沒事吧?”
“嗯。”蘇建永點著頭,看到女兒,隻覺得心裏一下子踏實了,“咱們快回家吧!”
這裏,他一刻都不想呆了。
“好好,左哥哥,我們先回家去。”
一行人出了警局,蘇建永抬頭看著頭頂的日頭,可算出來了,這兩天長得就像兩年。
蘇建永握著蘇槿棠的手,笑道:“這是公家的地盤,我能有什麽事情?”
“淮左也來了啊?”看到旁邊的祁淮左,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是的,叔叔沒事就好了。”祁淮左微微頷首。
“這是……”蘇建永又望向安傑。
蘇槿棠抹了一把眼淚,笑道:“這位是左哥哥的朋友,安傑律師。這次可多虧了他幫忙。”
“哦,是個大律師,多謝。”蘇建永一臉感動。
“這是我的職責。”安傑笑道:“我去跟進一下你們的案子,你們先回去吧,有情況的話,我再通知你們。”
“安律師,過幾天還要開庭。請您一定要好好幫幫我們啊!”蘇槿棠道。
“當然。都是自己人,我肯定盡心盡力。而且這種小案子,很快就能解決了。叔叔在看守所休息不好,你們趕緊回去吧。”
祁淮左扶著蘇建永上了車,轉頭對安傑說:“謝了,兄弟!”
“都是兄弟,說啥謝呢!”安傑瀟灑地抬手一揮,轉身,“走了!”
……
蘇建永到家門口,蘇槿梔早就在門口準備了火盆和掃把。
“爸,從火盆上跨過去,咱去去晦氣。”她堵著門口,指揮道。
跨完火盆,蘇錦洋和蘇槿梔一左一右,抱著蘇建永的手臂。眼淚花花的,可見這兩天嚇得不輕。
蘇建永坐下後,錦洋又是拿外套,又是取拖鞋,熱情地把按到沙發上。
蘇建永被兒女們一通折騰,笑得合不攏嘴。
“爸,我給你捶捶。”蘇錦洋還站在沙發後麵幫著他捏著肩膀。
“爸……”蘇槿梔抱著他的胳膊,一時不知說啥,隻糯糯地叫著。
“好啦好啦,你們倆都怎麽了?不過是出去兩天而已。”蘇建永好笑。
“跟兩年一樣,我們真怕……”再失去爸!蘇槿梔紅著眼圈,在心裏哽咽。
“我沒事,你們別擔心。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咱們還有個大律師幫著!一定會沒事的!”他笑著摸了摸蘇槿梔的頭,又把蘇錦洋拉過來,“聽說錦洋還哭了?”
“我沒有!”蘇錦洋轉頭不看他,但是悄悄摟緊了他的脖子
蘇槿梔笑著這一切,“爸,今天我特意做了不少吃的,給你接風洗塵。一會兒你多吃些。你先去洗澡換衣服,廚房交給我們。”
“好!”蘇建永也不驕情,轉身進房換衣服。
蘇建永能回來,大家心情都很好。
祁淮左也沒著急離開。
下午兩點,房門被人敲響了。
蘇槿棠打開門,看著門口的陌生人問道:“請問您是……”
“請問蘇建永住在這裏嗎?”門口的人手中拿著一個公文包,問道。
“在。”蘇槿棠轉頭,朝裏麵喊了一聲,“爸,有人找你。”
“誰啊?”看到門口陌生的人,蘇建永一怔,“這位是?”
那人從公文包裏拿出來一張紙,遞給了蘇建永:“這是法院的傳票,麻煩您簽收。”
蘇建永懵了一下,問,“法院的傳票?這是幹啥的?”
“這是法院給我們的通知單,上麵有具體的開庭時間和起訴原因。”蘇槿棠解釋道。
蘇建永被嚇懵了,震驚地問道:“咋還要上法庭?”
“孫大強去法院起訴我們,這場官司必須要上法庭。”蘇槿棠抬手結果傳票,“爸,簽收吧。”
“辛苦你跑一趟了。” 蘇建永臉色泛白,聽到“法院”二字,寫字的手都在顫抖。
“怎麽了?”祁淮左起身問道。
“法院的傳票送過來了。”蘇槿棠歎了一口氣,將傳票遞了過去。
“開庭時間是六月初十。”祁淮左下意識看了一眼蘇槿棠,直接把人拉到了身邊,“別擔心,有安傑在,不會有事的。”
蘇建永笑了兩聲,故作輕鬆道,“這個時間剛剛好,你們初八訂婚,兩天之後再上戰場。你們現在啥都不要想,先訂婚再說。聽話!”
蘇槿棠和祁淮左對視一眼,隻能點頭應下。
祁淮左在蘇家待了一天,到傍晚才回家。
他剛換下鞋子,正要上樓,沒走幾步就被鄭元琴叫住了。
“淮左,你這兩天忙什麽呀?”鄭元琴皺著眉看他,“我今天打電話到研究所,研究所的人跟我說你請假了。那你這幾天早出晚歸的忙什麽?”
“處理一點私事。”祁淮左一臉輕鬆地道,笑了笑,“我都要結婚了,自有打算,媽你專心把我的訂婚宴搞得熱熱鬧鬧的就行了。”
“你還嫌棄我麻煩是不是?”鄭元琴笑瞪他一眼,“我這天天操心是為了誰?”
“好啦!”祁文升放下手中報紙,嗬嗬一笑,“兒子肯定是在給小棠準備驚喜,你就別打聽了。”
鄭元琴瞪了祁文升一眼,“就你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