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槿棠的爸是詐騙犯,祁淮左不但不嫌棄蘇槿棠,還要幫著她撈人!
鄭元琴眼前發黑,差點沒昏死過去,大罵道:
“怎會這樣?詐騙犯?天啊,怎會有這種事!”
“怪不得淮左這兩天,連著幾天都忙到很晚。前幾天我打聽到,他工作都扔一邊了,原來在忙這件事!你伯父還跟我說孩子在忙私事。”
“鄭阿姨,你別激動。”沈初楠驚慌失措的模樣,“都怪我,就不該說漏嘴的!”
“怎能怪你!我還要謝你呢!”鄭元琴急道,“還好你告訴我了,不然,連挽救的機會都沒有了!那小混帳,居然一聲不吭,就這樣蒙混過去!”
“不,阿姨娘你先別急,祁哥哥不說肯定有他的理由。”說著,沈初楠突然驚呼一聲,慌張道:“哎呀,要是被祁哥哥知道,是我告訴你的,他肯定要恨死我了。”
“你放心!”鄭元琴壓下心中的怒氣,緩聲道,“我不會告訴他的。”
“眼前最重要的是訂婚。”沈初楠一臉真誠地勸道:“還是先把婚訂了,不管是詐騙還是什麽,咱們之後再說。”
“訂婚?”鄭元琴冷笑,“對方都成了詐騙犯了,還訂什麽婚?要是別人知道我兒媳婦的父親是個詐騙犯,我們這臉往哪擱?”
她緩了一下,才咬牙道:
“現在,得把他們回來!訂婚必須延後。蘇槿棠家這事情沒完之前,就別想進我祁家門!”
沈初楠乖巧地點頭,“這樣也好,大家先商量一下。祁哥哥肯定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他一定會給你解釋清楚的。”
聽到這話,鄭元琴一怔,接著臉色青了。
初楠說的沒錯,淮左被蘇槿棠哄得丟了魂似的。別人說什麽,他信什麽。文升也是一直對蘇槿棠不錯,很看好這段婚事。
要是真讓這父子倆回來,這訂婚還能延期或取消嗎?
不行,得先在他們回來之前,把事情處理好。
她回神,急道,“初楠啊,這事我得好好想想咋辦,你先回去吧。”
“行。”沈初楠起身,自責地說,“鄭阿姨,可千萬別影響了訂婚啊,不然我真的萬死難辭其咎。”
鄭元琴唇角扯出一抹弧度,道,“沒事,你別擔心。”
沈初楠出了祁家之後,她眼底的自責瞬間褪去。
她得意地笑了出來,蘇槿棠,想跟我鬥?你拿什麽跟我鬥?
就算祁哥哥喜歡你,又怎麽樣?如果祁家父母不同意,我看你怎麽進祁家的門。
她冷笑一聲,邁著輕快的步子離開了。
鄭元琴等沈初楠一走,臉色就沉了下來。
她必須先下手為強。
她把邀請的名單找了出來,一個一個打電話,通知取消訂婚。
……
祁淮左正在研究室工作,忽然有人敲了敲實驗室的門。
“祁所,辦公室電話有人找。”
“謝謝。”
祁淮左停下手裏的活,去辦公室接了電話,“你好,我是祁淮左。”
“淮左,你跟小棠妹子出什麽事兒了?”方城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祁淮左被問得一頭霧水,“我們沒事,挺好的。你怎麽這樣問?”
方城問道,“你們倆沒事,這就奇了。那訂婚宴為什麽取消了?”
“訂婚宴取消了?”祁淮左被問得一愣,“方城,你開什麽玩笑呢?今天我媽還在家裏研究會場的布置,怎麽可能會取消。”
“沒開玩笑。”方城著急地說,“我剛才接到鄭阿姨的電話,她說你們的訂婚宴臨時取消了,所以我才給你打電話的。”
“你說什麽?”祁淮左也慌了,“我媽給你打電話,說要取消訂婚宴?”
他心一下子提起來了,為什麽媽會這樣做?之前不都已經說好了嗎?
“對啊。”方城也很疑惑,“你這邊到底怎麽回事?”
“我也不清楚,我先找人問一下到底什麽情況。”
祁淮左掛斷電話,連忙撥打給了另一個朋友。
“你確定是我媽打的電話嗎?”
“鄭阿姨的聲音我難道聽不出來?你到底怎麽了?為什麽取消訂婚了?”
他沒有說話,一臉恍惚掛斷了電話。一連打問了幾個人,都說是鄭元琴打電話通知的取消。
祁淮左換了衣服,拿上車鑰匙就往外麵跑。
一路提速,在家門口,他正好撞見從外麵趕回來的祁文升。
“你也知道了?”祁文升看祁淮左點頭,皺眉,“還是今天別人問我,我才知道要取消訂婚的。”
祁淮左搖頭,一臉著急,“我也不知道,還是方城告訴我的。”
一進門,他就徑直走向客廳。
鄭元琴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媽,你為什麽取消訂婚?”起淮左低頭質問。
“咱們之前不都說好了?”祁文升臉色很難看,“距離訂婚就剩兩三天了,突然搞這出,到底想幹嘛?”
“你們還有臉問我?”鄭元琴生氣地開口,“蘇瑾棠他們一家可是詐騙犯!這種人,不配進咱們家門!!”
“是,出身差點沒關係,隻要人品沒問題,我也能接受。”她憤怒地說,“可是詐騙犯的女兒,恕我接受不了。”
“什麽,詐騙犯?”祁文升也是大吃一驚。
“誰跟你說的?”祁淮左臉色陰沉,“媽,你這些消息都是道聽途說的,你根本不清楚。”
“你以為你們瞞著我,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鄭元琴冷笑一聲,“人家人證物證俱全,都已經起訴他們家了。怎麽可能是無辜的。”
見祁淮左還想替蘇槿棠辯解,她恨鐵不成鋼地說:
“淮左,蘇槿棠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藥,到現在你還維護她。這兩天還騙我說在忙工作。你分明就是在忙著撈她那個詐欺犯的爹!”
祁文升開口勸道:
“元琴,你先別急。就算真出什麽事,你也該先跟我們商量。你現在自作主張,淮左以後怎麽跟蘇家交代?”
“一家詐騙犯有什麽好交代的,我看蘇家以後也不用聯係了。” 鄭元琴一臉氣憤,“我警告你們,隻要我活著,蘇槿棠休想進祁家門。”
她憤怒的看著祁淮左,一字一句道,“想娶她,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