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大黑狗,哪來的大黑狗。”話說完,顧文信才反應過來,他笑了起來,“媳婦都是給我的。”

牛巧芸停下腳步,衝著他笑得一臉明媚,“你說呢!”

“媳婦你還沒吃飯吧!我帶你吃好吃的去。”顧文信笑得傻兮兮,牽著她快步往公交車站走。

牛巧芸被他叫得有些不好意思,小聲提醒道:“顧文信我還不是你媳婦呢!你能不能別亂叫,讓人聽到不好。”

“媳婦,這不是沒人聽到嗎?等有人我就不叫了。”

從公交車上下來,顧文信牽著牛巧芸直接進了一家火鍋店。

經理看著顧文信領人來了,趕忙迎了上前,“顧先生你來了。”

顧文信隨口問道:“你們老板呢!”

“我們老板還沒來那!”說完經理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顧先生和這位小姐你們裏麵請。”

顧文信點了點頭,拉著牛巧芸大步走到餐桌前,還很貼心地為她拉了一下椅子。

二人剛坐好,經理就把菜單遞了過來,“顧先生您今天想吃些什麽。”

顧文信接過菜單隨手遞給了牛巧芸,“巧芸看看有沒有你喜歡吃的。”

牛巧芸直接把菜單推了回去,微笑著說道:“我不挑食,隻要有肉就行,其它的你看著點吧!”

“行。”顧文信把菜單還給經理,然後說道:“張經理,先給我來三盤手切羊肉,凍豆腐,青菜拚盤......”

“對了,再給我們來兩瓶汽水。”

“顧先生你等一下,我馬上叫人給你上菜。”

這邊顧文信點完菜,服務員就把銅鍋端了上來。

顧文信貼心地為牛巧芸調整蘸料,隨後又把服務員剛端來的羊肉下進銅鍋裏。

下鍋的羊肉一熟,顧文信先夾了一筷子放進了牛巧芸碗裏,“巧芸你快嚐嚐,這火鍋店是我一朋友開的,他家肉是一絕,你別看現在是夏天,等一會到飯口他家都沒有桌。”

“你也吃。”牛巧芸咽了咽口水,也往顧文信碗裏夾了一筷子肉。

兩人吃了兩口,就看見一位穿著非常時髦的女人,踩著高跟鞋走了過來。

“文信你過來吃飯也不提前打聲招呼,我好給你留間包房。”

顧文信站起身,笑著介紹道:“榮姐你來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對象牛巧芸。”

“巧芸這位是我朋友沈曼榮,你叫她榮姐就行。”

聽到顧文信的介紹,沈曼榮愣了一下,隨後恢複了剛才的笑容,伸出手道:“你好。”

牛巧芸跟著站起身握上她的手,雙眼含笑地說道:“榮姐你好。”

沈曼榮笑著招呼道:“你倆快坐下吃飯吧!肉煮老了就不好吃了。”

“文信我聽張經理說你也在。”顧文智挎著包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看見牛巧芸立馬變了臉,“文信,你又哪裏找來的狐狸精。”

真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啊!牛巧芸倒是沒想到一來京都就能遇見顧文智,她無論什麽時候都是這麽蠢。

牛巧芸放下剛拿起來的筷子,裝作生氣地質問道:“顧文信什麽叫又哪裏找來的狐狸精,你背著我到底找了多少人,還是你在我前麵找了很多女人。”

“巧芸你別聽我四姐瞎說,我整天在部隊,連隻母的都看不見,又怎麽可能背著你找女人呢!”顧文信黑著的臉,這會拉得更長。

牛巧芸低著頭裝作很傷心地說道:“你要是在外麵沒女人,她又怎麽會這麽說,她可是你四姐,她不知道軍人最注重聲譽嗎?”

顧文智也意識到說錯話了,但還是嘴硬道:“文信,月嬌約你出來吃飯,你說沒時間,現在卻跟這個狐狸精在一起,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站在顧文信身後的中年女人走了出來,一臉不悅地說道:“文信今天的事,你是不是該給我們月嬌一個交代。”

剛才牛巧芸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顧文智身上,根本沒注意到她身後的蘇靜麗和馮月嬌。

一想起上輩子蘇靜麗對她連敷衍都不願意,牛巧芸的厭惡怎麽也藏不住,她握緊雙拳,惡狠狠地看向這對母女。

蘇靜麗看出牛巧芸對她的敵意,她雙眼嫌惡質問道:“你父母怎麽教你,讓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就會勾引男人。”

牛巧芸冷聲道:“我有娘生沒娘養,還真沒人教我過,請你這個有娘生有娘教的人說話不要這麽血口噴人。”

“你......”蘇靜麗被牛巧芸這話氣得不輕,指著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顧文信站起身,臉陰沉地嚇人,他看著蘇靜麗一字一句地說道:“蘇姐,請你說話放尊重一些,我叫你一聲姐是看在蘇阿姨跟母親多年的情誼,但不代表你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欺負我的女人。”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顧文信就更不想給任何人留麵子了,“我今天鄭重的說一遍,我跟馮月嬌就算不差著輩分也不可能,這件事一直都是我四姐一廂情願,我早就明確拒絕過了。”

這會飯店裏,陸續來了不少客人,都在竊竊私語地往這邊看。

顧文信從兜裏掏出五十元錢拍到桌子上,拉著牛巧芸就往店外走。

“文信。”沈曼榮喊了一聲,看顧文信根本沒有理他,裝作不經意地說道:“巧芸和蘇女士長得還真像。”

顧文信一臉怒氣地拉著牛巧芸直接走出飯店,走了一段路他才停下腳步,努力壓低聲音說道:“巧芸你別聽我四姐的,她這人一直不著調,說話更是不著邊際,我跟馮月嬌更是清清白白的,我連他長什麽樣都沒看過。”

“我信你。”顧文信的為人,牛巧芸自然是信得過的。

“媳婦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顧文信瞬間恢複了笑了,拉著牛巧芸的手不放。

牛巧芸用手指輕點著他兄弟,勾起嘴角威脅道:“顧文信這次我就勉強原諒你,你要是再敢招蜂引蝶,就別怪我客氣了。”

“冤枉,媳婦我真冤枉啊!”

“冤枉什麽,顧文信我問你,剛才那個老板娘是怎麽回事,她是不是對你也有意思。”牛巧芸這人一直記仇,她可以肯定沈曼榮最後說的那句話絕對是故意。

“媳婦我真冤枉,榮姐原來是我戰友的未婚妻,後來我戰友因為一次任務癱瘓在床,榮姐一直不離不棄地照顧她,所以我們也很尊重她。”

“可。”說到這,顧文信哽咽了,他緩了好一會才開口,“我戰友最終還是沒走出來,就在他和榮姐結婚的一周後自殺了。”

“什麽。”牛巧芸真沒想到,向沈曼榮看著這麽瀟灑的女人,背後會有這麽一段傷心的過往。

顧文信看牛巧芸沒在追問,趕忙岔開話題,“剛才沒吃飽吧!我帶你吃西餐去。”

剛才這麽一鬧,現在牛巧芸一點胃口都沒有,她拉住顧文信說道:“我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

顧文信看她臉色不好,心疼滴說道:“我先送你去招待所休息一會。”

“好。”

顧文信在附近給牛巧芸找了一家國營招待所,條件雖然一般但是很幹淨。

這會房間裏隻有兩人,顧文信開口問道:“你跟蘇靜麗認識。”

“你怎麽知道。”牛巧芸下意識地直接說出來口。

“我看你看她的臉色不對,而且你倆長得.......”

牛巧芸突然打斷他說道:“我倆長得很像對嗎?蘇靜麗應該就是我親生母親。”

“那馮月嬌就是跟你調包那個孩子。”顧文信瞬間反應過來。

牛巧芸點了點頭,“是,馮月嬌和我養母牛秋燕長得很像,甚至還有一點像牛大力,我看到她就已經猜到了。”

“怎麽會。”顧文信直接從椅子上站起,蹙眉道:“按理說,蘇靜麗和馮傳軍養了馮月嬌十九年不可能不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