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巧芸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道:“所以我也不想認他們,就當從來沒有見過他們。”
說著,牛巧芸從包裏掏出紙筆,寫下那串爛熟於心的號碼,遞給了顧文信。
“文信這個電話號碼是我在牛家發現的,我讓朋友幫忙打過去,對方說是公用電話。”
顧文信接過紙條看了一眼,然後說道:“等明天我找人查一下電話的來源,看看能不能順藤摸瓜找到幕後之人。”
兩人在招待一直膩歪到天黑顧文信才離開。
他提著牛巧芸給他帶的特產直接回了家。
顧老太太看見兒子回來了,笑著迎了過去,“文信回來了,你吃晚飯了嗎?我現在就給你熱飯去。”
顧文信直接把手裏拎著的紅腸和幹腸遞了過去,“媽,這是你兒媳婦孝敬你的。”
“兒媳婦,我那個兒媳婦。”顧老太太倒是讓小兒子的話給弄糊塗了,家裏兩個兒媳婦不從家裏劃拉就不錯了。
顧文信換了拖鞋,走進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臉得意地說道:“誰能有孝心,當然是你小兒媳婦了。”
顧老太太聯想到剛才顧文智說的話,瞬間反應過來,激動地走到沙發前,“兒子你找到對象了,她家哪裏的,多大年紀,什麽時候領回家給媽看看。”
“媽你快別嚇到我媳婦,她叫牛巧芸今年十九歲,家是濱市的。”
顧老太太聽完,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歎了口氣說道:“這年紀也太小了,我什麽時候才能抱上孫子。”
顧文智背著包從樓上走了下來,雙眼明顯哭過了,“媽哪來的紅腸,給我拿回家些,正好明天早上給超然超傑超躍當早餐。”
還沒等顧老太太開口,顧文信直接拒絕說道:“不給,要吃自己買去,這是我媳婦孝敬咱爸媽的。”
“什麽破玩意,也就你當好玩意,我還怕吃完鬧肚子呢!”顧文智說完一甩性子,直接開門離開了。
她丈夫李新文一臉歉疚地說道:“文信你四姐就這脾氣,你千萬別往心裏去,等回家我一定說她,你幫我跟牛小姐說聲抱歉。”
顧文智站在門外,沒好氣地吼道:“李新文你還走不走,你不走你就留這吧!”
聽到顧文智的喊聲,李新文趕忙跟了出去。
顧老太太一看到顧文智就頭疼,看她離開了終於鬆了口氣,商量道:“文信,明天你就把巧芸帶回家給媽看看。”
"媽等我跟巧芸說說的。"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你把一個不清不楚的女人娶回家。”顧老爺子拄著拐棍從樓上走了下來,直接打斷母子二人的談話。
顧文信站起身直接反駁道:“爸什麽叫不清不楚,請您說話放尊重些,巧芸以後是我的媳婦,更是你的兒媳婦。”
顧老爺子抬起拐棍重重地砸向地麵,怒聲吼道:“我說了我不同意。”
“我這輩子非牛巧芸不娶,你同意不同意都沒用。”顧文信撂下話,直接摔門回了學校。
顧老太太被氣得坐在沙發上嗚嗚直哭,“嗚嗚,我就說,她就是一個攪家精,我兒子好不容易處個對象,要是被她攪黃了,我就跟你離婚。”
“都老夫老妻離什麽婚,這不是讓兒女笑話,再說,文信娶媳婦怎麽也要找個門當戶對的。”顧老爺子被顧老太太哭得有些不知所措。
顧老太太擦去眼角的淚水,從沙發上站起身,沒好氣地頂了回去,“門當戶對,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你年輕時不也就是一個細腿子嗎?不也娶了我嗎?”
今天白天再次見到蘇靜麗,讓牛巧芸非常不安,總覺得要發生點什麽,晚上躺在招待所的**一閉上眼更是不斷。
從而導致她,第二天起晚了。
牛巧芸頂著黑眼圈從**爬起來,一看手表都十點了,可顧文信還沒有來。
他昨天晚上臨走時,還說明天早上過來。
牛巧芸這邊剛梳洗好,想著下樓打個電話問一下。
她一打開門,就看見顧文信手裏提著飯盒大步往這邊走了。
“餓了吧!我早上有事來晚了,我在樓下給你買的小籠包,你快趁熱吃吧!”
牛巧芸接過飯盒,微笑著說道:“也不是很餓,我也是剛起來。”
“昨天晚上沒睡好嗎?我有事要跟你說。”顧文信摟住她的腰走進房間,隨手把門關上了。
“什麽事。”
顧文信把她拉到桌前示意她坐下,“你先吃飯,一會跟你說。”
牛巧芸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翻了一個白眼道:“顧文信你也太能吊我胃口了,你不說我怎麽能吃得下飯。”
顧文信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她吃得差不多才開口,“你昨天給我的電話號碼,我查到電話安裝地址了。”
“什麽,你怎麽不早說,咱們快走,去晚了別再讓人跑了。”牛巧芸激動地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
“你別著急,我知道那地方,咱倆打車過去用不了多長時間。”
顧文信牽著牛巧芸的手,走進一個狹窄的胡同。
看著破舊的房子,牛巧芸有些產生質疑,“文信,你沒領錯地方吧!現在安裝個電話挺貴的,這裏住的人家不像能安裝起電話的樣子。”
“錯不了,你看電話線。”
牛巧芸順著顧文信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見這戶人家大門上排著電話線,她剛想去敲門,就被人喊住了。
“你們找誰。”中年男人推著拉滿家具的三輪車走了過來。
顧文信說道:“大哥我們是來找王建安的。”
中年男人想到沒想直接說道:“王建安,他大前年就死了。”
“怎麽死了。”牛巧芸有些不太相信。
中年男人看著二人疑惑道:“你們是王建安什麽人。”
顧文信從兜裏掏出香煙,遞給中年男人一根,“大哥我是王建安的朋友,這次出差來京想過來看看。”
中年人抽了一口手中的香煙,吐著煙圈說道:“我剛搬來,也是聽鄰居說的,大前年冬天王建安喝醉酒睡在公園被凍死了,前兩天她媳婦才把房子賣給我。”
牛巧芸搶著問道:“大哥你知道她媳婦搬哪去了嗎?還有王建安死後他家還有其他男人嗎?”
中年男人搖著頭,“對他家的事我也不是太了解,隻知道他家賣房子挺急的,她媳婦說是一住在這房子就會想起王建安,所以才要賣房子,我媳婦聽後還挺同情他的,說她這麽年輕守寡不容易,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改嫁。”
顧文信蹙眉問道:“王建安他媳婦有找其他男人嗎?”
“這我還真不知道。”
隔壁大門突然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一位中年婦女,一臉八卦地說道:“你們是來找王建安的嗎?”
說著,中年婦女滿臉神秘地湊了過來,“我跟你們說啊!我就聽見過王建安死後他家有男人說話聲,我跟我丈夫說,他還不讓我出去亂說。”
“大姐你知道王建安他媳婦搬哪去了嗎?”直覺告訴牛巧芸,王建安她媳婦背後這個男人肯定有問題。
中年婦女撇著嘴說道:“她跟鄰居說是回老家了,我看她就是跟野男人跑了,胡美紅這女人一看就不是安分的,她從我身邊走我都能聞到騷味。”
牛巧芸倒是被逗樂,忍著笑問道:“大姐你知道胡美紅老家是什麽地方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
兩人看也問不出什麽有用的,也就離開了。
走出胡同,顧文信才說道:“剛才我打聽道王建安生前在政府部門上班,正好在你生父馮傳軍手底下做事。”
“什麽?”牛巧芸突然停下腳步,蹙眉道:“你覺得馮傳軍有可疑。”
顧文信搖了搖頭說道:“馮傳軍如果是你親生父親,他不能養著別人家的孩子,還想,除非......”
牛巧芸也想到這一邊,歎了口氣說道:“除非他們不是我的親生父母,我倒是希望跟他們沒有一點關係,可我長得和蘇靜麗又很像。”
“其實你和馮曉陽長得也很像,就是你的雙胞胎弟弟。”
聽到弟弟二字,牛巧芸隻覺得諷刺,前世就是這個素未謀麵的雙胞胎弟弟想要她的腎。
牛巧芸深呼了一口氣,擠出一個笑說道:“顧文信咱們約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