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損傷,糧草短缺。這一係列問題都讓裴良很愁,他心中有各種疑惑,因為不知道怎麽會這樣。

仔細回想,這肯定不是自己內部的人透露了什麽出去的,唯一的一個可能那就是顧溪瑤,隻有顧溪瑤這麽一個外人參觀過軍隊。

如果想要搞清楚這件事情,那唯一的一個辦法就是去找到顧溪瑤,然後問清楚,不然他們永遠都不可能悟出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裴良沒有跟任何人說,他獨自一人來到了顧溪瑤的住處。

他站在門外敲門,同時在心裏麵祈禱這件事情和顧溪瑤無關,因為他真的不願意看到事情發展成他不願意去想象的樣子,那樣他也會覺得很失望。

敲門,但是沒有人給出回應。

裴良在門外喊著,希望顧溪瑤能夠聽到。但是依舊沒有人給出回應,他環繞了屋子一遍,發現有一個窗沒關,於是他便爬窗進去了,想看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然而,屋子裏空無一人,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這裏都發生了什麽,但是卻又被收拾的整整齊齊的。

裴良不願意相信,他認為顧溪瑤有可能隻是出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老太太走到了他的身旁。

“小夥子,你在這裏喊什麽啊?”她問,就是聽到了聲音走過來的。

裴良看著老太太也像是這裏的人,或許他可以打聽一下。

這種老太太應該不會騙他的,而且跟顧溪瑤在一起的時候,他也都沒聽顧溪瑤說起過其他人。

“老太太,你知道住在這裏這個人去哪裏了嗎?”裴良問。

他很期待是一個好結果,最好就是顧溪瑤隻不過是出去玩了沒有回來而已。

老太太開始思考,這一片她經常走動,有很多人她都認識。

“是不是一個女孩啊?”她問。

“對,住在這裏的。”裴良很激動。

看來真的知道顧溪瑤的下落,這樣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了,裴良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了。

老太太又開始思考了,這也是讓裴良很無奈。

第一次知道,原來打聽一件事情是這麽的困難。

“這個女孩啊,她搬走了,她不是住在這裏的,隻是暫時住在這裏而已。”老太太說。

聽到這個,裴良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他真的是萬萬沒有想到,顧溪瑤居然會做這種事情。但是這其實也怪不了顧溪瑤,要怪也就隻能怪他自己放鬆警惕了。

果然,將軍難過美人關。

沈澤淵並沒有寫信給裴良,但是他已經打探清楚這件事情是怎麽回事了。

為了保障起見,他讓裴良先回京了,他必須得問清楚這件事情是什麽情況,不然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裴良也是已經做好準備了,他一個人回到了京城。

“參見皇上。”

“軍隊的事情,朕都已經知道了。”沈澤淵很淡定。

“但是,朕還是希望你能夠親口告訴朕這件事情的過程。”

聽到這些,裴良也是很不好意思。

一開始他還以為沈澤淵會責怪他,但是沈澤淵並沒有,而是心平氣和地同他說。

隨後裴良將事情的經過和自己的猜測告訴了沈澤淵,沈澤淵聽了之後一臉凝重。

“皇上,臣剛才說的句句屬實。”

“這件事情全部都是怪我,與軍隊裏的其他部下沒有關係,如果皇上要處罰的話,那就處罰我一個人吧。”裴良說。

他已經認定這件事情百分之百是顧溪瑤做的了,所以說沒什麽好說的。

從始至終,顧溪瑤都沒有暴露出過什麽,這就讓裴良對她保持著百分之百的信任,所以一直以來都是特別依著她,隻不過是萬萬沒想到。

他不希望自己的錯誤還要連累到別人,所以說他隻想自己承受這一切。

“現在不是處置不處置的問題,處罰你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說著沈澤淵很無奈。

他知道,這些事情也不是裴良希望發生的,如果可以的話,那裴良肯定也是希望好好的。

所以說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而不是去處罰裴良。

“朕先派人去調查。”沈澤淵說。

他現在還是特別淡定的,因為這個時候,隻有冷靜處理才有用。

裴良覺得不可思議,把這些事情說出來之後,沈澤淵居然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幫著他。

可是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更覺得愧疚。

因為覺得自己對不起沈澤淵,沈澤淵這麽相信他,結果他卻做出了這種事情,想必沈澤淵應該很失望。

“皇上,你還是處罰我吧,你這樣讓我非常不安。”裴良很內疚。

“處罰就不用了,你有一顆想著朝堂的心,不推卸責任,朕很欣慰。”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配合著調查清楚這件事情。”沈澤淵說。

這樣一說,裴良倒是覺得好受了點。

但是在被劫去的糧草還沒有弄回來之前,他整個人也都還是會特別愧疚的,畢竟發生了這種事情。

緊接著,沈澤淵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宋舒言。

“怎麽會這樣?”宋舒言覺得很不可思議。

她真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幾天裴良居然經曆了這種事情,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要做的也就隻能去解決了。

“那皇上現在準備怎麽做?”宋舒言問。

她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如果想要問清楚的話,那還是得去問裴良才行。

其實現在沈澤淵也還沒有什麽想法,但是他知道得先調查清楚,總不可能讓那些人無法無天了,這樣下去怎麽行。

“朕已經派人去調查了,但是之後會怎樣,也還不知道。”

也不知道會調查出是什麽問題,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本來還想著,沈澤蒼這邊的風波停了,那就可以放鬆一段時間了,誰想得到,居然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宋舒言也知道裴良現在很愧疚,其實她還挺了解裴良是一個怎樣的人來的。

既然這樣,那她也就不能夠視而不見了,必須要把這件事情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