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修永的計謀得逞了,直接擦幹了眼淚,看得孫尤牙根癢癢,多少年了,隻要不順著他的意思來,就得來這一招。

孫尤離開基地辦公樓的時候,臉都是黑的,車倫和車琛什麽都不敢說。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們什麽也不敢說,什麽也不敢問。

末世後的效率完全高過了末世之前,基地的排名前腳出來,後腳就公布出去,當天晚上基地就舉辦了伊長慶功宴。

黑鷹小隊,篁闕小隊和吳敬小隊成了前三,過來給他們敬酒人數不勝數。

貢宏義在宴會上一直躲著白宴秋,這輩子他隻要看到白宴秋他就心慌。

他曾經也想著趁白宴秋還沒到吳明輝的身邊,找機會把她給殺掉。

可是後來,白宴秋竟然跑到了莘舟的身邊,等他看到白宴秋以後,這個女人成為他仰望的存在。

想要對她下手,他還得看自己資格夠不夠。

他重生以後,李宏心裏發慌,總覺得自己上輩子親手把白宴秋推進喪屍堆裏,他心虛。

所以這輩子他改名換姓,直接去了別的小隊。

他也曾設想過白宴秋也重過來,自己的下場有多淒慘。

可時間長了,白宴秋根本就沒有打聽過他,後來他也就放鬆了警惕,白宴秋沒有重生,隻不過她這輩子的軌跡和上輩子不一樣罷了。

可是沒想到,比賽的那天,他看到白宴秋的那一刻,就推翻了以前所有的想法。

所以這兩天,他吃不好睡不好,隻要閉上眼睛,就是白宴秋那張充滿惡意的臉。

“李宏,好久不見啊。”白宴秋路過他的時候輕輕地說了一聲。

這一句話直接把貢宏義嚇得魂飛天外。

“看來,你也回來了呢,”白宴秋愉悅地看著李宏,“回來就好,我下手就能更痛快了,我的手段,你還記得吧。”

白宴秋都走了好遠了,貢宏義才回神,白宴秋的手段,他隻是想了下,就不寒而栗。

她這個意思是要對自己下手了?

“宏義,你今天晚上怎麽心不在焉的?”吳敬看著貢宏義,“你是不是不舒服,今天晚上怎麽頻頻走神?是比賽的時候莘舟把你弄傷了?”

“沒有,可能是今天和他們比賽太累了,回去後好好休息就行了。”貢宏義說道。

白宴秋出去逛了一圈,和熟悉的人打了個招呼,回去後包廂裏的人都酩酊大醉,包括莘舟都不清醒了。

她木著一張臉,這讓她怎麽收拾?

轉身,直接讓人把他們都塞進了車裏,還好二隊的人都很克製,二隊隊長徐金對酒精過敏,所以他沒有喝酒。

“辛苦你把他們給送回去,我送這幾個。”白宴秋無奈地看著拽著衣服的幾個人,怎麽都分不開。

白宴秋開車到一半,車上的人就開始嚷嚷:“停車。”

她以為有人想吐,白宴秋一個刹車,周汀拽著沈星源,沈星源拽著陸高歌,陸高歌拽著胡久蔚,胡久蔚拽著莘舟。

跟葫蘆娃救爺爺一樣,一個一個地下車。

白宴秋坐在駕駛座上,看著他們一個個下車,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還有多少理智。

他們一排排站著,五個人對月長歎,白宴秋四顧看了一眼。

生怕他們下一秒齊齊狼嚎,被別人給看到,這些都是黑鷹的核心,有礙黑鷹名聲的事情,他不能讓他們發生。

“撲通。”黑鷹的五位成員直接跪在地上,白宴秋挑眉。

掏出自己的手機,然後點開錄製。

果然下麵的場景一點也沒讓白宴秋失望。

第二天早上。

莘舟他們五人是在黑鷹一隊二樓的沙發上起來的。

他們互相看了幾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沒有人記得。

莘舟抿了抿嘴巴,他好像記得他做了不得了的事情,很丟臉。

白宴秋昨天晚上很晚才睡的,估摸他們這個點得醒來,所以費勁地把自己從**撕下來。

她從空間找出美式咖啡,喝了一口,苦得她眉頭緊皺,徹底清醒了。

然後在他們對麵坐下來。

“是不是忘記了昨天做了什麽?”白宴秋笑道。

“我們,做了什麽?”周汀有些害怕地說道。

“你們跪在路邊,對著月亮結拜成兄弟。”白宴秋笑道。

有時候沉默也可以震耳欲聾,白宴秋笑了一會以後,她掏出自己的手機。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但是我錄下來了,有證據,你們就相信了吧。”白宴秋又給自己灌了一口咖啡。

這輩子難過的事情都想了好幾遍了都沒有用,現在隻能喝它了。

昨天晚上他們跪下白宴秋剛好把手機架好。

就看到周汀最先開口。

“我周汀。”

“我沈星源。”

“我陸高歌。”

“我胡久蔚。”

“……我莘舟。”

“在此發誓,今日結拜為異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有福同享,不拋棄,不放棄,苟富貴勿相忘。”

白宴秋都要笑抽了,難怪呢,原來是一直羨慕那三個小孩的結拜。

果然喝酒了,理智都出走了,他們這些內容比小孩們的還要豐富。

白宴秋也不催他們,他們鬧騰了一番以後,又乖乖地上車。

“大嫂!”除了莘舟以外所有的人齊齊地喊了一聲。

白宴秋差點沒握緊方向盤,麵對喝酒的人是說不清楚的,所以她隻當自己是一個合格的司機。

後來到了一隊門口,白宴秋對莘舟說道:“你們現在能自己上樓嗎?”

莘舟沉默地點頭,然後回頭喊了一聲:“自己上樓。”

剩下的四人一驚,都乖乖的上樓。

白宴秋很滿意,本來想著他們能自己回房間睡覺,可惜了,一個拉著一個躺在沙發上睡覺。

好在二樓的溫度適宜,白宴秋也不管他們了,哪曾想莘舟拉著白宴秋的衣服。

也不知道他今天喝了多少,平日裏清冷銳利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白宴秋。

白宴秋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莘舟乖乖地閉上了眼睛,白宴秋趁機把外套脫了。

他們願意睡沙發,不要耽誤她睡房間啊,軟軟的熱乎乎的床還等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