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特意起了個大早,就是為了看這些人的後續反應。
喝醉了沒關係,不記得沒關係,但是她是一個貼心的副隊長,不會讓他們昨天晚上那麽可歌可泣地結拜消弭在天地之間。
白宴秋忽然間不覺得手裏的咖啡苦了,因為對麵這幾個男人的表情看起來比他還苦啊。
見他們都不說話,白宴秋小聲地問他們:“你們就沒有什麽觀後感嗎?”
“那個,我今天早上有個會議,所以,我現在得回去開會了。”胡久蔚第一個反應過來。
莘舟倒是麵無表情,看起來接受最快的一個。
沈星源捏著頭:“不可能不可能,視頻裏的那個不是我,一定是昨天有人用異能挾製了我們。”
白宴秋笑眯眯的看著他們,真的,他們現在的嘴巴,放在焚化爐燒三天都不會有變化的。
“我也頭疼,宴秋,你這個視頻從哪裏來的,還挺有意思的。”
周汀不動聲色地刪除,一旁的陸高歌,心服口服,還得是周汀手段老練啊。
白宴秋慢悠悠地品味自己的咖啡:“沒關係,盡管刪除,我備份了。”
說完笑眯眯地瞅了一眼周汀,沒想到吧,現在好玩的才開始呢。
“啊啊啊~”胡久蔚越想越羞恥,拿過旁邊的抱枕蒙在自己的頭上。
一旁的莘舟捂住了臉,陸高歌耳廓紅紅的,白宴秋敏銳地發現他手底下的沙發被撓破了。
沈星源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嘴裏嘀咕著:“我要戒酒,我這輩子都不會喝酒的,我發誓我以後一滴酒也不喝了。”
“我也發誓。”陸高歌也忍受不了自己做了這麽愚蠢的事情。
白宴秋欣賞夠了他們的窘態以後,意味深長地說道:“大家都是同生共死的結拜兄弟,你們看那三個小孩接受得都很好,你們這些做大人的,為什麽不能坦然一點。”
“我們沒有啊。”周汀還是死鴨子嘴硬。
白宴秋聳了聳肩膀,好吧,既然不承認,白宴秋也不勉強,大人總是好麵子的。
“就俞遷他們三個單核細胞生物,能知道什麽是尷尬嗎?”周汀吐槽。
“周哥,你一大早的算是人身攻擊了啊,我又沒招惹你。”俞遷朦朧地起床。
昨天晚上他也喝多了,還好,二隊的隊長是個好人啊,不僅把他們扛上來了,還把他們送到了房間。
白宴秋笑眯眯地看著俞遷說道:“好好洗漱,吃完早飯還有事情要忙呢。”
“基地和軍方的人會過來,和咱們核實資源的分配,我們小隊後麵的規劃也要提上日程了。”
“好。”俞遷隨即又反應過來,“這不是老大還有周哥才做的事情嗎?”
“你們老大和周哥喝多了,現在隻能你們這些沒喝多的去了。”白宴秋笑眯眯地說道。
“叮鈴鈴。”這是基地門衛打來的電話。
“隊長,外麵有人要見你。”俞遷掛掉電話對白宴秋說道。
白宴秋想了下:“請他們去會議室。”
她對莘舟他們說道:“餐廳有飯,吃完了好好休息。”
莘舟起身:“我跟你一起去,你們好好休息。”
這幾個人甚至連飯都沒有一起吃。
麵對麵的時候,不管怎樣,都很尷尬。
白宴秋到的時候,發現是基地的巡邏隊。
“你好,你們是?”白宴秋客氣的問道。
巡邏隊的人也有些緊張,畢竟眼前的兩位在基地裏都屬於傳奇。
“哦,是這樣的,昨天吳敬小隊裏的一名隊員受到了殘忍的攻擊,現在他還在昏迷之中。
因為實在太過惡劣,所以我們過來調查一下。”
白宴秋點頭:“我們配合調查。”
“好,白隊長,那我們就開始了。經過調查,昨天晚上,你們十一點半從宴會場地離開,本應該十分鍾的路程,你們為什麽用了半個小時才回去。”
白宴秋坦然的說道:“我們小隊的人都喝醉了,俞遷,林殊宴和慕遊,是跟著二隊的車回到黑鷹的。”
巡邏隊的人點頭,他們調查出來的也是這樣。
“因為莘舟等人,攻擊性比較強,所以是我開車送他們回去,他們也喝醉了,半路讓我停車,他們在路邊吐了好長時間。”
白宴秋解釋道:“莘舟隊長好,剩下的那幾個撒潑打滾,我得費些力氣。”
她的解釋合情合理,所以巡邏隊的人繼續問道:“那麽十二點半到一點這個時間段您在做什麽?”
白宴秋笑道:“從回到黑鷹以後,我就休息了,而他們都在睡覺,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
白宴秋直接打開了會議室裏的投影,她把時間段調整到昨天他們要的時間段。
監控裏白宴秋看到他們在沙發下躺下以後就回了房間,然後就沒有出來過。
“好的,多謝白隊長和莘舟隊長配合。”巡邏隊的人徹底相信了他們的話。
白宴秋讓人把巡邏隊的人送了出去。
“會不會是吳明輝?”莘舟問道。
白宴秋搖頭:“不知道,在這內城裏,是誰都有可能,吳明輝說不定早就出了第一基地了呢。”
他們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情當成一回事。
黑鷹依舊有條不紊的運行,白宴秋白天連軸轉,晚上潦草地吃過了晚飯以後,就被莘舟趕去睡覺了。
白宴秋躺在**,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聽說貢宏義很慘啊,那就放心了。
在她笑出聲的時候,一直沉睡的貢宏義,忽然間就驚醒了,他這是在哪裏?
“唔唔唔。”貢宏義大叫出聲,他想要叫救命,可是他說不出話來。
貢宏義的嗓子被毀掉了,他想要通過敲打讓吳敬知道自己醒了。
可是吳敬不在,看護他的人已經睡著了,沒有人能理會他們。
他無助地看著漆黑一片的房間,生怕白宴秋就像昨天晚上那樣忽然出現在他的房間裏。
他左顧右盼,看不到白宴秋以後,才放心,想要動手給自己擦擦汗,驚覺自己的四肢不受控製。
“嗚嗚嗚。”我的手,我的腳怎麽了,怎麽了。
“嗚嗚嗚。”可惜他什麽也做不了,隻能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