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湖水裏還有一條正常的魚,它是怎麽活下來的?”白宴秋好奇地看著水桶。

林嘯戚摸了摸胡子,忽然間笑道:“這是個好兆頭,哈哈哈哈。”

“外公說得沒錯。”白宴秋點頭,“不然,我們把這條魚給烤了吃了?”

“哎呦。”話剛說完就被林嘯戚揍了一巴掌。

“這條魚要好好養起來,怎麽能說吃就吃呢?”林嘯戚瞪了一眼白宴秋。

“行吧,可惜了這麽好的一條魚。”白宴秋歎息。

“這湖裏出來的魚,看起來正常,誰知道吃了會不會變異?想吃魚明天外公去給你買。”林嘯戚說道。

“也不是很想吃,就是想試試,這條魚的效果。”吃了會不會變異。

“行了,行了,你一邊去。”林嘯戚嫌棄地看著白宴秋。

“誒誒誒,您講點道理。”白宴秋無奈地走開。

陸高歌接替了白宴秋的位置。

白宴秋走到莘舟的旁邊,莘舟笑著問她:“和老爺子說了?”

“是啊,趁著這個機會說了,不然這話天天堵在嘴裏讓人難受。”白宴秋歎息。

“不過,我用一條魚給哄好了,老爺子相信,湖水裏出現了一條正常的魚是個好兆頭。”白宴秋笑嘻嘻的。

那條魚是她空間裏的,這片湖裏哪還有正常的魚啊,都是變異過的。

莘舟門清,白宴秋以為自己騙過了林老,林老以為他也騙過了白宴秋。

他們什麽都沒說,但什麽都知道。

“你和莘老說了?”白宴秋好奇地問道。

“說了,直截了當說了,他說讓我活著回來,我說好。”莘舟坦白。

白宴秋如鯁在喉,姣好的桃花眼都瞪大了。

“嘶,你們就不知道有個東西叫flag嗎?”她好奇地看著。

“那是什麽?”莘舟還真不知道。

“就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就像電視劇裏演繹的那樣,戰場上最後一戰,隻要說了自己的願望,回家娶媳婦生孩子,那人必死。

或者說自己一定會活著回來的,一定就會死。”

“原來是這樣啊。”莘舟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後很認真地看著白宴秋:“我會死。”

“嘶。”白宴秋倒吸一口冷氣,“您知道有種東西叫好的不靈壞的靈嗎?”

“知道,我還知道負負得正,放心,我們都會活著,我有預感。”莘舟信誓旦旦。

白宴秋已經不想多說了,和莘舟認識這麽多年,他總會時不時地刷新她對莘舟的認知。

“姐姐,你來。”不遠處的林殊宴叫了一聲白宴秋。

“好。”白宴秋起身過去。

“怎麽弄得跟最後的離別一樣。”莘舟沒忍住吐槽了一聲。

“姐你看你看。”林殊宴獻寶一樣,把自己烤好的雞翅給白宴秋。

“唔。”白宴秋嚐了一口,“有點鹹。”

“嗯?”有些不對啊,“姐,按照劇本來說,你應該滿臉感動地說,很好吃。”

白宴秋把雞翅塞進林殊宴的嘴裏,讓他自己嚐嚐。

“以後少看點沒有營養的電視劇。”白宴秋翻了個白眼。

“那你等等,我接著烤。”林殊宴直接把白宴秋扣下。

白宴秋在一旁指導,什麽時候刷醬料,什麽時候撒調料。

“姐姐,你會做飯啊?”林殊宴狐疑地看著白宴秋,沒聽說過啊。

自從他來黑鷹,不是莘舟做飯,就是吃食堂的飯菜。

“不會啊,不過我會吃啊。”她是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的。

“嗷,姐姐你好厲害。”林殊宴怕不好吃,先嚐了一口,果然味道比剛才好上一百倍。

“那是。”白宴秋自豪地說道。

“姐你嚐嚐。”林殊宴繼續獻寶。

莘舟橫插一手,接了過來,在林殊宴殺人的目光下吃掉:“emmm一般般。”

“莘舟。”此刻的林殊宴在莘舟的眼底,就是一個齜牙的小獸。

他擠開林殊宴,大展身手,沒有一會,燒烤的香味讓林殊宴口水直流,轉眼就忘記了剛才和莘舟的恩怨。

最後老爺子跟捧著寶貝一樣捧著那條魚回到了基地,就差把這條魚給供起來。

白宴秋等人還在處理後續,看著旁邊堆成小山一樣的變異水生植物。

“這個我們怎麽處理,埋了應該不合適吧。”周汀憂愁。

如果埋掉說不定會汙染土地,造成不可預估的後果。

同樣,也不能用火燒。

白宴秋摸著下巴,帶上隔絕手套,拎起一隻變異魚,扔了回去。

然後湖水一陣沸騰,剛剛扔下去的變異魚,消失無蹤。

白宴秋滿意了,這不是找到辦法了嗎?

不用半個小時,讓他們憂愁的變異動物們都解決了。

他們確定沒有遺漏以後,就坐車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所有的人都輕鬆愜意:“這感覺就像末世以前野炊一樣。”

“是啊,如果我們這次能得逞的話,末世很快會消失的吧。”陸高歌期待地問道。

“老陸,是我們成功,不是得逞,別把我們說得跟反派一樣。”沈星源好脾氣地糾正。

陸高歌聳聳肩反正他就是這個意思。

白宴秋坐在副駕駛上,她看著外麵的夕陽。

南海基地很多的東西都是他們不知道的,光是龍寨所說的喪屍王都難對付。

他們到了小隊,兩位老人家已經休息了,白天的精力消耗了很多。

白宴秋想了下,端著酒水小菜去找外公和莘老。

他們沒想到白宴秋這個時間過來。

白宴秋坐在他們對麵:“我今天來是有事情想找你們。”

她把莘舟的空間項鏈遞給他們:“這裏麵有我留給你們和基地的東西,我們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如果黑鷹有什麽危機的話,裏麵的東西可以讓黑鷹渡過難關,不過,應該不會出問題。

基地對黑鷹的重視,我們在基地裏還有不少朋友。”

白宴秋輕笑:“就是不放心。”

“你放心地去吧,我會幫你料理好的。”林老光顧聞著酒香,莘老直接憋回了眼角的淚水。

他不懂這複雜的感情啊。

白宴秋點頭:“少喝點。”

囑咐完就要回房間,不過臨走之前,她忽然間笑了一下:“外公,莘老,你們房間裏的酒,我都收起來了,以後你們少喝點。”

真當她不知道他們暗中私藏嗎?

心情很好地留下了兩個呆滯到不能接受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