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出發的前一天,莘舟等人去基地辦公樓開會,一上午他們討論了每個小隊的計劃。

軍方的人也分為幾個小隊,黑鷹剛好和龍寨分到一起,他們和篁闕去最危險的南海基地。

“希望各位能凱旋。”孫修永對著他們鞠了一躬。

他們這一去不知道能不能回來,四個基地和一個南海基地。

會議結束以後,平德輝笑嘻嘻地走到莘舟旁邊:“兄弟,沒想到我們這次一起啊。”

“是啊。”莘舟點頭。

平德輝笑嘻嘻地說道:“我早就聽說了,和你們出任務非常舒服省心,沒想到我這次很幸運。”

白宴秋問道:“都要出任務了,你怎麽這麽高興。”

“高興也是一天,不高興也是一天,我能回來,是我命大,回不來的話,我老婆孩子也安頓好了,他們這輩子豐衣足食,我還有什麽能擔心的。”平德輝的心態在基地裏數一數二的。

白宴秋點頭:“是這個道理。”她也給外公,林殊宴還有黑鷹做足了準備。

按照平德輝的心態想想,她現在也輕鬆很多。

“那就明天早上見。”白宴秋笑著揮手。

沒想到白宴秋回到基地就遇到了一個大麻煩。

“嗚嗚嗚,姐姐。”林殊宴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撲到白宴秋的懷裏。

比白宴秋還高大的體格,現在努力團成一坨。

白宴秋無奈,這可怎麽哄啊。

“你怎麽了?”白宴秋努力把林殊宴從她身上撕開。

想要求助莘舟,結果莘舟笑吟吟地從旁邊離開。

“嗚嗚嗚,周哥說你們要去參加任務,可能回不來了,嗚嗚嗚,我不想你去,我也要去。”

白宴秋感覺自己的肩膀已經濕透了,甚至還能感覺林殊宴蹭了蹭他的鼻涕。

她危險地眯了下眼睛:“林殊宴,我數三個數,你要不從我身上起開,我就要揍你了。”

“唔啊啊啊,你還欺負我,我都這麽難過了。”林殊宴哭得更傷心了,可還是乖乖地從白宴秋身上起開。

白宴秋在一旁坐下,安靜地看著他哭,黑鷹的人都圍觀一圈了,林殊宴才抽抽噎噎。

她繼續給林殊宴倒水,哭多了,得補水。

“謝謝……謝謝姐姐。”林殊宴紅腫眼睛。

“哇,終於不哭了嗎?弟弟,我們明天就要出發了~”周汀壞心思地從二樓漏出腦袋來。

白宴秋一個殺人的目光甩過去,好不容易不哭了。

“不許哭。”她凶巴巴地看著林殊宴。

周汀快速地躲了起來,生怕白宴秋一會找他算賬。

林殊宴憋著自己哭泣的 ,姐姐看起來很暴躁,不是很想哭了。

“小宴,你也是大人了。”白宴秋歎息,抬手摸了摸林殊宴的腦袋,“黑鷹是這個基地最厲害的小隊,姐姐是基地裏最厲害的人,這次出任務,不僅和第二的小隊一起,還有軍方的隊伍呢。”

白宴秋繼續說道:“這麽多的強者一起,你要相信我會贏,而且姐姐還有保命的手段呢,姐姐發誓,姐姐會回來。”

林殊宴眼眶紅紅,鼻子紅紅,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愛。

基地裏變態那麽多,還是不放心啊,總得回來給弟弟撐腰不是,不然以後得受多少人欺負,孫尤她頭一個不放心。

“真的?”林殊宴還是不放心。

白宴秋點頭:“真的。”

“從小到大,你都沒騙過我的,你這次要騙我……”林殊宴想了半天,“我就不跟你好了。”

白宴秋憋笑,雖然也是二十歲的年紀了,可林殊宴到底昏睡了這麽多年,心思單純。

“弟弟為了你,我也得好好活著。”不然什麽樣的人都能把他們騙走。

“好。”林殊宴不哭了,白宴秋拉著他去找沈星源,哭了這麽半天,眼睛腫成核桃,看著可憐兮兮,讓人想欺負。

“弟弟怎麽哭得這麽慘。”沈星源都被嚇了一跳。

白宴秋歎氣:“老周嚇唬他,一會我找老周算賬。”

這下沈星源一點也不奇怪了,就小宴這點心眼,怎麽夠老周玩的,希望一會老周能扛過白宴秋暴揍。

白宴秋再三保證隻是個小任務後,讓沈星源看著林殊宴,她一臉核善的拉著周汀去談心了。

“希望老周能活著回來。”沈星源同情地看著周汀。

好好的招惹林殊宴做什麽,就是莘舟都不敢這麽欺負林殊宴啊。

一個小時後,白宴秋神清氣爽地出來,周汀一點動靜都沒有。

沈星源走進去,看到了一坨?一灘?一堆周汀。

他異能覆蓋住周汀,好一會周汀才活過來:“太可怕了,白宴秋真的太可怕了。”

“你說你惹小宴做什麽。”沈星源不解。

“好玩。”好半晌周汀才說,沈星源都懷疑自己的耳朵。

周汀扭頭:“你不覺得林殊宴哭起來很有意思嗎?我現在明白了為什麽白宴秋要把她弟弟看得那麽緊了。”

沈星源仔細回想了下:“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他立刻給自己一巴掌:這個想法太危險了,他可扛不住白宴秋的暴揍。

“行了,就別在這裏裝死了,起來收拾東西。”沈星源把周汀給拉起來。

周汀說道:“老沈,你確定把我給治療好了,為什麽我現在腿軟?”

“不要質疑的我的治療,我保證你明天早上活力依舊。”

“行吧。”周汀隻能相信沈星源。

他們就像平日裏一樣,吃完晚飯後各自忙自己的,沒有緊張感。

臨睡之前,白宴秋感覺到外公在她門口路過。

林嘯戚回房間以後,看到房間裏的毛茸茸,有吉祥如意,還有它們的孩子。

現在什麽傷感都沒有了,隻想把白宴秋趕出去。

看到這些,都沒空想白宴秋。

白宴秋想到外公現在的表情就想笑,肯定很有意思。

她睡了很安穩的一覺,第二天準時起來,外麵的天還是黑的,簡單地洗漱後就下樓。

兩位老人都睡醒,路過林殊宴房間的時候,還能聽到他打呼嚕。

一隊的人快速的上車,直到車離開黑鷹小隊,他們才鬆了口氣,在小隊的時候,生怕動作大一點就把人給吵醒。

“我們動靜這麽大,為什麽他們都沒醒,不會裝著不知道,其實在私底下哭吧?”周汀問道。

“不,他們昨天喝的牛奶裏麵有安眠藥。”莘舟淡定地說道。

整個車廂裏的人都詫異的看著莘舟

是個狠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