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聿白抱著個女人回來,在整個無情宗炸鍋。
月華長老三百年不近女色,一朝鐵樹開花。
無數弟子抓心撓肝想知道引得墨聿白動凡心的女子,究竟是哪個天仙。
偏偏人重傷,昏睡三日都沒醒來。
弟子不敢靠近月華長老的孤月峰,日日守在前方一處竹林望著不遠處的孤月峰。
“可惜昭陽長老一片癡心,最後白白便宜旁人。”藍衣女子柳鶯有些不平,“不知這個女人配不配得上月華長老!”
“長老之間的事情,哪裏是我們這些弟子能管的。”白衣女子西林初眉眼淡漠,“月華長老三日沒出孤月峰半步,宗主都請不動,你還不明白?”
“月華長老當真如此看中她!她也配!”柳鶯稍稍頓住,俏麗的臉上布滿怒氣。
“阿鶯甚言!”西林初四處掃視一番,沒發現異常,拉住柳鶯離開。
“西林,你拉我幹什麽!我還沒說完!”柳鶯嘟嘟囔囔不停嘴,不願意這樣簡單離開。
“月華長老的耳目遍布無情宗,你如今說了他女人的壞話,他會輕易放過你?”西林初湊到柳鶯耳邊,低低說出這句警示。
柳鶯聞此,雙手緊緊捂住嘴巴,眼睛滴滴轉動。
雖然月華長老天人之姿,讓女子忍不住動春心。可他實在喜怒無常,哪怕是宗門弟子,隻要惹他不快,他也會除掉。
“西林,謝謝你!”柳鶯雙手握住西林初的手腕,發覺西林初的手腕實在冰冷,忍不住提醒西林加衣添被。
西林初淡淡點頭,不動聲色抽出自己的手腕。
——
墨聿白根本沒有心思查看宗門的情況,滿眼都是躺在床榻上的季清霜。不過三日,她消瘦得厲害,臉頰尖尖,生命力也在迅速流逝。
墨聿白用了無數個救治方法,包括用他的血喂養季清霜。
季清霜並不如此前好接受,血剛被喂進去,季清霜唇角吐出好多血,腹部的傷口冒著黑光。
墨聿白不敢輕舉妄動,隻好用靈力封印季清霜,減輕她的衰弱速度。
墨金看著帷幔裏主子模糊的身影,手中捏著的第十隻靈蝶如燙手山芋,視死如歸小聲提醒。
“主子,宗主要你去商議要事。”
“沒空。”墨聿白擺手,讓他將靈蝶處理掉。
墨金鬆口氣,小命保住了。
又聽到墨聿白問。
“墨水怎麽還沒回來?”
墨金再次用在路上回答。
墨聿白動了怒,聲音沁骨的寒。
“怎麽還未到!你親自去尋,今日帶不回他,你也不要回來了。”
墨金捏著靈蝶,欲哭無淚。
他正準備尋找墨水,隻見房內多了一個穿著水藍色衣衫的男子,男子對墨聿白所在的方向跪地行禮。
“屬下墨水回來遲了,主子恕罪!”
墨聿白陰沉的神色稍微和緩,讓墨水為季清霜看診。
墨水摸到脈象,心底暗自驚訝。
女人?
他想起墨木無心提起主子曾讓查過一個女子的底細,莫非便是這個女子。
隻是她身體怎麽會受這樣重的傷,靈魄受損,丹田被毀。
墨水如實告知墨聿白季清霜身體狀況。
“主子,屬下給這位姑娘紮針,將體內的濁氣排出,她會清醒過來。若想根治,必須將損失的靈魄補上。”
墨聿白將魂燈拿給墨水。
墨水見到主子連靈魄都收集完畢,感慨主子當真上心。仔細查看魂燈一番,對墨聿白搖頭。
“主子,這個姑娘的靈魄被封印魂燈五年,不能輕易離開魂燈。一旦離開,便會在頃刻間化為虛有。隻有結魄草才能順利將靈魄引入體內。”
墨聿白讓墨水先把季清霜救醒,隨後尋找結魄草。
帷幔拉開,見多識廣的墨水看到季清霜的容貌被驚豔一番。即便病重,不見憔悴,隻讓人覺得嬌弱憐惜。心中暗歎,主子也拜倒在美色之下。
墨水在季清霜天靈、丹田、四肢紮針,輔助墨聿白的靈力,季清霜灰青色的臉頰漸漸恢複正常顏色,呼吸更加沉穩。
墨水鬆口氣退下。無意看到墨聿白微微凸起的腹部,驚訝問:“主子,你最近吃胖了?”
墨聿白原本和緩的神色鐵青,讓墨水閉嘴下去。
墨水難得見主子吃癟,忍不住調侃兩句,“主子,現在的姑娘喜歡身材好的男人,你要好好減肥!爭取早日抱得美人歸!”
“墨水,你很閑?”墨聿白忍無可忍,若不是顧及季清霜昏迷,他非要給這個膽子大的墨水點顏色看看。
“主子,屬下忙,屬下告退。”墨水越發肯定季清霜在墨聿白心中地位不低,甚至比他們三個長使還高。若在平常,他如此調侃主子,主子定然將他打回原型。
帷幔裏麵的季清霜睜開眼,有些痛苦吸冷氣。
墨聿白聽到動靜,立刻扯開帷幔,見到季清霜呆呆摸著丹田,胸腔湧起莫名的情緒。
“墨聿白。”季清霜看到墨聿白,微微驚訝,想坐起身,丹田的撕裂感接踵而來,再次吸了口涼氣。
“好疼。”
墨聿白左手扶住季清霜的身體,右手拿著枕頭墊在她身後,“你的丹田撕裂,靈魄受損,需要仔細身體。”
墨水在帷幔外目瞪口呆看著墨聿白輕車熟路照顧季清霜,有沒有搞錯,這麽溫柔的人真的是他的主子?
“千年玄鐵呢?”季清霜緊張詢問,她不想自己拚死守護的東西沒了。
“給你。”墨聿白從儲物袋中拿出,交到季清霜手中,“你太莽撞了,不應該生吞。你若是想要,等你身體好了,我可以幫你吸收。”
“謝謝。”季清霜將千年玄鐵收起來,感受到墨聿白腹部的小崽子拚命釋放信息,想引她關注。
“它有沒有鬧你?”季清霜伸手摸向墨聿白腹部,低低詢問。
“還好,它知道娘親有危險,所以沒有鬧。”墨聿白不如季清霜第一次觸碰那般羞恥,察覺到墨水窺探的目光,在身側加了個結界。
墨水看到季清霜直白摸主子的腹部,主子非但不惱怒,反而心甘情願,一臉享受。
它?
娘親?
什麽鬼東西?
恰在此時,墨金的聲音傳來。
“主子,宗主來了。”